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走蛟之说
第二天，莫离骑着马，虎娘牵着马的缰绳，跟着莫离离开了齐水村，常十六也跟在一旁，三人向着齐州城的方向前进。
莫离三人边走边聊天。
“我说，你俩可听闻过那齐州太守之子的事？”
常十六说道：“贫道倒是有所耳闻，据说齐州刺史姓孙，名伯筠（bo,二声），出生在淮南道光州孙家，自小聪慧异常更是熟读各种书籍，年轻时曾经跟随在李建成帐下做谋士。”
“后来玄武门之变后，孙伯筠看魏征这样的倔人都为如今圣人效力，便也转投入如今圣人麾下，因为其能力不错，又献宝有功，在贞观元年就被封为了齐州太守。”
“孙伯筠膝下共有四子一女，其中一子，自小娇生惯养，宠溺有加，名孙季安，家中男儿排行最小，所以也最受宠，在其父任齐州太守这三年间为非作歹，认为如今其父是一方大员，又已经离开长安，可以再也毫无顾忌。”
“虽然孙季安没少被孙伯筠管教训斥，可就是死性不改。而那孙伯筠对外，也是各种赔偿安抚，奈何这个儿子实在太能惹祸，有很多事就算孙伯筠也不太清楚。”
“这么说来，像孙季安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的传闻都是真的了？”
莫离听着常十六的介绍，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八九不离十，贫道这次来齐州，一方面是因为要修功德，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事，看看有没有机会除了这一害。”
常十六对莫离说道。
“这不巧了吗，我也是为这事而来，一方大员之子鱼肉百姓，如果不处理的话，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会遭其迫害。”
莫离听常十六所言，一脸惊讶道。
“对了常十六，我一直想问你，上次见你与虎娘斗法，我看你作风似是修行的积德成仙之道，但你本体却又有化蛟的特征，又像是要走化龙之道，所以你到底是修什么的？”莫离好奇问道。
(づ▽ひ)
“嘿嘿，贫道其实是有龙的血脉，随着境界提升确实可以化蛟成龙，但是贫道修行的是积德成仙之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只因当初贫道自山中修行时，有幸被一上仙指点，贫道问上仙，成龙好还是成仙好，上仙告诉我，成龙后可为四海之龙，或为八部天龙，神通广大，但总归都是龙属，有龙的习性与欲望，上限虽高，实力虽强，但命终后依然入轮回，在苦海中沉浮。”
“若修仙修佛，则可以脱离兽身，修到一定境界或得一定果位后，方能脱离苦海，逍遥自在，不用再受那轮回之苦。”
“贫道听后当然选择成仙之道，毕竟面前的是位神仙，于是请教修仙之法，上仙便传了贫道积德成仙的法门，后来贫道可以化成人形后，就下山了，一直扮作道士在民间积累功德。”
“原来如此，你机缘不浅呐！”莫离听常十六说完，随口赞叹道。
“嘿嘿，贫道也这么认为，毕竟很多同类即使成龙后，也依然没有机会能得高人点化。”
常十六自豪道。
虎娘听着二人交谈，心里暗想：“我的机缘也不错，先是得遇莫离这种高人，后又有幸听阎罗王教诲，不然铸下大错不说，还不知未来要受何等的苦！”
“只是可怜了我那虎儿，不过既然此中因果已经知晓，便不再纠结了吧，好好修行，争取我也早日得道，脱离这兽身，虎娘你一定可以的，( )加油！”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过了五天，莫离三人一路走来，期间爬过了几座山，路过了十几个村子，五个镇，两个县，越过黄河。
