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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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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刺杀

    卿歌正闭着眼睛享受着空气中的美好,陆之郢盘腿坐在河边,也静静盯着河边,突然,卿歌耳朵一动,感觉身后传来异响,在她习惯性躲避的一瞬间,陆之郢也脱口而出道“小心!”

    是一支箭,直冲她的脑袋,有人要杀她!!!

    她因为侧身躲箭,正好撞到了快速起身想拉她的陆之郢怀里,两人察觉异样,迅速开始做出反应,想躲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没想到来人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箭像雨点一样射向他们,来不及了。

    卿歌手快的拍了马屁股一把,顺着陆之郢的力道和他一起跳入河中,卿歌不会游泳,被陆之郢拽着向河水深处游去,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陆之郢吻住她的唇给她渡气,可是毕竟在水中,陆之郢也撑不了太久,趁着间隙,他拉着卿歌向另一边游去。

    卿歌呛到了太多水,等到上岸,她已经昏过去了,陆之郢一边按压她的胸口一边人工呼吸,重复了好多次,卿歌才咳嗽了几声醒来。

    “卿歌,还好吗?有没有受伤?”陆之郢语气焦急,眼中满是担忧。

    卿歌撑住胳膊借着陆之郢的力气起身,摇了摇头又向对岸看去,距离很远,但是还是能看到,岸边并没有什么人,是谁要杀他们?

    陆之郢也看过去,道:“不知是为你还是为我,我们得尽快回去,我身上只有一把剑,若是对方人多,撑不了太久。”

    卿歌听他语气不对,转头看他:“你受伤了?”她迅速爬起身,检查陆之郢的身上,结果看到他后背的肩膀处中了一箭,是刚刚入水后还没来得及向下游,就有箭射入水中,陆之郢当时抱住了她,自己却中箭了。

    陆之郢摇头:“不妨事,肩膀上而已。”

    卿歌暗想,正好在林中,如果那些人露面,脚下树叶多得是,她可以一个人就解决他们,但是不露面,他们在暗处,确实不好办,箭可不像人。

    她绕到陆之郢背后,抓住箭头靠近身体的位置道:“忍一下!”接着一使劲,把箭折断,剪头不能随便拔出来,只能先这样。

    卿歌又回到他身前,陆之郢还在四处观察,卿歌道:“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现在没有马,怕是不好回去,我帮你处理伤口。”

    陆之郢点点头,起身,卿歌扶着他,顺着河边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这里没有山,能藏人的地方太少,除非……卿歌抬头,树都是老树,挺粗挺高,她看了陆之郢一眼,陆之郢懂了他的意思,他现在只是肩膀疼,还可以运气,借卿歌的帮助,上树不是什么问题。

    等两人躲在树上,陆之郢的伤口已经流出来很多血,他的嘴唇变得惨白。

    卿歌没有犹豫,拔下头上的簪子,划烂箭头旁边的衣服,陆之郢身上带着一粒止血药和止疼药,但是需要分开隔一刻钟吃,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吃止血药了,卿歌的腿上别着一把小刀,很小,还没有手指长,她需要判断箭头能不能拔出来,再要帮他包扎住伤口。

    陆之郢看到她拿出小刀,先是一笑后又松了一口气,她有簪子还有刀在手,无论是什么,都好过空手,看来他对他王妃的本事,确实不怎么了解。

    所幸箭头是普通箭头,没有带倒钩,可以拔出来,可依旧疼痛难忍,陆之郢皱着眉,咬着牙,卿歌手很快,拔出箭头以后,迅速扯烂自己的裙子,替他包扎住伤口,止血药还是管用,没有再流太多血,一刻钟后,陆之郢吃了止疼药,昏昏沉沉的把脑袋枕在卿歌的肩膀上。

    陆之郢其实很欣慰,他以前受伤,都靠自己处理,三年前生辰日受得伤,算是最重的伤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了防止身份暴露,他是怎么靠止血药和止疼药拖着一身伤回到王府,去换了衣服还洗了把脸才去了宾客面前。

