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魔法使的事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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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阿罗德打在脸上的冲击力让我身体被击飞。

    在受到一击后，我立刻施展了恢复魔法，身体并没有受伤，但我被击飞后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感到疲倦——这种情绪充满了我的内心，我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虽然阿罗德慢慢地靠近我，但我却毫无反应。或许，如果这样的话，我根本不需要使用恢复魔法，但由于习惯性，我无法控制自己。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阿罗德似乎已经不再将我视为威胁，将剑收入剑鞘，俯身凝视着躺在地上的我。阿罗德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

    尽管阿罗德依然泰然自若地问着我，但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对于问题的答案并不感兴趣。他对于我将剑指向他毫不动容，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真是厉害。肯定是他内心深处有些坚定不移的东西，使他能够泰然自若，毫不动摇地表现出自信。这与那些只能颠簸不安地生活的人是不同的，实在是令人羡慕。

    “随你便吧。”

    受够了疲惫的感觉，我随意地放弃了。说没有遗憾是谎言。毕竟我过得并不怎么样，所以至少在最后我希望能够华丽地逝去。然而，结果却是被打败了。在做了之后，我又觉得这种方法很丢人，如果能够坦率地正面交锋的话，或许还能有所作为。不得不承认，我行动不稳重，真是太丢脸了。

    虽然我很担心基里耶的情况，但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即便是我无法完成，我相信阿罗德会设法解决，所以事情总会有所转机。尽管他对待敌人很严厉，但对待其他事情并不是那么严格。我相信他也不会对基里耶做什么坏事。能够把后事托付给他真是太好了。

    “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阿罗德用脚尖踢了我一下腰部。虽然我即将死去，但还是觉得很疼，希望他能稍微留点情面。如果要干就干得快点吧。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我现在完全不了解情况。”

    现在问我说什么呢？情况基本上我已经了解了，你们不是带着冒险者来到这里吗？不过，既然你要我说，我就说吧，反正已经是最后了，也不是带进坟墓的事情。关于我这种废物，还有埃德尔贝尔特一族的事情——

    “那就告诉你吧。虽然没什么特别的——”

    我——奥利亚斯·埃德尔贝尔特，是埃德尔贝尔特家族的现任家主的侄子。

    我的双亲是优秀的魔法师。虽然说是这样，他们并不是技术上的高手，只是拥有丰富的魔力而已。与这样的双亲相比，我只拥有微薄的魔力。

    不管怎么努力，我拥有的魔力只够施展出类似初级魔法的威力。即使到了中级魔法，也只能施展二三次就耗尽了魔力。至于高级魔法，我甚至无法施展出来。或许阿罗德认为我应该使用更高威力的魔法，然而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被认为是废材而成长。被双亲放弃了。

    因此，如果我当初选择放弃并走上其他道路，或许会更好。然而，因为我还只是个孩子，所以我想要双亲的关注，拼命地努力学习。结果，我找到了古老魔法，但那并不是好事。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并不知道古老魔法会受到排斥。

    埃德尔贝尔特家是以新式魔法而闻名的家族，是排斥古老魔法的领头人。这样的家族成员竟然会使用古老魔法，这是不允许的，孩子也能理解吧。我作为埃德尔贝尔特家族一员，遭受的风浪变得更加猛烈了。这种生活如同地狱一般，用来形容那些令人不愿回忆的屈辱日子。即使如此，我没有被赶出家门，不是因为家人的爱，而是为了保密埃德尔贝尔特家族成员在使用古老魔法。

    然而，我还是以某种方式活了下来。

    只有一个人对我友善。

    斯特拉·埃德尔贝尔特。她是我叔母，是埃德尔贝尔特家族现任家主的妹妹。虽然是叔母，但实际上是老年时期的祖父与女仆的孩子。我和她的年龄差大约五岁吧。嗯，这似乎不太重要。

    她是个美丽的人。而且她对像我这样的人也很友善。不，如果我用&34;像我这样的人&34;这样的话，她会训斥我的。她会说不要自卑之类的话，她是那样的人。她代替我双亲没有教给我的一切，教会了我。对我来说，她既是母亲也是姐姐。她的魔力也很强大，作为魔法师也非常出色，但她从不炫耀这些。

    她是个好人。只能这么说。我想这种人应该会幸福吧。我会模模糊糊地这样想，希望她能幸福。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这么想，但是，那样的未来并没有到来。

    ――某天，我听说了关于斯特拉怀孕的事情。当时的我十岁，而斯特拉则十五岁。关于男女关系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只知道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有孩子，这种像傻瓜一样的理解。于是，我以为斯特拉找到了恋人，于是表示了祝福。

    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有所觉察就好了。作为仆人的女儿，斯特拉在家中是个耻辱的存在，她不能出门，更无法与埃德尔贝特家以外的人接触，那么她怎么可能有恋人呢？我应该考虑这个问题的。

    不久后，斯特拉生下了一个女儿。名字叫基里耶。没错，基里耶成了我的表妹。虽然实际情况并不仅仅如此。

    我和表妹基里耶，也就是斯特拉的女儿相处得很好。斯特拉微笑而模糊地回应我有关基里耶的父亲的问题，但我内心对此感到有些疑惑。

    从那时起，我们的日子变得相当平静。我常常在斯特拉家里出没，和基里耶一起玩耍。不过，直到我意识到基里耶的魔力量达到了巨大的程度，这才开始变得不同。

    从我了解到基里耶的魔力之后，斯特拉的周围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在无法见到斯特拉和基里耶的日子里，我被家人疏远，但我却专注于古老魔法的修行。尽管只是一些像戏法一样的小技巧，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然而，这段无法见面的时间太长了。我已经掌握了类似戏法的魔法，渐渐开始希望能够向斯特拉和基里耶展示。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地失败了。

