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师叔,你改行当女土匪了?
“半小时之后,我们今晚的十位新娘便会闪亮登场。当然,不会让各位干等,我们可以玩一个小游戏。”
说着话,他的手向身后的屏幕一挥,屏幕适时亮起,十位女孩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这便是今晚的十位新娘,接下来,我们进行一场小拍卖。拍得者可以获得最先挑选新娘的权利,拿走她最宝贵的初次。”
接下来的话知夏不想再听,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那座香槟塔上。
从桌子上跳下,走到香槟塔旁,从底排中间拿了一杯香槟。香槟塔哗啦啦的倒下,一一在地上碎裂炸开。
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小,场内的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一行人,并逐渐向他们靠拢过来。
知夏将手中的香槟随意的向着地上一扔,从包里掏出一沓白纸,剪成小纸人。
手一扬,无数的小纸人随着散落的纸屑飘荡在空中,就像被撒到空中的白色纸钱。
每一个小纸人找准一个目标,或贴在他们的头顶或贴在背部。
她瞳孔中的黑色几乎一瞬间便吞噬了所有眼白,整个眼眶都是黑乎乎一片。
一抹镜子虚影在她瞳孔中一闪而逝,一种令人颤栗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扩散出来,而后她红唇轻启,“燃。”
话音未落,无数纯白的火焰猛然从小纸人身上爆发而出,将被它们附着之人吞噬。
连一声惨叫、哀嚎都没能发出,一缕烧剩的灰烬都没有留下。整个宴会厅在霎时间,清空了。
直播间公屏上的留言停了几秒,而后无数留言猛然爆发。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我眼睛是不是近视度数又加深了,散光又严重了?那一片白花花的是什么玩意?]
[刚刚那不是特效吧,绝对不是特效!]
[什么玩意?焚天净火?]
眼眶中的黑色慢慢收缩到瞳孔中,知夏眉心的朱砂痣愈发鲜红,她环顾一圈,冷哼一声,“人渣。”
“哇哦,小师叔,你这一手太帅了,教教我吧,”钱淼淼满眼崇拜的看着她,这也太厉害了。
知夏扫了他一眼,只摇头不语,向着原路返回。
“”这比直接说不行,伤害更大啊,小师叔你是会扎心的。
“诶诶诶,王哥,别走啊,扶我一把,我不敢往下跳。”眼看着他们都要走,钱淼淼急了起来,他还在桌子上呢,没人扶着他真怕跳下去崴脚。
再次进入那间房,知夏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林文欣。
她换了一身无袖收腰白色连衣裙,显得原本就修长的脖颈更加纤细优雅,正坐在化妆桌前给自己化妆。
从镜子里看见知夏的身影,她惊喜的回过头,“你又来啦!”
知夏握住她还在涂粉底液的手,微微摇头,“别化了,跟我走。”
“可是,老师说”林文欣有些犹豫,老师之前就跟她们说今晚要参加晚宴。还让她们泡温泉,穿新衣服,她贸然离开怎么跟老师交代。
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知夏干脆不再多说,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扛在肩上,扭头就走,留下其他四个目瞪口呆的女孩。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从林文欣口中喊出,不过很快又被她自己捂住,只小声的说:“你要干什么,不能这样,等会老师找不到我会有惩罚的。”
“别提什么惩罚不惩罚了,再不走他们就要活了,到时候被围住想走就麻烦了。”
肩上扛着个人,丝毫不影响知夏健步如飞。钱淼淼刚走到门口,就见她扛着个女孩出来,随即一愣,“小师叔,你改行当女土匪了?”
听见其他人的声音,林文欣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正好跟他对视,钱淼淼一惊,“这,这不是”
话没说完便被知夏打断,“别说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他们很快就会复活的。”
“啊?”钱淼淼惊疑不定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双扇门,总觉得随时会有一群怪物冲出来。
他还以为那些人被烧干净就没事了,怎么还两条命。客服,客服呢,我要投诉有人开挂。
依旧没走电梯,知夏扛着人一马当先的从三楼楼梯下到一楼,直到跑出明德楼,她才松了口气。
将扛在肩上的林文欣轻轻放下,她关切的问:“胃有没有不舒服?刚刚有没有被骨头顶到?”
林文欣还有些晕,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跟在后面的三人两鬼也都跑了出来,钱淼淼喘着粗气,他这一天的微信步数起码上万,赶得上大半年的运动量了。
红衣结界中的时间正是冬季,夜间的寒风吹过,只穿着一件连衣裙的林文欣瑟缩了一下。
“小胖,把你包里的毯子拿出来。”知夏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觉得冷,便吩咐起钱淼淼来。
他听话的拿出了毯子,还有两个暖宝宝。
知夏接过毯子将她裹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被冻的泛红的双脚上,是她思虑不周了,直接把她扛出来,连双鞋都没有。
另一张毯子被递了过来,知夏抬头一看,居然是沉默寡言的王朗。这家伙某些时候心还挺细的,难怪尹阿姨放心将小胖交给他保护。
将毯子一撕为二,知夏蹲下将她脚上的灰尘掸去,一只一只的用毯子包好。
看着她两只脚上一左一右两个蝴蝶结,知夏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忘给你带鞋了,你先凑合一下。”
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林文欣想露出微笑,两行泪却不知为何流了下来。
直到眼泪汇聚成泪滴一一落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伸手接住一滴泪,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哭。
看着她边哭边笑的脸,知夏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口中轻声说:“没事的,没事的,想哭就哭吧,别勉强自己笑。”
这孩子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在没有记忆的时候,被人好好对待了一点点,就哭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