    可能是有人依靠,如今只是个箭伤,他却只想这样静静地靠在卿歌怀里。

    他们在树上待了半个多时辰,并没有发现有人跟来,卿歌想还是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若是天黑了再走,或许更危险。

    止疼药起了作用,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他便和卿歌跳下树,向马场的方向走去,结果走了不久,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男人,卿歌不认识,陆之郢却认识,是前御史台御史梁浩的儿子梁引。

    七年前,梁浩被人买了头颅,死在京城城门口,尸体面向城门外跪着,头颅不翼而飞,现场留着一个铃铛,那时梁引十七岁,在离京城很远的地方,等他和母亲收到消息回京,尸体都已经烂了。

    动手的确实是血铃铛中的人,按照死法,应该是陆之郢之前了解过的“二”杀了他,不是卿歌。

    梁引目露凶光,手里拿着一把长枪,身后的人看起来都是他自己的死士。

    卿歌的身份暴露,此人不管动手的是谁,只要是血铃铛他必会来寻仇,陆之郢暗想,恐怕,卿歌以后面对的不会只有一个梁引了。

    卿歌看着来人,听到陆之郢在身后告诉她大概的情况,捏住手中的小刀,挡在了陆之郢身前。

    梁引看到他们,话不多说,直接道:“杀了他们!”

    那群人快速围上来,手中拿着长刀,刀刀致命,卿歌和陆之郢一边躲

    避,一边反抗,但是人太多,这样打,陆之郢撑不住。

    卿歌趁着有人攻击陆之郢的时候,迅速一个弯腰,抓起一把树叶,她的眼睛红了一下,把叶子扔出去,接着靠近陆之郢的人便一个个倒下,看到卿歌威胁更大,众人全部向她冲来。

    陆之郢打斗导致伤口又开始出血,他撑着剑靠近一棵树边,他想把剑给卿歌,可是卿歌却拒绝了,又是一把叶子,随后一波人倒下,站在远处的梁引看着打斗的卿歌,拿出背后的弓箭,蓄力拉满一支箭向她射去,陆之郢一惊,大喊:“卿歌!”随后伸手向她跑去,卿歌反应很快,随手扯过一个死士,箭却只是擦伤她的肩膀继续向后射去,目标正对陆之郢。

    眼看箭要射到陆之郢胸口,卿歌迅速向后转身飞去,在箭离陆之郢还有毫厘的时候,抓住了箭,陆之郢举在胸口的剑也堪堪挡住了箭头。

    没有迟疑,卿歌反手把箭扔向了梁引,梁引还勾着笑,却躲闪不及被箭刺穿了胳膊。

    他捂住胳膊,大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若让他们活着离开,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那些死士像打了鸡血般,下手更加凶狠,陆之郢忍着伤痛继续和她并肩抵抗,两人都知道,他们这样打,撑不住的,唯一结束战斗的办法就是先杀了梁引,可是此人奸诈,躲在远处的树后,再不肯露面。

    卿歌渐渐体力也要支撑不住,她突然飞到半空,把手中的小刀向树后的梁引扔去,梁引看到刀赶紧向树后躲去,因为紧张,刀飞向左边的一瞬,他的身体退出树干到了右边,接着他的脖子被一片树叶划开,他抬手捂住脖子,鲜血顺着手指快速流出,他想说话,却已经无法开口。

    看着主子倒下,其余死士犹豫了一下还想动手,卿歌道:“他都死了,你们还犯得着卖命?有这命不如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死士因为各种原因卖命,但不表示,他们愿意把命随便扔了,特别是在能选择活下去的时候。

    他们对望一眼,慢慢后退迅速离开。卿歌看了眼远处睁着眼睛倒在地上的梁引,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她转头看陆之郢,陆之郢看着她,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唇角,满眼的笑意,满脸的痛苦。

