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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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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真是不巧

    离开的时候,卿歌在宫门处遇到了沈铭川,一瞬间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拳头,看着他缓缓向她走来,巧儿看着他走过来,低声道:“王妃,这人……似乎是向着咱们走过来的。”

    卿歌没动,也低声告诉她:“他是皇帝请来的先生,为夏丞相一事而来,应该要去御书房,无事。”

    巧儿点点头,便要扶着她走。

    他却径直走到卿歌面前:“给王妃请安,王妃这是……”

    他扫了一眼卿歌出来的地方继续道“去见云妃娘娘了?”

    卿歌没有说话,他笑了笑继续道:“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本想拒绝,又怕他在巧儿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正好在宫道上,万一有宫人过来。

    “巧儿,你先去宫门马车那里等我,我等会儿就过去。”卿歌冲巧儿笑了笑,让她先走。

    巧儿点点头,快速小跑着离开了。

    沈铭川做了个请的手势,领卿歌向出宫的方向走了不足百米,又是一个小门,进了门,是一个小院。

    他指着院子里的石桌道:“王妃请坐!”

    卿歌没坐,向里走了几步道:“沈先生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本王妃还有事,不方便待太久。”

    沈铭川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了一会儿,卿歌疑惑地转身向他看去,他突然伸过手把卿歌拉到他怀里,卿歌身体一僵,迅速想习惯性的用手向他胸口拍去,但是忘了自己早已不能武功,一掌拍在他胸口,毫无作用,他收紧了胳膊,卿歌用尽力气却没有推开。

    卿歌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她压着声音,语气充满怒意问道:“放开,沈铭川,你要做什么?如此无礼!这是在皇宫!”

    他的胳膊没有放松,另一只手却抬起抚上她的脸,卿歌眯着眼睛向后躲开:若是武功还在,我一定剁了此人的手脚,拿去喂小姐的狗。

    感受到她的怒意,他却只是淡淡道:“卿歌,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奇吗?什么都不问?”

    卿歌低声道:“沈铭川,你如此胆大妄为,看你一眼本王妃都觉得恶心,本王妃不好奇,松开我!”

    “哼,是吗?你爱上陆之郢了?”他继续语气淡淡地问。

    爱上他?我也不知道,最初我只是去完成小姐的任务的,而……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似乎,相处的很和谐。

    卿歌问:“关你何事?况且我是他的王妃,爱上他又有什么值得好奇……唔~~唔~”

    他没有让卿歌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吻住了她,霸道中带着狠厉,像是在报复,抵开她的唇,肆意撕咬,卿歌突然恨自己现在为何不能武功,否则,他现在应该倒挂在树上,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可是现在只有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嗯~”他松开卿歌,捂住被咬流血的嘴角,看到她的眼泪,又想伸手去擦。

    卿歌急忙转身离开,却又被他抓住胳膊,声音从背后传来:“卿歌,我说过,你原本是属于我的,那日我告诉了你,你却一点儿都没有对我好奇,我当真是低估了你的忍耐力。”

    “沈铭川,我再最后说一次,松开!我不是物品,从来没有属于谁一说!”为了家仇,她已经低声下气的把自己变成小姐手中的一只恶鬼,凭什么还要让除了小姐以外的人继续操控。

    他慢慢松开了手,卿歌没有停留立刻离开,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挣扎时弄乱的衣服,擦了擦眼角,放慢脚步从宫道离开。

    她没有看到他眼里的落寞和痛苦,也没有在乎他慢慢握紧的拳头。

    沈铭川想起那年,他跟阿娘说:“阿娘,长大后,我要娶妹妹,让她嫁给我,我们就能日日在一起了。”

    阿娘摸着他的头说:“好!”

    卿歌抬着小脑袋说:“什么是嫁呀,哥哥?”

    他说:“就是以后,我的卿歌,能每天都和哥哥这样玩!”他扯了扯她手中的风筝线,把小小的她搂在了怀里。

    卿歌笑着喊:“哥哥是最好的哥哥,我要嫁给哥哥。”

    那年,他还不满十岁,卿歌刚刚过完三岁的生辰。

    沈铭川说错了,卿歌其实对他很好奇,特别好奇,他为何知道她的身份,为何会入宫?到底怎么回事,她非常好奇,可是卿歌还没有来得及去查,她才回府几日,看来,得加快速度找借口去见小姐了。

    可是卿歌现在,真的很生气:沈铭川!无耻!竟然用这种行为逼他去了解他,他当自己是谁?

    卿歌假装无事发生一样,上了马车,巧儿轻声说道:“小姐,刚刚那个是不是前几日王爷提到的什么占卜师啊?好像姓……沈?”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低着头。

    巧儿又自言自语道:“看起来长得那么好看,嗯……看起来就不简单,怎么会做占卜师算卦呢?”

    看卿歌还是不说话,她往跟前凑了凑道:“小姐,您没事吧,那沈先生找您何事啊?”

