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纵欲过度
孙雪莺才懒得记。他又不是无丫鬟,为何让她来记?待衣袍脱下,便到里衣了,这些很简单,只不过越是到里面她脸便越烫,手碰到他身子的时候,更是如同触电一样。到底是男人见得少,无甚经验。孙雪莺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进浴桶的时候,顺手把她给拽了进去。“啊!”
还在心里叫自己无须害怕的孙雪莺惊呼了声,落进了水里。水花溅起来,衣裳也湿了,脸上挂着些水珠,她匆忙抬起头。司翊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手从水里去把她的新衣裳解开,薄唇落到她印着手印的脖子上。她皮肤太嫩,他手指就掐了那么一瞬,就留下了印子。若用力去亲一下,大约命都没了。孙雪莺脸发烫,唇微启,半眯的眼也变得浑浊,双手把他胡作非为的手抓住。“叩叩。”
“千岁大人,侯府派人来了。”
孙雪莺清醒了,心提到嗓子眼。她真是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司翊旋还这么的气定神闲,水里的手也没挪:“带过来。”
孙雪莺敢羞愤又胆怯,怕她跟司翊旋厮混之事让靖北侯府的人发现,怕她得到荡妇的骂名。她想起身躲藏,可司翊旋不准她走,用手搂着她的纤腰,使她动不了一点。外里逐渐传来脚步声,步伐匆忙,是以环佩也叮当响。孙雪莺的心更慌了,双手的指甲全陷入了司翊旋的肉里。“千岁大人,靖北侯府的覃氏老太到此拜访,还望赐见。”
靖北侯府的老太太气势很足的声音传了过来,孙雪莺的眼里满是哀求,叫司翊旋让她去躲一躲,但他却视而不见。甚至愈发的猖獗,在她的脖颈上落下来一吻,浴桶里面的水荡得摇摇晃晃的,打在了浴桶壁上。外边听见声,猜司翊旋在沐浴,便也没吵,虽不喜倒也乖乖在外候着。议事本应在前厅大堂,但司翊旋的丫鬟把他们领到这个小院,而司翊旋还在沐浴。无论如何,也不合情理。可这人是司翊旋,倒也是合情合理了。司翊旋把孙雪莺拎了起来,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也手紧紧地捏着已湿透的衣襟,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他将她放到床上以后,缓缓地穿了便衣,踩着马靴出门。门外,他宛如一个正人君子般,很有礼貌:“老夫人你这久等了。”
“是我半夜扰千岁大人的情景了才是。”
老夫人笑容勉强,身后的随从呈上了精致的小盒子,开盖后,在灯笼下的照映下露出了闪耀的首饰:“听闻我侯府的大爷轩书先前误入了千岁大人抓人之处,叫千岁大人的手下误认,还带回到了千岁大人的府中。”
“呵呵,还请大人给行个方便。”
老夫人很客气。孙雪莺在房间听得直叹气,抓覃轩书,多半是司翊旋让的。不过细想一下,他想做任何事都无须理由,指不定就是随手一抓,待侯府拿赎金来赎人。他本就不算个东西。孙雪莺在床上生着闷气。外面司翊旋倒是好说话的,收了那东西,便遣人带着老太太捞人。末了补了一句:“下次可得小心些了,千岁府捉人,多少要牵扯些无辜。”
“是事实啊。”
老太太高兴了,也连连回应。等老太太离开,同她来的侍从问道:“大奶奶要怎么办呢?听闻今日也被当街掳走了……”“且让她在这千岁府里面遭些罪,待出去的时候,见到轩书和他心上人,便会好接受些。”
“毕竟于侯府享福跟千岁府里遭罪,只要不傻都知道该如何选。”
“更何况,这救轩书和他心上人,就已让我拿了些积蓄了,若再来救她那岂不是……”话未说完,不过也让人懂了。老太太不想为救孙雪莺,而出钱了。随从便附和称是,随着老太太一同消失在了转角。千岁府,一堆太监和丫鬟,也并不会影响到清誉。只不过吃些苦头遭些罪罢了。司翊旋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命人去替孙雪莺更衣。孙雪莺还穿着湿透了的衣裳,害怕惊了外头的老太太,便也没敢换下湿衣裳,穿得久了就有些不适。丫鬟来时,瞧见她脖颈上的青紫吻痕,顿时红了脸,连忙别开了眼:“姑娘,大人叫我来替您更衣。”
孙雪莺点头,只觉着头有点重,她抬手把脑袋撑住,蓦地想到一件事,趁着还有劲便问丫鬟:“这千岁府里可有那避子药?”
丫鬟绿芜感到意外,倒也没有多嘴:“奴婢不清楚,这须去请示千岁大人。”
她只知孙雪莺是让司翊旋抢来的。也在这房间做了房中之事。虽司翊旋是个太监,她在这千岁府也有些年头了,太监宫女相互对食之事也听得多,夜里的那些手段,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思及此,她不由有些感慨。孙雪莺这么个年轻良妇,便如此让司翊旋给糟蹋了。孙雪莺感到脑袋越发的重了,欲求这个丫鬟帮自己去抓点避子汤药,以免怀了那太监的孩子。还未开口,就两眼一黑,直接倒到了床榻上。绿芜吓着了,匆匆喊道:“姑娘?姑娘?”
未听得回应,绿芜赶忙替她系好衣裳,拎着裙摆跑去厢房外:“千岁大人!”
孙雪莺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的是方才昏睡过去的床上,玄色锦缎制的床帘落了下来,手腕由床帘的缝隙伸了出去,让千岁府中的大夫把脉问诊。不多时,那个大夫便站起来后退了数步,朝司翊旋拱手:“这位夫人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身虚体弱,染了些风寒。且……”大夫一时有些费解。司翊旋:“说。”
大夫这才说道:“房中之事,需适当地节制些。这夫人体虚,应是源于纵欲过度。”
里面的孙雪莺霎时脸就红了,羞恼的收回手手,捏着锦被出气。司翊旋挑了挑眉,瞥了眼床榻:“我会去提醒她跟她夫君的。”
这般冠冕堂皇,孙雪莺听闻更生气了,又只得吃下这哑巴亏。她总不能朝外面嚷,司翊旋强迫她,跟她夫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