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考
距离去灵山寺已经过了一些日子，秦悦的生活又回归了日常。
家中的房屋经过简单修缮后，已经不再漏雨漏风了，秦悦也不用裹着棉被发抖。
除去这段时间杂七杂八的开支，秦悦的手中还剩下两千文。
不过一直在茶棚中摆摊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秦悦现在已经考虑单独租或者盘下一间店面做生意。
但这显然比现在的开销更大，秦悦手中的钱还远远不够。
这段时间系统又陆陆续续下发了一些任务，秦悦一边摆摊一边兼顾着将任务完成了，又成功获得了很多积分。
秦悦早先中意的羊肉汤也终于可以兑换了，但秦悦又有些犹豫。
因为她之前和林寂在空闲时间也商量过，以后自己开店的话能卖些什么东西。
两人一致认为可以将菜品种类变多，不仅仅局限于辣卤。
秦悦试探性地提出可以卖面食，林寂倒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但是指出了其中存在的几点问题，面食的话为了保证菜品新鲜，肯定不如辣卤方便。
一来为了保证面食的味道，需要当天熬煮高汤，村上离镇上距离远，秦悦和自己要去准备就必须凌晨出发，一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就过于耗费精力。
二是茶棚面积本就不大，如果是想同时卖面食，不仅没地方准备，炉灶也是个问题。
这些确实都是问题。
最终选择羊肉汤性价比太低了，现在没有地方供秦悦发挥。
在犹豫纠结之后，秦悦暂时放弃了卖面食的想法，现在还是将手里的热卤继续做下去，多积累些客源才是正事。
——
在秦悦烦恼的同时，林寂正在书院中小考。
冬日苦读虽然难熬，但翻过年再过不久就是秋闱，平日林寂将林母和秦悦的辛苦看在眼中，只想着能顺利考完取得好成绩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这些题虽然林寂之前没遇到过类似的，但触类旁通，写得也还算顺利。
看着林寂答题时胸有成竹的样子，张柒心里和被猫抓了似的。
书院考试向来严肃，座位都是打散了随便坐的，不论大考或是小考。
还好张柒此人，什么不多，就是家中钱多，在书院中有的是人愿意和他玩在一起。
平时考试张柒周围再怎么也能坐一个自己熟识的人，别的不说，自己准备点小纸条然后再综合一下别人的答案，倒也没觉得考试有多难。
但这次夫子是临时安排的考试，张柒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
更没想到这次夫子给他安排了一个偏僻的位置。
张柒见这离谱的位置心里一个咯噔，前两天才被张父逮到自己在外面胡玩，张柒被狠狠地收拾一顿后，又收到了张父勒令，再不认真学习，回去就等着挨鞭子。
张父脾气是出了名的暴，张柒先前才被收拾了，现在也不敢上赶着触张父的霉头。
但本来上课的时候张柒又哪里听过，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搞些其他小动作，张柒考试的时候看得头晕眼花。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抄到就好，张柒开始诚心祈祷靠近自己的人能让自己抄抄答案。
虽然这成绩只能拿去忽悠爹娘，不过张柒不在意。
他实在不明白这书有什么好读的，书院里那群人都快木得掉进书袋子里了，张柒向来对这种人嗤之以鼻。
傻死了！
张柒所有想法都随着林寂坐下的一瞬间如同泡沫般消散了。
林寂此人，之前张柒就一直看不惯他，可能其他人在张柒眼中是一般讨厌，但林寂在张柒眼中是特别讨厌。
这人太装了！这是张柒对林寂的第一印象。
出门走哪都是一群奴仆跟着，娇贵得不像男子！看上去都令人作呕！
但奈何林家势大，十分清楚他脾气的张父也再三叮嘱张柒不要去招惹林寂。
但在张柒看来，一直都是林寂在招惹自己。
先前林家势大时两人还能保持相安无事的样子，但林家一垮，张柒就收不住脾气了，时常找林寂的茬。
林寂自然也不会惯着他，两人就这样梁子越结越深。
奈何张柒看见试卷上的字，只觉得字在他的眼中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惹得他想睡觉，根本就写不下去一点。
但学堂内悉悉索索的动静不绝于耳，估算着截止答题时间越来越近，张柒游有些坐不住了。
趁着夫子转身时，张柒瞅准间隙，赶紧团了个纸条扔向林寂。
纸条砸在林寂的手臂上，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林寂一跳，一抬头就看见张柒眼带威胁，一边作口型：答案。
林寂懒得分给张柒一个眼神，抬头盯了他一眼又立即低头，将纸条抛到桌下，当作自己没发现之前的动静。
张柒将林寂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顿时怒火中烧。
但周围已经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他抄答案了，这奇葩位置只有林寂坐得离他近点，多少能抄点。
即使林寂一副摆明了不给他抄的模样，张柒担心回去被打，还是坚持着又揪了几个纸团。
结果可想而知——毫无用处。
林寂不想多惹事，对张柒的行为直接当做没看见，反正书院里大家都知道张柒是什么德行，他成绩含水量夫子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张柒见林寂铁了心，也只有放弃，抓紧为数不多的时间抓耳挠腮地往自己卷面上填了两笔，让卷面显得不那么空旷。
小考结束后就可以回家了，林寂抓紧时间收拾自己背包的东西准备回家。
秦悦最近已经开始摆摊了，林寂想多腾出一点时间帮秦悦准备菜，同时又要留点时间抄书，林寂可谓归心似箭。
在林寂低头检查自己物品时，张柒带着一肚子怒火冲过来，乓地一掌打在林寂的书桌上，恶狠狠道，“你之前什么意思？”
好歹还在书院之中，张柒也不至于厚着脸皮直接问林寂为什么不帮自己作弊。
林寂只觉得他挡灾自己桌前，浪费了自己回家的时间，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还用说吗？就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