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密谋
谁受得了卖东西的时候一直有人搅和自己的生意。
如果这个事情一直不解决的话，别说一天的客流损失了，生意都有可能做不下去。
在秦悦决定在家休息时，林寂特意请了一天假，谁也没告诉，早起赶去了茶棚。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是有什么目的，一直扭着自己不放！
林寂还是按照往常去书院的时间一样，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向林母和秦悦告别，往镇上走去。
刚出发的时候天还是雾蒙蒙的，等差不多要到茶棚的时候，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没了雾气的遮挡，林寂还没到茶棚，就看到了在茶棚里端坐的大娘。
林寂心中了然，看来这十有八九就是秦悦所说之人。
对方如秦悦所言坐在秦悦摆摊的摊位斜前方。
合着这么早就来等着秦悦上摊呢。
林寂出门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将书都背上了，但现在再带上书难免有些累赘。
于是特意走到茶棚管事的那里准备暂放一会。
“林公子，好久不见。”白管事见林寂进来了，立即迎了上来，笑眯眯地向林寂打招呼。
虽然林家落魄了，但白家主事态度就决定了白管事的态度。
“白管事，好久不见。”林寂心中清楚白家对自家的帮助，礼貌回答。
“不知林公子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由于白管事的位置离大娘位置有点远，林寂也没和白管事绕圈子，直言道，“白管事，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因为秦悦的事情。”
“不知管事是否知道，这段时间经常来我家摊前的那位的大娘吗？”
白管事对他的来意早有猜测，但听到林寂的话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林公子，你说的正是坐在那边的妇人。”白管事一边说一边朝大娘的方向努努嘴，说完又忍不住叹口气。
提到这个大娘白管事也是很烦。
这大娘，好赖话都给她说完了，她依然我行我素，坐茶棚里不肯走了。
本来茶棚就是开门迎客的，要是硬把她赶走，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何况要是真的赶，照她泼皮那样，还不知道她接下来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一来，不仅影响到秦悦的生意，也间歇性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了。
林寂一边听管事吐苦水一边时刻注意着那位大娘。
这两天天天到茶棚蹲人，大娘已经差不多掌握了秦悦的出摊时间表。
按照往常的时间秦悦应该已经开始烧锅准备卖菜了，可今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莫非是被自己吓跑了吧。
大娘越琢磨越是那味，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但光是这样还不好交差，大娘在凳子上磨蹭了会，见店小二清闲下来了，立即上前问道，“喂，那个卖热卤的今天还来不来摆摊？”
店小二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端起桌子上的碗筷转身就走。
“呸！一个下人而已！装什么装！”大娘愤愤然。
不说也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不过是多等一会的事情罢了。
随着日头越升越高，大娘心下大定，明白自己完成任务了，也懒得在茶棚里消磨时间，站起来施施然走了。
林寂看见大娘走了，马上在后面跟着上去，今天他倒要瞧瞧大娘葫芦里卖的什么瓜。
大娘一路上马不停蹄，穿过大街小巷，林寂就这么一路跟着来到了元府门口。
林寂和大娘之间的距离比较远，只看见大娘向元府的家仆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家仆就进了元府。
不一会儿元府内就出来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匆匆走出门口将那大娘拉到稍微偏僻的地方，看上去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林寂不敢离她们太近，怕她们发现端倪，稍隔得远了点。
两妇人都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看似将声音压低了，实际上还是能清晰地传到林寂的耳中。
匆匆走出元府的妇人赫然是李翠红，她对这大娘直接来元府找她的行为颇有不满，但也不想在元府门口节外生枝。
“喂要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李翠红看着大娘谄媚的脸色有几分疑惑。
大娘，也就是蔡大娘，邀功似地回答，“办好了！都办好了！你是不知道，她今天都没来摆摊呢！”
话音刚落又紧接着问，“你看？这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李翠红最开始找到蔡大娘的时候也没抱几分希望把秦悦赶走，只是提了一嘴想让秦悦的生意变得更差。
生意一差，挣不到钱了，那卖方子什么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件事你没给别人说过吧？”
蔡大娘一听，拿钱有戏，马上接话，“没有没有！连我家里人我都没提过这件事。”
李翠红喜欢将一个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蔡大娘也不能完全信任，在找到蔡大娘后，她另行委托了另一个人帮忙盯着秦悦摊位的情况。
确实那个人今天早早就向李翠红说明了秦悦没来的消息。
李翠红拿出一个荷包，拿在手上掂量掂量，“这荷包里就装着一百文，钱是可以给你，但你嘴也给我严实点。”
蔡大娘一看到钱，眼神一亮，就等着这点钱再去翻盘呢，赶紧表达自己的衷心，“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说！如果说出去了，那我天打雷劈！”
反正承诺在自己口中又不值钱，怎么说都无所谓。
李翠红也懒得和她多说，她还有事情要忙呢，将荷包扔到蔡大娘怀中，“行了，既然事情已经办结了，那你赶快走，以后也不要到这里找我！”
话音刚落李翠红转身欲走。
蔡大娘将荷包拿到手，赶紧把钱倒出来数一数，边看边说，“下次有这种好事情再来找我！”
李翠红佯装没听到这句话，话都不回蔡大娘，三步并作两步地又回了元府。
蔡大娘毫不在意李翠红的态度，钱要拿到自己手里才是最安慰的。
快速地把钱数了一遍，蔡大娘立刻揣着她的回钱本打算去赌馆里试试手气。
没料刚走出去一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蔡大娘的人正是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