又走了一天后，前方再次看到一条河， 这条河河水清澈见底，自河道中缓缓流淌而过，河上有一桥，名曰清河桥，桥宽三米，跨河而建，桥中间挂着一把宝剑名曰斩龙剑。
还未过桥，虎娘便扭头看向莫离问道：“莫离，莫离，你看那个宝剑干什么的，为什么挂在桥上？”
“你不知道？”常十六好奇道。
“我一直在山中修行，虽然以前远远的看到过这把剑，也好奇过，但是没人告诉过我呀！”
虎娘解释道。
“那叫斩龙剑，是为了防止走蛟之时，有蛟龙从此处经过，不小心毁坏沿途的农田房屋等设施，因而专门挂上去的，据民间传说记载，蛇修炼五百年可成蛟，蛟修炼一千年则会化龙，在蛇成为蛟后，一般栖息于水塘，河流等地。而一旦蛟想要化龙就需要沿河入海，才可成功。”
莫离想了想记忆中有关走蛟的传闻，给虎娘解释起来。
“在蛟化龙之前，蛟首先需要选择一条直通大海的河流作为路线，也是蛟化龙前需要经历的劫难，走蛟之时，往往暴雨倾盆，短时间内会让河里水位快速上涨，致使河水淹没桥梁与河两边的一切设施。”
“蛟路过桥梁时需要自桥上经过，不可自桥下经过，因为桥是走人的，所以自桥下经过对于蛟来说会导致化龙失败，自桥上经过便可成功化龙。”
“当然，蛟在成功入海以前，还需要避免被人看到，如果一时不察让人看到了，就需要前去找看到它的那人讨封，那看到它的人说它是龙，蛟也可以化龙成功，如果看到它的人说它是蛇，蛟就会功亏一篑。”
“过去每次走蛟都会毁坏沿途的好多设施，所以人们便在桥下挂上一把宝剑，提醒蛟莫要自此经过，以避免因走蛟造成太多损失，要知道如果走蛟之时，蛟伤害生灵太多，也是会被雷劈的。”
说完这些后，莫离自玉佩内取出前几天三人路过一个镇子之时，自己趁机买的酒，直接抱着坛子就喝了一口。
“莫离说的对。”
常十六听莫离给虎娘讲解完，在旁边出声附和道。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把那炳剑拿来吗？”
虎娘看了看常十六，又看了看莫离，而后调皮道。
“不行，你想干什么？”
常十六被虎娘看的浑身一抖，赶紧阻止道。
“当然是为了你再惹我我就可以轻松的斩掉你的脑袋啦。”
虎娘嘿嘿坏笑着做出威胁的样子。
“你不作恶贫道干嘛惹你，莫离你说说她！！！”
常十六赶紧让莫离帮忙说话。
“好了，别闹了，你把那炳剑拿来也没用。”
莫离再次喝了口酒道。
“为什么，不是说斩龙剑吗，连龙都能斩，还斩不了它一条蛇？”
虎娘此时满脑袋问号。
“那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斩龙剑这个名字只是民间老百姓加上去的，又不是什么神器，不信的话等以后你去的地方多了，就知道了，好多桥下都挂着斩龙剑呢。只不过有的是新挂的，有的时间长了积累了一些民间老百姓的愿力，倒是真的可以变得很厉害，但是能不能斩龙不好说，反正我是没试过。”
莫离摇了摇头，再次耐心的给虎娘解释了一下。
“哦！吓死贫道了，贫道的传承记忆中只有前辈留下的忠告，说是如若走蛟，不可选挂斩龙剑的桥所在的路线，贫道还以为那斩龙剑真的连龙都能斩呢。”
常十六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
“嗯，那是为了防止你们走蛟之时作恶太多，被雷劈，毕竟百姓挂斩龙剑也是给你们一个警示，这附近有人生活，不要自此处过。”
莫离又喝了口酒，然后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切不可与其他蛇类说，算了，你等我一下，未免你泄露天机，我还是去要点孟婆汤给你喝比较保险。”
“别，贫道保证不告诉任何同类，你还是省省吧！”常十六听莫离如此说，吓得赶紧紧跑了几步，虎娘与莫离在后面一阵哈哈大笑，一路上时不时有行人经过，看着三人连说带笑，画面好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