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发现踪迹
三月二十六日，九点二十。
柳林副局长办公室。
王小虎来到柳林的面前，柳林缓慢的抬起头，“王龙怎么样？”
“王龙被炸晕了，手上的伤没什么，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王小虎回答。
“嗯，”柳林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你那有什么发现吗？”
“我可有的忙了，”王小虎抱怨着，“你看，论坛的帖子，他把昨天爆炸的照片，还有救人的照片发到网上了。”
“什么？”柳林听完，迅速起身，打开电脑。只见帖子上，出现了六张照片，第一张是现场的一片狼藉，第二张是双目无神的自己。第三张是躺在担架上的陌生男子。
那个陌生男子，在去医院两个小时后就苏醒了。经过盘问，该男子叫王硕，并确定季文婧身上的纤维和草上的纤维，都来自王硕蓝色毛衣上，但他没有作案时间。
根据调查，他乘坐出租车的时间，与季文婧死亡时间对不上。所以，在没有新证据之前，就没让他来到局里。第二天一早，他就从医院回家了。但他需要二十四小时开机，不能出京北市，便于随时叫来问询。
柳林在浏览论坛的照片后，下面发现了一行小字，写着：虽然你们比以往的笨蛋稍微聪明些，但也仅限于‘稍微’。
“你找到发帖地点没有？”柳林探寻的望向王小虎。发帖时间不长，即便是网吧，只要有地点，也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是的，有监控到，他的原始地址是明盛集团旗下的一家贷款公司。”说着话，王小虎将地址用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柳林。
“好的，”柳林随即拨通了李建的电话，“跟我出一趟任务。”
四十分钟后，柳林、李建和王小虎到达了明盛集团旗下贷款公司，位于tbd商业中心。面对警察，前台不敢怠慢，立刻将三人安排到了会议室中，将公司的经理和网络管理员叫了过来。
初步的证实，九点上班以后，就没有过外人进入公司。这家公司是通过指纹的方式出入，所以除上班、中午和下班时间，其余时间不会随便允许外人进出。
而这个发帖的时间正是九点五分，上班以后发的。王小虎，将查到的原始ip递给过来的网管，“这个地址段是你们公司的吧？”
“是的。”网管回道。
“能确定是哪台电脑吗？”王小虎继续追问。
“稍等，我看一下。”网管看见警察略显紧张，随后拿着记录的ip走了出去。
“你们公司目前有多少个员工。”柳林望向公司经理问道。
“目前这个办公室20个人，因为我们的业务是最近才发展的，所以刚刚启动。”公司经理回答道。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柳林起身，望着公司经理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公司主管似乎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困难？”柳林盯着公司主管，眼神透露出威严。
“没……没事，”公司经理低了低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这边走。”
“走吧，王小虎。我们去看看。”
只见公司内二十个左右的小方格，差不多每个工位都坐着一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刚刚的那个网管。只见网管起身走向柳林，边指向一个工位，边说，“警官，这个地址是那台机器。”
柳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工位空无一人，显示器是黑的。王小虎快步的走向那个工位，并检查一下电脑的开关。
“这电脑是开着的。”说着，他摸索着显示器的开关，按了一下，显示器亮了起来。只见电脑的鼠标自己在动，似乎还正在回帖。
“有人远程控制着这台电脑。”王小虎回头对着柳林说道。然后去操作鼠标，可无论如何，鼠标都不受他的控制。
忽然电脑上的页面关闭，出现了一个视频通话。只见一个黑衣黑帽，蒙着的脸的男子出现在屏幕中，而柳林和王小虎的样子也出现在了电脑中。
“怎么回事，公司的电脑没有装摄像头啊。”公司网管惊呼一声。
王小虎指了指他们正对面墙角的摄像头，“他不仅侵入了公司，还侵入了你们的监控系统。”
“二位警官，又见面了，很遗憾的通知你，见到我运气不会太好。”对面还是那种冰冷、机械和粗糙的声音说道。
“是啊，”王小虎冷笑了一下，“没想到，你的网络手段也很厉害，当初小瞧你了。”
柳林不动声色，继续盯着视频里的黑衣男子。
“见笑，你们的能力，却让我很失望。我很难想象，三月三十日张科盛的死期，以你们的能力，该怎么办？我真是为你们感到担忧。”对方冷嘲热讽的道。
“你最近很疯狂，为什么？”柳林开口了，这也是近几天来，他一直存在的疑问。
“因为最近的罪恶太疯狂了，我无法再沉默了，你们实在是太差劲了……我想教教你们，可你们，让我失望透顶。你们也只配看我的表演。”黑衣男子的话依然充满了讥讽。
“你……”柳林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到了肉里，转头看向王小虎，“你现在能定位他的位置吗？”
“这，”王小虎愣了一下，随后忙不迭的掏出背包中的笔记本电脑，“我试试。”
说着，他便快速的对着笔记本电脑操作起来。
“可以啊，给你们一个挑战，”对方顿了顿，“我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攻破了这里的防火墙，进入内网。同样，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
此时，电脑显示器中的视频通话消失不见，出现了内容是“09:59”的计时器。
“09:58”
“09:57”
“09:56”
“……”
王小虎拥有多个网络追踪的软件工具，能够通过抓取数据包，解析出ip地址，然后通过转换工具，得到对方的位置。
10分钟，一个一个启动是来不及了，只能抓数据、解析、反查和转换同时进行。王小虎擦了擦汗，不停的操作着。
还剩下不到1分钟时，王小虎停下了动作，激动的说，“找到了，在昌北区荣昌路‘情缘网吧’。”话音刚落，时间到了，被控制的电脑自动关机了。
“他做了一个性能要求非常高的bat程序，cpu过热，自动关机了。”王小虎悻悻地说。
荣昌路距离这里，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过去，嫌疑人一定不在那里了，柳林知道。不过不服输的他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们迅速离开了这家公司，驱车驶向‘情缘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