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二十九章 暗之领域(十八)
除了培养出来的眷属简直可以和独立的个体一样之外,此功法的特殊性当然也不止这么一项,别忘了,之所以不管真仙界还是人界当中的修士一旦开始修炼最为关键的一项因素是功法,就是因为其不可逆性。
一旦你选定了一门功法来进行修炼的话,基本上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变更的可能性了,想要改换一门更好的功法所带来的隐患往往需要修炼者进行慎重再慎重的考虑。
因为你的修为是建立在基础功法之上的,所以正常而言并不能够改换功法,除非你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修为,或者找到一部与原来的功法比较契合的新功法,这样的话你将会损失的只有部分修为以及原功法的全部能力。
不过,别看只损失这些,这也只是理论上而已,即便新旧功法契合,也有不小的概率会导致修为尽失,这是有过相当多实例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因素那岂不是说人人都可以随便选一本功法进行修炼,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换更厉害的功法就行了。
正因为有这种风险存在,所以不管是人界还是真仙界,基本上都很少有人会中途改换功法,除非是这功法的诱惑真的有那么大,或者像这家伙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自降修为来到人界,本身就已经放弃了之前的修为,这种时候更换基本功法简直再合适不过,更别说他那个时候已经得到了自己族群的部分传承,这传承里有的是功法来给他选择。
最终他选择的便是现在的这一部,名为“种命”,此功法神秘莫测,根据记录是大长老曾经吞噬掉的一处奇特界面当中的奇特族群所创,并且此功法似乎还不是首创而是受到启发的,据说原版功法的名字叫“种星”,至于原因他自是不清楚的。
种命此功法,如同其名字一般,相当于是让人能够在其他修士的身上种下种子,并将其培养成眷属,但是这并不是此功法的全部功能,之所以种下种子,当然是为了能够进行收获。
被种了命种的眷属,在资质和实力上都会有一定幅度的提升,这并不是他或者功法的效果,只是命种强行挖掘出来的潜力,当然了,挖掘潜力可不是为了这些眷属们,而是为了修炼者。
不管你将来能够拥有怎样的成就,只要命种依旧存在,没有拔除,那么哪怕就算你成就了真仙,也依旧不过只是别人的眷属而已,只要你的主人有那个心思,你跑到其他界面也依旧会被他一个念头给直接摧毁。
而此功法的真正作用,到了这种时候才会体现出来,之所以要种下命种,正是为了将来的收获,一旦被主人给收获,那么你这个人自然是再也就不复存在的,而你的修为,基本上大部分都要变成主人的果实,他能够收获多少修为,完全取决于你这眷属修炼到了什么层次。
这一点,他在招收这些眷属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些非常抗拒的,基本上在当时就被他给全部斩杀,能够留到现在的,基本上都是愿意跟随他并且保持相当程度忠诚的,他们全都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系于这主人的一念,也知道他们现在修炼所得到的修为恐怕多半还是会成为此人的收获,但是就目前来说,他们还是比较安于现状的。
除了这些功能之外,此功法在被他们族群的大长老改造过了之后,便拥有了一些契合他们这种族人的能力,此命魂便是其中之一,在经过大长老改造以后,修炼种命功法者便拥有了一种名为命魂的特殊能力,能够让人具有极其特殊的神魂,而且为了契合他们族群,命魂竟然具有像是能够在虚空里进行一些行动的能力。
此刻他将周围的虚空给照亮便是依靠的此能力,除此之外,作为命魂的拥有者,他还对自己的眷属能够建立起一种特殊的联系,现在他便可以通过这种联系将虚空破开,找到隐匿在其中的傲雄。
果不其然,在稍微移动了几步之后,他便看到了潜伏在虚空当中没有任何反应与气息的傲雄身躯,就那样静静的停在原地,没有任何的气息,这种状态,与族内记载当中那些无意间去到了真仙界界外虚空当中的修士们差不多,那些修士陨落了就是这样的状态,虽然没有亲自去过虚空,但是他在那些影像里是看到过的。
虽说按道理虚空当中不管是什么修士都不可能留下什么记录,尤其是影像,但是别忘了,他可是吞界兽一族的族人,即便族内不是谁都修炼了种命功法,但前面提到过,基本上成年吞界兽都有能够在虚空当中生存的能力,从这一点来说,应该是都有修炼类似的功法。
不过这一点他无法确定,因为族群还未灭亡时他只是一名非常不起眼的族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因素,大长老也不会将他临危选为传承的十人之一,根据大长老所说,越是不起眼,就越是能够逃掉。
其他人可能会以为大长老说的都是真心话,是盼着他们能够逃的出去,并将族群的传承延续下去,但他可不一样,因为种种原因,他知道他们十位当中就有两位其实是大长老族内的子嗣,而且还是资质远胜于他的那种,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被选出来,恐怕就是为了能够给他的这两名子嗣吸引注意力,增加逃脱的机会。
不过大长老也并未做的太绝,也许是因为心中有所亏欠,也许是因为再怎么说也是一族的大长老,事情不能够做的太绝,所以在给他们其他人的族群传承里,有绝大多数都是真货色,且修炼资源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族人也都是难以的想象的海量,所以倒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这种欺骗。
后来被外敌发现时他们十人约定好分开逃窜,当时他就注意到过,那两个人明显逃的更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