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墨瑟的梦想
站在这座巨大的空间之内，墨瑟、摩根和查尔斯三人站在主脑面前
看着玻璃缸内那个已经失去动力而陷入沉寂的大脑，墨瑟对着面色平静的摩根和陷入惊讶的查尔斯说道
“摩根，我和查尔斯一样，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马克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点，能让你把城主的位子这么理所当然的交给他”
说到这里，摩根却忍不住嗤笑着回应道
“马克身上的秘密你难道知道的不比我多？”
呵呵呵，墨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感叹道
“我在旧世界可是被一直追杀，哪有时间去关注一个实验室出来的实验产品”
这话确实是实话，光是躲避那些科技产物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心神，有那些时间我还不如想着怎么找一个藏身处躲一躲
“呵呵，真想不到这种怪物居然还有被追杀的时候”
摩根摇了摇头，不再去看他，闭上双眼，似乎是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下子轮到查尔斯有些不爽了，老家伙你不把城主传给我算了，你现在居然还不想告诉我原因是吧？
看着查尔斯不善的眼神，墨瑟笑了笑，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其实我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才问的，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不过你肯定会向某人解释的”
说完还看了一眼查尔斯，然后转过身去，双臂被一层血肉触须扭曲着包裹了起来，然后双臂合拢向后摆，微微向手臂的方向屈身，然后猛的一个冲击，一条粗壮的血肉鞭链接到了玻璃表层，随后，瞬间爆发出了更多的触须链接到了四周的墙壁上
随后墨瑟双手一拉，从自己手里生长出的血肉被自己放在了地上，病毒已经开始改造起这片空间，自己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能量了，让它们自己改造去吧
“儿子我”
这个时候摩根看着查尔斯，眼中已经没有了其他杂念，只有对着儿子的无限愧疚和爱意
“我不希望你去承受那些承受不了的事情”
说到这里，查尔斯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之前那种过激的行为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被黑光感染，严格来讲他和摩根已经不能算是灯塔的人了
只是墨瑟手底下的一个普通感染者罢了
“不过现在这情况，即便告诉你也无妨”
随后摩根走到查尔斯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个空间，本是灯塔的能源和运算中心，灯塔曾经就是靠这个设备维持运转和规划未来的路线”
说到这里，摩根转过身看着逐渐被血肉组织吞噬的玻璃外层，和内部依旧没有变化的大脑，然后娓娓道来
“它在塔尔塔洛斯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它能同时观测到微观粒子的位置和动量，直至灯塔被攻破之前，我们都无法理解它的运作方式”
“但它曾经告诉我们的信息让我们活到了现在，当年，在它还能正常运转的时候，监狱靠它提前知道了灾难发生的时间成功躲过一劫”
“后来，我们尝试用它来推演人类的未来，试图找到对抗玛娜生态的方法”
“它给出的答案却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符号和公式，唯一能解读出来的只有一个坐标”
说到这里，摩根看向了笑眯眯的墨瑟，脸色不善的说道
“初代城主立刻前往那里，但在那儿，却埋伏着一群黑光怪物”
“吼哦？看来当时依旧有一些黑光余存啊”
墨瑟赞叹起了自家的手下，脸上全是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自己的怀疑
“所以你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墨瑟，当年初代城主从那些怪物手中死里逃脱，带回来了的，竟是一个婴儿”
“那个婴儿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是谁，而且所幸的是他并没有感染黑光”
这个时候查尔斯脸色极其的难看，忍不住质问道
“我不管这个设备是什么东西，一个婴儿，未来能对抗生态，这怎么可能会被预测出来？！并且还让初代城主舍命去救？你们难道对占卜还深信不疑吗？”
可是摩根仿佛是知道他会这么问，所以不紧不慢的向他解释道
“从宏观的角度来看，物质无非就是一堆堆聚合的原子，而原子的运动都符合物理方程”
这个时候墨瑟从中插嘴解释道
“就比如说你有一把枪，当你知道枪里子弹的位置、速度和空气中的湿度，风速，再然后就是大地的地转偏向力，还有枪内部给予它的动力，就能计算出子弹的未来运行轨迹从而精准的命中目标”
摩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面前这个傻大儿再次的解释道
“从理论上来说，只要确切地得知宇宙中每个原子的状态，再拥有足够强大的算力，我们就能计算出未来了”
随后墨瑟缓缓向前，看着逐渐被血肉覆盖的主脑，告诉了查尔斯不将城主之位给他的原因
“我的本意，是想将马克培养成一名战士，他就能带领灯塔战胜玛娜生态，不过很可惜，世事难料，如今的灯塔，已经被黑光侵蚀殆尽了”
摩根瞳孔中的光芒，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失去
查尔斯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所以也忍不住的讽刺道
“看来这台设备并没有帮你们占卜到关于黑光的未来啊”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查尔斯大脑瞬间宕机，看向墨瑟的眼神，也透露出了一丝惧怕
“并不是没有计算过，而是，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有0这个数字”
“所有关于黑光的计算，都是0”
墨瑟听闻，看着两人的脸，双眼再次释放出红色的光芒，语气极为轻松的说道
“因为我的初衷，就是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拥有争斗，所有人不再有病痛和死亡的威胁，在这一个乌托邦般的世界里活下去，被吞噬的人意识和记忆会上传在黑光的生物网络之中，在未来，我就就可以让他们重见天日”
“而玛娜生态的造物，是不能理解这种受人意志所支配的原子运动轨迹的，就像你们人类，永远无法认同我的理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