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再到华山时，恰好碰到大晴天。
李思晏穿着一身新校服，新年新气象，心情美得不得了，路上碰到暗戳戳看他外观的几个女玩家，也一半好心一半炫耀的告诉她们：“这是校服。”
系统无奈，到底没说什么。
李思晏是美滋滋的骑着马去前面了，后面几个奶妈小姐姐一脸无语：
“臭直男！我能不知道这是校服？”
“哪一套校服啊，好歹让姐妹们有个动力吧！”
“折芳门男的本来就少，我好友列表里就一个，还是个诡计多端的小零，入门校服压箱底、从没见他穿过！”
“所以，咱就是说，这校服到底是哪一套？”
几个女孩子望着李思晏的背影，郁闷叹气。
别无他法了，只能将背影拍个七七|八八，趁着聊天的功夫发到论坛里，问问外观党有没有线索。
往往九州出了什么新外观，又或者新版本游戏更新了各个门派的校服，都会引起论坛里的持续性热议，更是不乏一些富婆高价拍下属性实在一般、但外观过于好看的装备的事迹。外观党就像是得了一种“好看的东西如果我没有会玩不下去”的病，论坛首页更是常年浮动着好些个讨论外观的帖子。
一套几乎没有人见过的“校服”发出去，再一刷新就多了好几个回复——
“鉴于折芳门没几个男的，所以我大胆猜测，这是一套折芳门成男校服！”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对比了入门套到上个赛季的成男校服后背、衣摆和腰饰，很明显，这的确是一套新校服，因为根本没出现过，细节、布料和制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不太清楚折芳门内部排行，到底谁这么快搞齐贡献和声望换了校服？”
“捏吗的，这屁股、这腰身、这长腿……”
“漂亮成男……嘿嘿……漂亮老婆……嘿嘿”
“是什么让我深夜打鸡血，是美貌的新校服！”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个人就是拿了掌门传功奇缘的李思晏呢；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套校服是人家的奇缘奖励？”
“李思晏别偷偷乐着不说话，到底的是不是你！”
“……突然难过了起来。”
新校服的确是很多玩家十分关心的点，一套好看的校服，不仅能起到非常大的招生作用，甚至是很多pve玩家一整个版本的奋斗目标！
想想看，当别人穿着混搭江湖套、甚至没有外观可以选择的时候，你身着齐齐整整一套校服静静站立，好看精致、富有内涵不说，还不招摇！让人一看就知道：哇，这个比，保底是个内门弟子，他在门派的声望和贡献度都很高呢！
无形之中的逼，这不就狠狠的装到了嘛！
起码，李思晏就从未如此清楚的感知到：路过的人看他，不是因为他的建模有多优秀、气场气质是多么独特，而是这一身校服，独此一份！
见到下山买零嘴的华盖时，他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惊艳”，嘴巴大张、一时半会儿竟然收不回去——
“李思晏，哪天你和我说、你成了折芳门大弟子，我都不意外！”
李思晏轻轻挑眉，“现在和大弟子也没得差了。”
华盖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做作的哽咽道：“好兄弟，苟富贵、莫相忘！”
李思晏拍开他，“行了行了，我去找师无虞。”
“啊……喔~”华盖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抱着一盒油纸包裹的芝麻糖球，贱兮兮的笑道，“如果你足够关注论坛，一天刷新十遍八遍的那种，就该知道，最近很多剑修都在师徒贴里踊跃发言呢！”
“？”
李思晏不理解，“除了师无虞这样被我骗着收徒的‘爷’新，你们华山内部不是最不爱搞收徒这一套？”
和其他门派不同，华山剑修们比较忌讳师徒关系。
毕竟嘛，教会徒弟，来年论剑打死师父，试问这谁能受得了啊？甚至很多爱面子的剑修师徒战输了会选择直接删号，大不了半年后又是一条华山好汉！
如此反复，得嘞！华山人口增长就靠这些人了！
华盖哼哼唧唧，“还不是你那好徒弟，一句‘回来就好’，现在变成名梗了！他晋级的场次越多、名次越高，他的行为习惯越容易得到其他同门的模仿。”哪怕是华山禁忌，也有人愿意为了玄学去尝试。
寒风吹来，李思晏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华盖目光又瞥向穿在折芳门男弟子显得过于出色的校服，一时间也说不出到底是人靠衣装、还是衣需人衬，只能干巴巴的吐槽：“你们这衣服，中看不中用啊！”
李思晏毫不迟疑的反驳他：“你懂什么！冷是一时的，可帅是一辈子的！”
……
时隔小半旬，再次见到师无虞，已经是在论剑台的内部争斗，一天只安排十来场的那种高端局。
李思晏心里有微微的负罪感。
但看到他的好徒儿嗖嗖嗖的几下，冷着一张脸把同门释放气场的动作三连打断，控得对方宛如课堂罚站的小学生，他大概明白大家敢于打破禁忌的原因：
他好强啊！
他拜师，我也拜师，他死情缘，我也死情缘。
那岂不是等于：我也好强！
论剑台的人比第一天不知道多了几圈，四周能站人的雪松几乎都没处下脚了，人群里更是议论纷纷——
“技能循环完全被打乱，废了废了。”
“意料之中，这把走远了呀……”
“恭喜这个比，二十连胜了。”
“华盖在看吗？你二师兄地位不保啊！”
“你猜怎么着，华盖在山下买芝麻糖球鄙视。”
“如果赢了，我宣布每个华山弟子的三餐都要有芝麻糖球；如果输了，那么从此芝麻糖球给我滚出华山！”
“芝麻糖球不行，那山楂糖球可以吗？”
华盖姗姗来迟，他和师无虞的关系在这几天里“突飞猛进”，属于华盖说七八句，师无虞会答上两句的程度，可这会师无虞也顾不上他，裁判npc确定比赛结果之后，这个高冷逼王随手挽了个剑花，发冠后面深蓝的垫布随风飘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儿。围观群众再一次眨眼，人就飘到了一丈之外——
“师父？”
李思晏还没忘记华山地图疯狂贴他名字刷“负心汉”的事儿，拉着人往前跑、前所未有的急切，“我给你带了点儿折芳门的特产！”
时隔数天再见面，师无虞只觉得李思晏身上多了阵香风。
倒不是难闻，也不至于很突出。
而是那种靠近时，呼吸里不自觉带出来的淡淡药香，不苦涩，不凝重，反而像梦中春风吹开的花香、淡远悠长，携着一股不能言说的遐思……
李思晏丝毫没有自己变成了个“香宝宝”的自觉。
他连拉带扯把徒弟拽下山，按照约定给补上了礼物，“我新学了一味方子，补气血元气，吃了就见效！”
师无虞愣了一瞬，掌心里落下一个冰凉瓷白的小瓶。
“后期都是车轮战，听华盖说会吃不消。”
李思晏还给师无虞释放了一个十三层满的“春泥流芳”缓解状态，语气莫名兴奋：“好徒儿，师父的春泥流芳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