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仙侠世界的最后一个神女(20)
祁卿禾藏在衣袖下的手猛地收紧,天上的六个魔体消散在空气中。
昏暗的黑云也消弭在空气中。
刚刚发生的那些就好像是一场梦。
南星道:“他们,怎么突然消失了?”
段希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他们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东西,然后就不见了。”
荆泽沉思片刻,道:“应该是有人帮了我们。”
几人扫视周围,周边树影晃动,人影确实一个都没见到。
南星:“奇了怪了。”
祁卿禾转移话题道:“可能是我们幸运呢,现在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万一他们再来,我们可打不过。”
南星:“小师妹说的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话落,几人加速往卢江城赶。
祁卿禾心道,知道这历练有危险,可是没想到这么危险,若是她没跟来,那荆泽是不是早就死翘翘了?
还是说,自己过于担心三人的安危,所以失去了让他们历练的机会?
想到这。祁卿禾暗道不好。
云雾临走前说过,不可强行改变事情的走向,自己这算不算是改变?
祁卿禾现在有些拿不准,她决定下次不再插手,等待着荆泽自己解决,这样应该才算是他们的历练吧。
但是最近出现的这些妖魔鬼怪,这修为实在是太高了,一个手指头就能把荆泽他们捏死。
她愁眉苦脸,荆泽见状问:“吓到了?”
祁卿禾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师兄。”
荆泽看了看刚刚拉着祁卿禾的那只手,手指互相揉搓了一番,“小师妹,刚刚那些魔体来的时候,你回头是在找我吗?”
祁卿禾:“呃……是。”
她确实是回头找他的,但是为什么听他说起来就怪怪的。
荆泽轻笑,“我知道了。”
祁卿禾侧目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荆泽但笑不语,祁卿禾一头雾水。
经过魔体一事,四人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危险之事,祁卿禾想让他们锻炼的想法一直没实现,他们就这么平平安安的到了卢江城。
庐江城比乐潭城要更大一些,可能因为天气渐冷的关系,街道上显得没那么热闹。
南星回到家乡明显心情更好了,话也比以前更多,荆泽头一次没有嫌他烦,安静的听着他介绍卢江城。
在南星的带领下, 几人走到一座正门高耸而宽敞的宅院面前,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整个院子庄重而华丽。
几人都被这雍容华贵的院子镇住,段希率先开口,“滕府,大师兄,这是你家?”
南星的表情有一点严峻,走上门前的台阶,随后道:“是我家。”
祁卿禾跟着上了台阶,站在南星的身侧,“大师兄,没想到你才是我们这里最富有的人啊。”
南星看着祁卿禾笑笑,只不过这笑有些苦涩,“小师妹,一会你就知道了。”
话落,南星去敲门。
不久,两个仆人打扮的少年出来开门,见到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南星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玉佩,伸到两个少年的面前给他们看,“我是滕以。”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滕以是谁,可是这姓确实是主家的姓,一时间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星道:“你们是新来的吧,去找刘管家,他知道我是谁。”
段希与祁卿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保持安静,
荆泽站在祁卿禾的身后,伸手将她从台阶上拉下来。
祁卿禾回头对他做个鬼脸,逗得荆泽摇头失笑。
刘管家来的速度很快,脸上还带着激动的表情,看见南星,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少爷,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刘管家,是我。”
“好好好,快同我进府。”他引导这几人往府院中走去,然后回头对那两个少年道:“这是滕府的大少爷,你们给我记好了。”
两个少年恭敬的行礼,“是刘管家,小的记住了。”
刘管家对南星道:“大少爷,府中的人都是这两年新换的,不认识你也是难免的。”
刘管家好像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说,转而问道祁卿禾几人,“大少爷,这几位是?”
南星介绍了几人互相认识,听到他们是南星的是师弟师妹,刘管家更热情了些。
交谈中,几人来到正厅。
本以为会有人接待的祁卿禾在前厅中没看到一个人影。
南星见状脚步微顿,刘管家笑容渐收,“大少爷,不如你先带着几位去院中歇息一番。”
南星点点头。
刘管家又带着他们往西南角的一个小院中走去。
祁卿禾和荆泽交换眼神,对方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立马回过去一个要你管的眼刀,最后还是荆泽甘拜下风,直直的看向前面,不再看她。
这个小院好像独立的坐落在整个滕府,推开院门,杂草已经到了祁卿禾膝盖处。
她忍不住为南星打抱不平,“刘管家,这个就是大师兄的院落吗?为何没人打理。”
刘管家表情有些尴尬,南星拦住还要说话的祁卿禾,“小师妹,没事的,一会师兄自己清理一下就好。”
祁卿禾从来没发现这大师兄还有包子属性,南星五年来好不容易下山回家,到了家门自家的仆人不认识大少爷就算了,大师兄的父母也没见来迎接,现下连住的地方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如此的破败。
这是他的大师兄,仙灵阁阁主的亲传弟子,哪怕是国家的帝王都要奉为上宾的人物,怎么在这滕府就要收到如此怠慢。
段希想来也忍不了,“大师兄,不若与我们一同去城中的酒楼居住,我们仙灵阁弟子的身份,各酒楼可是争抢着接待的。”
刘管家向前一步,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南星看着为他愤愤不平的师弟师妹,心中感动,“那我们就去城中酒楼居住吧。”
几人安静的来,又安静的走,留下一个惆怅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