    不知怎么地，我成功地避开了严密的监视，来到了斯特拉的房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的是斯特拉躺在床上的样子。她的手脚被铁链束缚住，无法逃脱。她的腹部鼓胀，显然怀孕了。

    即使是我这样的孩子也能立刻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尽管她还只是十几岁，但我记得斯特拉的表情仿佛是一位对人生感到绝望的老人。即便如此，当我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笑了笑。但我在那一瞬间却逃跑了。仿佛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触碰了不应该触碰的某种东西，我感到了极大的恐惧。

    我应该好好地和她谈一谈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斯特拉。在府邸的传闻中，我听说斯特拉的孩子流产了。因此，斯特拉的心灵受到了创伤，在府邸的深处疗养，这也成了一则流言。

    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所以，我想试着不去思考，而是去调查一下。我下次想见斯特拉。见到她，我觉得需要道歉，因为我逃走了。但是呢，最终，我没有见到斯特拉。

    我逃走了。同时也知道了埃德尔贝特家在做什么。

    我也知道埃德尔贝特一族的魔力逐年减少。

    在使用新式魔法时，魔力是绝对必要的。魔力量决定了一个魔法师的地位，。

    就在这一点上，埃德尔贝特家正处于衰落之中。本来就是凭借魔法崛起的家族，如果作为魔法师的地位下降，社会价值也会丧失，随之失去的还有原本得到的地位。如果能与其他家族建立联系就好了，但是混入其他家族的血液可能会削弱魔法师的力量，因此由于没有积极地与其他家族联姻，势力变得脆弱。

    由于处于困境之中，所以家族进行了研究。如何增加拥有丰富魔力的家族成员。然后，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就是让富有魔力的家族女儿生子。因为混入其他家族较差的血液，魔法师的力量会减弱。

    富有魔力的人很珍贵，所以不会轻易放出。因此，埃德尔贝特家自己做好了准备。将其他家族较差的血液混入，后代的魔力量会减弱的观点，是许多出产魔法师的家族都持有的观点。

    埃德尔贝特家采取了更进一步的方针。决定让直系男子与直系女儿交合。尽管是魔法师一族，这个行为仍然让人难以理解。父与女，母与子，兄与妹，姐与弟都试图生子。

    啊啊，简直比畜生还糟糕的想法。但是呢，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绝大多数家族成员都认为，这是为了让已经没落的埃德尔贝特恢复昔日荣光所必需的。

    为了恢复权势和荣誉，到底有那么了不起吗，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只是我这个从未拥有过这种东西的人的看法。对于那些拥有的人来说，那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吧。

    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呢，正因为如此，没有必要去利用斯特拉吧——

    埃德尔贝尔特的那些家伙不愿意自残。为了避免成为丑闻的源头，他们决定以斯特拉为牺牲品。当然了，这很合情合理。斯特拉是庶出之子，因为她在社会上并不为人所知。而且她还符合魔力充沛的条件。在社会上她并不存在，所以消耗她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损失。因此，他们让她怀孕了。

    基里耶的父亲？嗯，那是我的祖父。他，让自己的女儿怀孕了。所以斯特拉既是表妹，也是姑母。能告诉基里耶吗，这种关系。

    得知这种情况后，我怎么办？感到害怕，感到恶心，我逃离了那里。我不能再待在那个地方了。但我应该意识到，关于那个生下了拥有强大魔力的基里耶的母体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无法想象出这种情况，我只是认为自己的家族是肮脏的东西，于是逃离了家族。即使离开了家，也没有人追赶我。可能是因为整个家族都被斯特拉和基里耶的事情所吸引吧。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失败的孩子来说，他们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年，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我抛弃了家族的名字，依靠唯一的技能古老魔法生活。期间我还拜了一个老婆婆为师，度过了几年的时间，一边磨练魔法技能。我一直认为再也不会涉足埃德尔贝尔特家族了。嘛，结果当然不是这样的。

    那个曾经是变戏法的魔法，突然能够轻易地杀人了，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我听说了斯特拉去世的消息。那时我十五岁，基里耶五岁。

    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斯特拉的祖父。他本来是埃德尔贝尔特家的仆人，斯特拉的母亲在为埃德尔贝尔特家工作的同时也被解雇了。我从我的导师那里得知了这个事，我对它的真实性产生了兴趣。我毫无根据地认为这是谎言。所以，我前去查证，为了找到斯特拉其实还活着的证据。

    不对，不是这样的。实际上，我是想见斯特拉的。即使离开了埃德尔贝尔特家族，我一直在寻找机会见她。但是我因为逃避的罪恶感而无法去见她。但是，我想向她道歉。我想向那位确实爱过我的姐姐和母亲一样的人道歉，因为我逃离了她。

    如果斯特拉还活着，我想道歉，并一起逃走。我当时十五岁，斯特拉二十岁。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基里耶也可以跟着一起走，如果还有其他孩子，他们也可以一起带走。在考虑着这些事情的同时，我潜入了埃德尔贝尔特府邸，我看到的是

    漂浮在水槽中的，斯特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