    卿歌摇摇头:“没事,他就是问了我一下关于王爷查案的事!”

    后面巧儿说了什么卿歌都没有听到,思绪异常得乱。

    回到南山的时候,

    陆之郢已经在房中坐着等她,看她回来,他走过去拥住了卿歌,低声道:“听下人说你被召入宫,是……云妃娘娘吧!”

    卿歌抬头,看着他:“王爷怎么知道?”

    他笑了一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猜到了!”

    接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娘娘召你去干了什么?”

    卿歌靠在他肩上道:“也没干什么,就和娘娘喝了喝茶,说了说话,娘娘聪明善良,臣妾希望她在宫中也能过得顺心。”

    他搂住卿歌,笑了笑,她又抬头看他:“王爷,臣妾想回一趟苏家,我们成婚已有几月,臣妾想回家看看父亲母亲和姐姐!”

    他拉过卿歌坐在椅子上:“听说岳父之前升官后就被调到了成州,可回了江洲?”

    卿歌摇摇头:“还未,臣妾回王府前书信告知,父亲若是知晓,会回苏家。”

    他回不回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见小姐。

    “好,本王陪你一同回去,是本王疏忽了,成婚一月就该回门的。”他拉住卿歌的手,叹了口气道。

    “怎么能怪王爷,王爷之前为了国事,有家不能归,父亲母亲也是理解的。”

    他突然向卿歌伸手,用手指在她的唇角轻轻一擦,卿歌向手指看去,是一丝血迹。

    “这是……血吗?王妃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担忧。

    卿歌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咬到了,都不疼,所以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他又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唇,定定地看她。

    卿歌抬了抬眉,问:“王爷看什么?”

    他道:“王妃生得如此美丽,本王一看到你就觉得心里的小火苗往上升。”

    如此暧昧的话,他每次都说得面不改色,卿歌刚愣了一下,他就已经伸手把她抱起。

    〈二〉打探消息

    七日后,陆之郢和卿歌一同回了苏府。

    苏父是一个很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他对陆之郢,尊卑得当,卿歌趁着他们俩人在前厅相谈盛欢,和苏玉儿到了后院中其他房间一叙。

    “王妃,何事要急着见我?您请坐。”苏玉儿该有的礼数不少,如今身份不同,她自是对卿歌礼数周到。

    “姐姐,可知宫中最近来了一个叫沈铭川的占卜师?”卿歌着急问道。

    “王妃,我自是知道的,嗯……出什么事情了?”她好奇地问。

    “你认识他?他为何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是替嫁入王府,似乎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卿歌一想起前两次他的无礼,心中就生气。

    苏玉儿微微垂下头:上次去王府,卿歌给了她一枚双扣结,有一次她上山见少主,被他看到,打听了双扣结的来历,作为他的下属,她便如实相告,没想到少主突然面露悔恨之情,在完成杀死夏肃年的计划之后,他便毅然决然的下山,她曾探听过,但是少主什么都没告诉她。

    如今,卿歌像问罪一般来找她,看来是少主做了什么事情,她不能轻易跟其他人透露少主的身份,如今还是瞒着比较好,如果少主想让她知道,自己会做决定。

    想到这里,苏玉儿抬起头道:“不认识,只是你被召入宫那日,探子来告诉过我。他……怎么了?”

    “姐姐,我不知为何,两次见到他都很心慌,他总是对我有一种压迫感,我从没有见过他,他为何会知晓我的身份,这天下,除了你,竟然还有人能知道?姐姐,你帮我查一下吧,我……会安心一点。”那沈铭川故意告诉她,他认识她,第二次又逼着她去了解他,他不得不去查了,谁知道下次再遇到,会发生什么。

    “好,我会帮你查,你先别急。”苏玉儿心想,看来得抽空上山问问少主了,看少主让如何处理这件事。

    卿歌回府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便日日在府中练舞,想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苏玉儿在卿歌离开后第三日就回了太岁山,少主竟然在山上,还真巧,来之前还怕少主没回来,自己飞鸽传书都不知道怎么写,如今在,直接过去问就好了。

    “少主,属下有事禀告。”苏玉儿走进书房,站在离书桌不远的地方道。

    “何事?”他今日穿了一套比较随意的长袍,看起来慵懒惬意,靠坐在窗边的卧席上,手里端着茶杯,面前矮几上的书有翻动过的痕迹,此时他闭着眼,声音低沉沙哑,似乎有些许困倦。

    “定安王王妃三日前来找过属下,向属下打听过您,只是属下不知该如何跟她说,便告诉她自己并不了解您,今日特来询问少主的意思。”苏玉儿微微抬起眼眸,看沈铭川的反应。

    终于对我好奇了吗?我的卿歌,哥哥还以为,你真的这么能忍呢?