    卿歌撑起身,看他的伤口,因为使劲,伤口处的血流了更多,她只能重新撕下衣服,把伤口牢牢缠住,再搀扶着他离开。

    〈二〉姗姗来迟

    走了不到一刻钟,前方跑来一群骑马的人,为首的是林护卫还有陆之郢的几个贴身护卫。

    林生一下马赶紧过来扶他,嘴里道:“王爷王妃恕罪,属下来迟了!”没有多说,几个人把陆之郢扶上马车,丫鬟过来给卿歌披上衣服,也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里有另一个大夫,给陆之郢喂了药,又检查了他的伤口,给他做了处理。

    随后看了一下卿歌的肩膀,只是擦伤,没有大碍。

    马车中的丫鬟给卿歌递了块帕子,又倒了点水,让卿歌擦擦脸。

    另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开口说:“王爷王妃,您的马回到马场后,马场的人就赶紧派人给府中送了消息,我们对这片林子不熟悉,找了你们很久,马儿还带了路,可是在河那边,看到河边有箭,想着你们是不是掉入了河里,有人下去河里找,我们又绕到了河这边,幸好你们没事,请王爷王妃恕罪。”

    陆之郢闭着眼睛,卿歌道:“无事,怎么会怪你们!马没事吧?”

    丫鬟道:“没事,它很聪明,来的时候就在前面飞快地跑。”

    卿歌笑道:“那就好!”

    丫鬟抬眼看了眼陆之郢,又快速低下头:王爷从三年前开始,就不一样了,脾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今日他们来的这么慢,王爷肯定生气了。

    丫鬟低着头,不敢抬头。

    卿歌靠在马车里,闭着眼睛休息。

    一路回到王府,下人把两人送回了房中,开始给他们准备洗澡水和衣服,陆之郢坐在桌边,把林生叫了进来。

    “去查一查今日在马场的都有谁,还有那些箭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们后来遇到的梁引那伙人,只有梁引一人背了弓箭,绝对不是之前那伙藏在暗处的人,而且我和王妃今日去骑马,是我今早才决定的,不会有人提前知晓,马场里的人,都是什么情况,挨个调查清楚给我,还有梁引的家里还剩什么人,都查一下!”陆之郢语气冰冷,目光冷冽。

    是他考虑不周,卿歌在血铃铛那么多年,身份败露,会有多少人盯着她不放,他都不敢想。

    “是,属下立刻去查。”林生接下命令,转身离开。

    卿歌走到他身边坐下,抓住他的手道:“其实不妨事的,我以前,遇到过比这更凶险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怕!”

    陆之郢看着她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污,嘴里却用着轻松的语调让他宽心,他怎么会放心,他最怕的就是她受到伤害了。

    陆之郢抬手抹掉她脸颊上的血渍,又抹掉她耳边的血渍,轻声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不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待在沈铭川那里,你就会安全一辈子,谁也找不到你!”

    陆之郢并不知沈铭川是太岁山的少主,他只知道,沈铭川神秘莫测,至今他也没查到沈

    铭川的真实身份,卿歌待在他身边,便无人可以找到她。

    卿歌向前凑了凑道:“那王爷这么好看的脸给谁看呀?还是说王爷不信我有自保的能力?”

    陆之郢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心痛万分:“我当然信你有自保的能力,今日一见,我才知,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你,可是遇到危险能自保和不遇到危险是两回事,以后出门你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你愿意这样吗?”

    卿歌又道:“陆之郢,你还记得嫁入王府的时候,你第一次在后园见我,你问我,我是否愿意留在王府,我说作为您的妻子我当然愿意,你又问,我从未见过你,为何嫁给你,我说,我曾遥遥一见您的风采,早就芳心暗许。如今,我可是芳心明许,同样作为你的妻子,你愿意为了那不知哪日会出现的危险,让我再离开你吗?”

    陆之郢伸手拥她入怀,低声道:“不愿意,我当然不愿你再离开我,我只是怕你受伤害!”

    “王爷如今位高权重,想害你的人也不少,而想杀我的人,也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们同样的处境,不能共进退吗?”卿歌趴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很是坚定。

    陆之郢没有再回她,只是牢牢把她抱在怀里:卿歌,我的卿歌,遇到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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