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技高一筹
第一次开启玄门禁域?法诀掐得那么准,骗鬼呢!”
旁边突然传来质问声。张康扭头一瞧,只见余无极手捂胸口站在通往后院的侧门口,那一脸杂得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羡恨,令人很无语,法诀掐得准也有错?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家伙真的是受伤不轻。连嘴唇都是煞白的。张康提醒道:“万符归真术,是你们茅山派不外传的一门高级秘术,对元气的耗损也很大。刚才你连放两个大招,又被反震!我劝你今晚最好是留在这里别乱走。你应该知道,今晚是七月十五中元节,被邪祟跟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杂毛,你嘲笑道爷是不是?道爷刚才虽然失了手,受了点伤,但还不至于怂到不敢出……咳咳咳!……”话还没吼完,余无极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胸口咳了个面红耳赤。他扶着门框缓了好一阵,上气不接下接地说:“小杂毛,你若再敢嘲笑本道爷,道爷铁定收拾你!”
“既然你觉得我是在嘲笑你,那你请便吧。”
张康朝大门口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不愠不怒地感慨:“好人难做,果然是一点也不假。”
“哼!你叫我走我就走?本道爷今晚偏不走!”
这牛鼻子老道瞪来瞪去,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养伤,他似乎知道谢牧之他们在偏房,路都不用问,径直找了过去。张康也懒得再答理他,提着灯笼出了门,准备去看看那座纪念碑。现在八个黑甲死士虽然收了,碑魂阴军也被余无极一剑斩了个干干净净,但这事并不算完。张康坚信自己的判断,碑生碑养的将士英灵,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沦为戾气横生的邪祟,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右肩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凉凉的。“滚!”
张康没有止步,更没有回头。他边走边警告:“虽然小爷在兰水县的时候中了临终诅咒,身上三盏阳火尽灭,但还轮不到你们想耍就耍!识相的话离我远点。”
那语气中透露出来的不只是淡漠,还有自信。是的,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张康了。狱中悟修大半年,实力与自信,比曾经的寿衣更管用。这一声警告之后。他身边虽然还是萦绕着无数缕阴凉的邪气,但他的肩膀再也没有被拍过。直至来到纪念碑前,听到身后的沙沙声,他这才回头。中元鬼节的夜晚,比以往更迷沉,更阴幽。他提着灯笼瞧了好一阵,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自己听错了,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再瞧一阵,还是什么人都没有瞧见。“大概真的是听错了。”
张康喃喃自喏地嘀咕着,转身把灯笼提高了一点,定下心来,开始仔细察看那块裂纹斑驳的纪念碑。不远处的亭子里。一袭艳厉红衣的沈佳音从亭柱后面探出半边脑袋,远远地看着张康,看着看着那眼泪便流得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止都止不住。她好想喊张康,可她不敢。当初她被舅舅强留在京城里,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逃回乌山县。本想设法救张康,不料被金木匠给阻止了。那天金木匠叼着烟杆坐在门口,望着远方破口大骂:“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去纠缠张康那小子?那小子是个干大事的人,你别毁了他的道行。还有,让那小子在大牢里待上一年半载的也挺好,好让那小子长长记性,这世界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段话,有时想起来会像针一样扎心。但有时也很欣慰。她很清楚,金木匠的脾气虽然有些暴躁,而且喜欢张嘴就骂。但金木匠绝对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是非曲直,心里有把尺子,量得比谁都准。当初,金木匠之所以在院中布下木偶大阵,阻止官兵入内,一个原因是为了考验张康的实力,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保护她。毕竟是半人半鬼的鬼修,若是被官兵发现,传了出去,就算张康手下留情,其他道士也不会放过她。“这一晃眼,已经过去大半年的光景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乌山县……”沈佳音在黑暗中远望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无声淌泪:“你走吧,我是不会出来见你的,金老爹说得对,我不能误了你的前程……”可惜张康听不到她的心声。张康提着灯笼,眼中却无红尘往事,只有那块裂隙交错的纪念碑。碑生碑养的那引军烈英灵,虽然已经被斩了,但这石碑却依旧在泣血。张康伸指抹了点鲜血放到鼻子前仔细一闻,蓦然间眉头紧皱。“流了一天一夜,就算这石碑是只有血有肉的畜生,这血也该流尽了,哪来这么多的血水?”
张康纳闷地嘀咕着。思忖片刻后,他又提着灯笼瞧了瞧石碑的四周。当他的目光转移到亭子里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惊,厉声呼道:“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