第7章 尽忠道义难兼顾
再逢此突变，场上原来势如水火的双方不禁被压缩到了一片空地。
白瑾瑜道“朝廷很少干涉江湖人物的比斗，甚至对江湖仇杀有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古大统领今日是何道理？难道古大人如今官位显赫就不顾及江湖道义了吗？”
古正飞道“小丫头牙尖嘴利，哪有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今天子圣明，文治武功，况且夜叉射日图不仅是江湖问题也牵扯到数十年的旧案，我们锦衣卫查察此案也是理所应当。”
正当二人说话之间金花夫人闪电出手打灭了本方的所有火把，一时间随着场内由亮转暗，一些人随即四散奔逃，如此一来欧阳正德大手一挥，四面炮声响起，同时箭如雨下，场中武功稍有不足之人就成了箭下亡魂，有人被火炮炸的身体模糊，一时间呼天抢地，炮声隆隆。
混乱中金花夫人一行人武功高强，朝山下远去，好似也有几名黑衣人身中几箭只是未伤到要害。
其余众人也是四散而去，不知方向，白瑾瑜和身边的丫头润玉护着周奉先和悟法和悟慧二人背着大能大师遗体朝山顶飞奔而去。
短短片刻功夫，声音渐渐远去，待锦衣卫众人点亮火把检视战场之际，发现横七竖八的有三百多人的尸体，还有一些重伤的，看服饰和兵器也是各门派都有。
欧阳正德见状对古正飞说道“二哥，看来这次这些江湖人物和朝廷的仇是结下了。”
古正飞叹了一口气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不是你我兄弟能做的了主的了，何况朝廷还能惧怕这些三教九流之徒。”
随即安排身旁的千户掩埋尸首，对受伤之人带回去救治，安排另一千户检视周边可有漏网之鱼。这一检试把一直藏在不远处的跛脚小乞丐发现了。
此时一名锦衣卫大声禀报“指挥使大人这里发现一名小乞丐。”
闻言古正飞和欧阳正德飞身而来，一看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小乞丐，不由笑道“你可是丐帮弟子？姓甚名谁？在此何为？如若扯谎定斩不饶。”
一连三问之下只见小乞丐浑身颤抖答道“回大人，小人名叫丁丑儿不是丐帮弟子，只是平日见这些江湖大爷都是出手阔绰，所以一直跟在后面想拣点散碎银子，不料却惹上了官司。”
这时只见一千户看向古正飞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请示如何处置？
古正飞道“算了吧，你个小乞丐今日可曾看到我们？”
小乞丐见状忙道“小人未曾见过众位大人，也没有来到过这泰山。”
古正飞与欧阳正德大笑道“这小崽子还挺机灵，看似骨骼也不错，不如带回去调教调教，日后在我们北镇抚司当差吧。”
小乞丐闻言磕头道“谢大人，谢大人，二位大人大恩大德，小人没齿不忘，日后若能鞍前马后跟随大人身边，小人真是祖上积德。”
见此情形旁边的千户也不再多言只是笑道“这小子真是好命，不但躲过了一死，还摇身一变从一个乞丐变成了我们锦衣卫中人。”
这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牵扯江湖秘辛的夜叉射日图的绘制者陆饮川的后人陆云瑞，这些年一方面为了寻找早年离家的父亲，另一方面也是想寻得惊神刀报家仇三年来漂泊江湖也武功低微为隐藏身份只能化妆成一个叫丁丑儿的小乞丐，此番跟随群雄到泰山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未曾想差点将小命丢在这里，还好蒙混过关被锦衣卫收留了。
锦衣卫大队人马打扫完战场之后天色已晚，两位指挥使大人商议决定今夜暂且在此扎营，这些人都是刀头舔血之人也都是百无禁忌。
待各百户带领本部人马扎营的扎营，生火造饭的生火造饭，丁丑儿看起来还算机灵被安排给两位指挥使大人端茶倒水。
只听古正飞道“你我兄弟二人此番出京已有月余，这惊神刀和夜叉射日图之事也不知是谁四处传播消息，一会关外，一会泰山，一会昆仑山的，闹的我们人困马乏。”
欧阳正德回道“不止于此，看来传播消息之人极有可能也是居心叵测之徒，这还没有个准确消息之时已闹的江湖上蠢蠢欲动，同时也弄的江湖和朝廷出现了不愉快，此行也不知结局如何呢？你我兄弟回到朝廷也不知如何自处”。
古正飞叹了一口气道“此行虽是秘密出行，但是也不可能全然不走漏风声，回京之日这群御史言官又岂能放过这等机会，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等为陛下尽忠，死则死矣，只是莫让别有用心之人破坏了这朝廷和江湖上都来之不易的祥和”。
他二人此时的对话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防备其他人偷听，正巧被前来送水的化名丁丑儿的陆云瑞听到，这也让陆云瑞对这些杀伐果断的锦衣卫的印象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很大的改观。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锦衣卫大队人马向山顶封禅台出发，正当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前进之际，忽闻后军一乱，只听有人大喊有贼人偷袭，闻言古正飞飞身从马上倒飞而退，到了后军发现有四名锦衣卫倒地不起，伸手一叹已气绝身亡，看向旁边众人，有一名锦衣卫答道，“只见两个黑影一晃最后面的四名兄弟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贼人偷袭了，按说他四人武功也不弱，竟然连兵器都未来得及抽出？”
还未等此人说完只听前方又传来一阵兵器之声，古正飞连忙飞身前往，只见两名黑衣人正一人与欧阳正德对战，另一人身旁已倒下一名锦衣卫同时又被六名锦衣卫围攻。
待到黑衣人发现古正飞回援之后一声怪笑二人抽身而退，后面锦衣卫一阵弓弩射来，但为时已晚，二人已消失在密林中。
这时欧阳正德对古正飞道“二哥，这几人好似昨日那群黑衣人中的成员，武功深不可测，绝不在你我之下。”
古正飞闻言一声令下“所有兄弟围成一圈弓弩朝外，提高警惕，缓慢前进，不要给敌人可乘之机。”
正是何为忠心何为义，山路难测再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