    沈铭川没有回应,而是睁开眼睛,盯着手中的茶杯,在手中轻轻转动,嘴角微微勾起。

    他想了一会儿,坐起身道:“找机会你带她来见我吧,我有事跟她说,另外,我要恢复她的武功,现在夏肃年已死,她该报的仇已经报了,我想让她回来,不再继续当什么王妃。”

    “什么,少主,让卿歌回来,这怕是有难处,卿歌嫁入王府才四五个月,如今怎么能回来,而且您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

    ,现在卿歌退出,再想安排人进定安王府,怕是很难。”苏玉儿震惊,少主怎么如此不冷静。

    沈铭川看着桌上的书:卿歌,我怎么愿意让你涉险!

    他抬头看向苏玉儿道:“那东西我之前入王府查过,拿不出来,找到了也带不出来,先带她来见我吧,你总会有办法,其他的等见到她再说。”

    苏玉儿沉思了片刻,虽说是少主想要的东西,但是她也很感兴趣,但是……

    苏玉儿低头应道:“是,少主!”

    卿歌如今身份不同,离开王府不能太久,若想带她来太岁山,应该找什么借口,而且王府人多眼杂,她离开太久,会引人怀疑,若是少主已经放弃了那东西,卿歌又已经在人前露面,让她离开王府——这件事需要好好计划才行。

    作为杀手的头目,她最忌讳事没有办完,就半途而废,既然如此,舍掉一个又有何妨!

    南山郢府书房。

    “王爷,这是您要的东西,属下按您所说,去查了沈铭川,发现他并没有相关的卷宗记录,而他去的地方,是……太岁山,可太岁山住着的人,都很普通,没有什么身份特殊的情况。

    王妃那日……是被沈铭川强吻了,但是看王妃的样子,确实不认识他,王妃很生气还哭了。”陆之郢察觉到沈铭川对卿歌很不一样,怕她遇到危险,便派暗夜暗中保护卿歌,没想到暗夜却在房顶看到有人欺负王妃,自己又不能暴露,只得回来告诉王爷。

    过了一会儿,暗心也来了,禀报说:“王爷,暗羽和暗灵醒了,可是两人不记得夏丞相出事那天的事情了,他们一致说,只对前一天的事有印象,后来不知怎么了就晕倒了,目前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半月前,暗心在一个废弃的宅子里发现了他们,两人没有受伤,却昏迷不醒,带回来又躺了数日,今日才刚醒。

    “王爷,奴婢发现您从江南回来那日,头一夜,王妃离开过王府!”

    陆之郢看着暗夜送过来的关于夏肃年的卷宗和暗夜查到的情报,想起那日莲香跟他说的话。

    江南回来当日,王妃似乎躲了他一下,他没碰到她,她在躲什么?入夜她离开王府,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最近查到的线索越来越多了,夏肃年竟然真的和柳传行是兄弟,陆之郢去见了刘辉,刘辉只告诉他夏肃年罪有应得,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沈铭川对王妃……王妃明明第一次见他,他为何会那般想亲近她?一见钟情?但是她是王妃,沈铭川想直接抢吗?他有几个脑袋!

    王妃身上没有伤疤,按贺昭所说,她有武功,是因为封脉,所以身体虚弱,若她计划进王府,肯定会处理伤疤,贺昭所说的药浴,需要用很久,从赐婚开始到他们成婚两年时间,完全够用,所以她真的替身苏影儿嫁给他。

    嫁给他是为了王府里的那个东西吗?确实有很多人想要,可是他已经放在书房数年没有拿出来过,王妃也从未跟他打听过它的消息,是没来得及问吗?

    离生辰日还有十天的时候,两个小孩终于给她带来了消息,说舅父回了马场,可以带她去挑马了!

    卿歌换了套轻便的衣服,趁着陆之郢不在府中,带着两个小孩去了马场。

    她跟着舅父一路走向马厩,经过一个赛马圈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黑红色的骑马服,头发披着用束发带简单的束在头顶,一手拿着弓箭,在赛马圈里策马奔腾,时不时从箭囊里抽出一箭射向赛马圈外的靶子上,看起来潇洒风流,他骑着马飞奔着经过离卿歌比较近的圈时,向她看了一眼,随后露出一抹笑,那抹笑似乎晴天的阳光,本就完美的脸显得更是绝色。

    虽然只是短暂的擦肩而过,卿歌却皱了皱眉,问舅父:“舅父,刚刚经过的那人,是何人?”

    舅父哈哈一笑道:“王妃,那可是我的大金主啊,哈哈,我这马场一半的马都是那位公子的,他叫沈铭川,是江洲人,身份比较神秘,我还不知,但是半月前,他好像进了皇宫,替皇帝办事去了,我也不是当官的。还不清楚这宫里的事情!”

    江洲人?苏家也在江洲!

    卿歌还在等苏玉儿的消息,只能先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去了马厩。

    陆之郢潜入皇宫两次,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消息,他隐隐觉得,他离真相很近了,若是他能想起五年前他忘掉的东西,他应该就能知道那个蒙面女子是谁,他现在查的东西太乱了,根本连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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