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仇旧恨
我听完王伯当讲述了此事的经过后对王伯当和王当仁说道:“这件事你兄弟俩做的很好，我给你俩记一功，把你抓住的那十几个贼寇押过来，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我早就知道主公要亲自审问，那十几个蟊贼此刻正在押在元帅府门前候命。”王伯当答道。
“当仁，去把那些小蟊贼带过来。”我伯当又转头对一旁的王当仁说道。
片刻后，王当仁就将那十几名贼寇带了进来，然后王氏兄弟便告退了。
我看着眼前反手捆绑跪在地上的十七个人皆脸上带伤、衣上沾血，看来王伯当兄弟俩审问他们时已经用过刑了，那我也能少点麻烦了。
“酷刑的滋味想必诸位都已经体验过了吧，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定让诸位生不如死。”我对跪着的十七人说道。
“祖记室你把这八个人押去偏厅审问。”我指着地上跪着的第二排八个人对元帅府记室祖君彦说道。
祖君彦带着十几名侍卫将那八名卧虎山的贼寇押往元帅府的偏厅，按我事先交代的问题审问，而我也开始审问这剩余的九名贼寇。
“我问你们的问题，你们隔壁的那八名兄弟也同样会被问道，如果你们的答案不一致，那必然有一方在说谎或者是都在说谎，我就会把你们这些人统统交给我的这位贴身侍卫处置，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这名侍卫，他姓蔡，名建德，蔡家庄人。”我指了指立在我一侧的蔡建德说道。
我方才言罢，蔡建德便拔出佩刀，怒目圆睁，瞪着跪在地上的那九人，吓的他们不敢抬头。
“血洗蔡庄你们出动了多少人？”我问道。
“那天夜晚除了留守山寨的一千人，其余两千多人都参与了劫掠蔡庄。”那跪着的九人之中的一人答道。
“隔壁那八个人中有几个是一年前就入伙的？”我又问道。
“五人。”九人中的又一人答道。
“你们九人中一年前入伙的站起来。”我继续说道。
只见有七人缓缓起身。
“你们可认得此物？”我从怀中掏出了去年在陈家村捡到的那面‘袁’字旗缓缓展开后对那站起来的七人问道。
“认得，这是我们寨主的旗帜。”那七人齐声答道。
“你们的大当家叫什么？”我又问道。
“袁隗。”那九人齐声答道。
“大业十二年也就是去年四月，你们有没有劫掠过河北一个叫做陈家村的村子？”我声音有些颤抖的向那七人问道。
那七人中的为首者答道:“寨主时常带领我们去村子里劫掠老百姓，因此我们在河北之地名声有些不好，无论是隋军还是起义军都容不下我们。去年年初我们听到风声说夏王窦建德要发兵讨伐我们为民除害，寨主惧怕窦建德，到了四月份就率领我们全寨的人向河南之地逃跑，在逃往河南的途中是洗劫过几个村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叫陈家村的。”
我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既有血海深仇即将得报的畅快之感，又有对陈老伯、小翠、小狗蛋、陈家村和蔡庄老百姓等人无辜枉死的无限遗憾，还有对袁隗这伙禽兽恶行的愤慨之情，只感觉哭笑不得，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这时偏厅的祖君彦也已经审完了那八个人，他领着十几名侍卫押着那八个人回到了正厅。
祖君彦向我汇报了他那边的审查情况，与我这边几乎一致，证明了那些人没有说谎。
我让祖君彦将整个案件的经过记录了下来，又让卧虎山的这十七名贼寇在记录经过的卷宗上按了手印，这也是为了日后剿灭卧虎山后，给天下其他义军有个交代。
这十七人按完手印后我对他们说道:“很好，很好，诸位都没有说谎，我的审问诸位也都十分配合，皮肉之苦就给诸位免了。”
这十七个人慌忙的不停的的给我磕头，还七嘴八舌的说着:“感谢魏公宽恕了小人、感谢魏公恩德、多谢魏公不杀之恩”
蔡建德有些惊愕的回头看向我。
“你们先别急着谢恩，且听我将话说完。”我对那还在没完没了的磕头谢恩的十七个人说道。
我又对还在满脸惊愕的蔡建德说道:“我说免了他们皮肉之苦，可没说要免了他们的死罪，我命你即刻率领五十名元帅府的侍卫将这帮禽兽押往内军大营全部砍了祭旗。”
“末将领命！”蔡建德朗声答道，他那错愕的眼神即刻变得目光坚定。
“魏公，我们所知道的都已经如实相告，求魏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饶我们一命吧。”那十七名贼寇不甘心的求饶道。
“陈家村的百姓和蔡庄的百姓他们都把自己赖以为生的粮食给了你们，可你们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饶他们一命吗？现在你们只不过是招供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竟然就大言不惭的以此邀功讨饶？我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厉声对那十七人说道。
“我杀你们，不仅是为陈家村、蔡庄以及其它被你们劫掠的村庄的老百姓讨一个公道，也是为了给还生活在这片蓝天下的老百姓们除去一个祸害，当你们举起屠刀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放心，不会让你们黄泉路上孤单的。你们卧虎山的那帮弟兄明日就下去陪你们了。”我继续说道。
那十七人还在不停的求饶，这伙人举起屠刀是毫无人性，要死于屠刀之下时却无半点英雄气概。
这伙人的讨饶之声让我不胜其烦，我连忙对蔡建德说:“真是聒噪，快把他们押下去吧。”
蔡建德便带着一众侍卫将这十七名贼寇押到内军大营后当着八千内军和四位骠骑将军的面给砍了。
蔡建德的血海深仇、压在我心头多日的旧恨，也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明日兵发卧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