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誓言囿于道
第二天，何栖带着自己重新誉写的教义总纲来到了长公主府。
至于为什么不拿原件？因为原件是何栖在入道中书写，自带着一种神韵，看得久了甚至能看到这个双星系带着四个星系成太极图般缓缓旋转。
何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是猜想当时与这个世界联系很深，这个世界便向何栖展示了自己的真面貌。
如此东西，何栖自然会秘藏！否则在这个天圆地方观点为主的世界里绝对会掀起无穷风波。
何栖还记得幽幽提醒过道争的残酷！另一个世界的哥白尼即使观点正确不也被烧死在铜柱上？
“先生来了！噫！”长公主闻讯亲自来大门前迎接何栖。可才一见面就发现了何栖的不同！如果前两天何栖看起来是悠远淡泊的话那今天何栖整个人就仿佛深邃的星空，看久了自己都要陷进去。
“今天一来是为了交付长公主的任务。”何栖跟随长公主一边进府一边说道：“另外就是向长公主打听一些事情。”
“恭喜先生成为长生中人！而且看来对星空大道的理解很深，难怪以前不急着入道！”进了大厅落坐后长公主郑重向何栖恭喜道，眼中也带着佩服与艳羡。
“侥幸、侥幸！”何栖随口应道。心里暗自欣喜，自己终于有了让外人误会自己入道凭依的借口。这长公主还真是自己的贵人！
随后又疑惑道：“长公主似乎对入道这些事很了解！可怎么……”
“先生是说我怎么不入道修仙，而整日里苟且算计！”长公主苦笑道：“先生既然正式踏上了道途，那有些事也完全可以和先生你说了。”
接下来长公主就向何讲述了那一场与十万大山妖灵和鬼国的大战。不过何栖从长公主的口中了解到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当时大周蒸蒸日上，皇族也开始培养自己的修仙者而且卓有成效，这也许让天都派中那些隐世派都产生了担忧！这才全员通过了与十万大山的战争。而处于弱势的大周立国就与天都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无从拒绝。
“自从那大战无功之后，国库日渐匮乏！皇家的声望衰渐、朝中那些各地大族的代言人渐渐强硬活跃。”长公主最后苦笑道：“没有皇族的镇压那些各地豪族已经有些肆无忌惮，可是坏名声却让皇族来背！其实一国供养我们一族又能耗费多少？可百姓就是日渐困苦！……”
“等等！大周的问题你与我这个无官无职之人……”何栖有些不满。你们皇族中人难道完全无辜？况且我们说的是入道的问题。
“有很大关系！只是我心忧天下百姓才说多了些！”长公主解释道：“最后来说就是我当时少不更事，看百姓艰难便写下了‘不为长生不为仙，愿还百姓青平天。’的诗句。”
何栖肃然起敬，原来只以为她是权势熏心，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理想！于是坦然道歉：“对不起！是我小看长公主。”
“能得先生理解我就无憾！”长公主说完告诫道：“我当时还小，不知道我们皇室中人与你们入道之人是不能轻易立誓才口出狂言。”
“真不能入道了？”何栖有些恐惧这种不能随便吹牛逼、不能随便立flag的世界。
“不能！书上明确写着，对于世界联系很深的入道者来说誓言会成为负累，如果不能了结的话最后很可能就会囿于原境界而不能再进一步！”
“看来我这一生是看不到那青平天了！”最后长公主起身望着窗外惆怅道。
何栖有些同情，想了想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皇族情况，确实不是何栖知道的末世皇族的样子！除了两个王爷对于朝政比较活跃，其他人要么痴迷于仙道、要么被那些大臣盯着想寻些错漏打击皇族威信。
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这世界修仙者影响了皇权更迭，让那些世家大族没有得到彻底的清理的原因。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何栖仔细权衡了一下，如果主动可控地大乱一下比将来由各种野心家掀起的十室九空战乱要好！
“先生有办法？”长公主陡然回过身来、杏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见何栖鹜定地点头后长公主长舒了口气后反而不慌了，问道：“先生此来除了交给我教义应该另有事情吧？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先生的？”
说着也接过何栖递给她的教义总纲看了起来。这一看就入了神，有时还停目不动而细细思考。
何栖见长公主专心致志，也就不言语，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等着她。接着何栖便看到了一幅奇事！
长公主随着思考的深入，整个人都变得自然而有仙气起来，身边也聚集了一团朦胧的气并起往她身体里钻去为伐毛洗髓。
何栖是第一次近距离了解入道的过程，因此也没有回避，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地仔细观察，眼里没有一丝亵渎。
就在长公主愈发渺然，何栖以为她即将入道时，长公主身边的那些朦胧气息却戛然散去！长公主又仿佛回到了人间。
“唉！”片刻后传来了长公主遗憾的叹息。
“先生真是天纵其才！这总纲由‘道’而开始阐述阴阳四象八卦，解释了由一而生万物的道理，接着又说明天、地、人三者的关系……”随后长公主收拾起不能入道题遗憾兴奋地说了自己所得。
真好悟性！何栖不由得真为长公主遗憾。如果不是誓言所困，这女子该有何成就？
“还是要谢谢先生，虽然不能入道但也得到了莫大好处！”长公主发现自身异样欣喜道：“请先生稍等，雁真先去洗漱。”
“长公主请自便！”何栖愈发欣赏此女！拿得起放得下，也知足。
半个时辰后，待得长公主重临大厅入坐，郑重的说道：“我仔细回想我看过的其他教义，先生此篇比之那些大教大派的根本教义也不差甚至犹有过之！先生真要以此助我？”
得到长公主如此高的评价，何栖也很高兴，毫不迟疑地说道：“得长公主助力甚多，无以为报！希望此篇能对长公主有所帮助。只希望长公主以后能善待那些教众！”
长公主闻言郑重点头：“请先生为以后的教派取名吧！”
见长公主坚定的眼神，何栖只好答道：“就叫北斗教吧！”
“那此篇就叫紫微道德经！”长公主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