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怀疑的黄大爷
赤色的鱼鳞斑，大概有好几片，覆盖的范围大概只有指甲盖大小，黏附在皮肤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下午离开墓地的时候，半路遇到了一只神秘，打了一架，不小心沾染了它的血液，没想到成了这模样。”
“哎，不打紧的，你们这么紧张兮兮的，弄得我也害怕了！”
“我老韩当猎能者这么多年了，怕过啥，都别看我了……白启，你继续说下去……”
徐凡的目光落在了韩正的手上，他试着开口：“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感染，这种鱼妖类，我之前处理过一次。”
“你等我一下。”
徐凡单手在空中一划，一道细小的裂纹在空间分隔开，一道光芒闪过他消失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又出现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小瓶。
“试试涂上去，会不会好点。”
鱼鳞似乎是嵌在表皮上，但已经有了生长的痕迹，那刺痛灼烧的疼痛感，韩正忍了有一段时间了，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汗珠。
“你小子不会害我吧。”韩正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中午的时候，把你家的墙给砸坏了……你不会趁着这个时机，报仇？！”
徐凡笑了笑：
“韩警官，要是我有这想法，只怕你靠近我一步，多呼吸一口气……都会死得很难看，我不需要等到现在才下手。”
这句话听着很狂妄，实际上也是很狂妄。
徐凡挤压出一团药膏一样黏糊糊的东西，涂抹在韩正的手上，抹成一个均匀的白面，然后拧紧盖子，递给韩正。
“这个东西，每天涂抹一次，三天后应该就能彻底消除了。”
那药膏涂上去后，清清凉凉的，灼热感一下子就消退了不少，仿佛是夏日烈火遇到了一盆清水。
韩正将手指按在那涂抹的白色圆面上，轻轻按压，越按越舒服，脸上的痛苦的神情渐渐消失，转而露出一抹笑容。
只见，那赤红色的鱼鳞，颜色暗淡了些许。
“哎哟，你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想不到小小年纪，还是个制药小天才……”
“真有这么神奇？我来试试。”
庄牧在一旁看的是清清楚楚，越听是越觉得邪门，一把将那小瓶子抢了过来，挤出一小团，抹在手上。
庄牧的脸色骤变，像吃了一盆辣椒一样，五官皱了起来，皮肤瞬间肿胀，像个红色的猪蹄。
他大叫着跑去厨房，拧开水龙头。
将手放到哗啦啦的水柱下冲洗，然后长舒一口气，舒服地就像泄了气的气球。
“哪里清凉了？我差点被烫死！”
“因为你没病，所以乱用药肯定会出事。这种鱼妖，名为赤火鱼，虽然生活在水里，但却有着兽一样的四肢，时常上岸捕杀猎物，因此进化了鳞甲如火，且血液和肌肉都充满火元素……”
“一般的妖兽，都不敢吃它，否则会被硬生生被这火烫伤了喉咙，肠胃！”
“吃它，就像吃吞炭，或者吃很多辣椒一样，火烧的感觉。”
“只要沾染了它的血液，同样也会如此。”
他忽然想起，原来韩警官说的局里有点事，是去处理突然出现的赤火鱼。
徐凡盯着那猪蹄一样的手，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是以毒攻毒，所以……”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的猪蹄还有救吗？”庄牧看着肿胀的右手，欲哭无泪，“作为一个狙击手，这样子，怎么持枪作战？”
徐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听天由命，过段时间，应该就会自己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沉默许久的刘白启严肃开口：
“老富翁死去后，那个宅子还出现了两个妖兽的踪迹，据我们了解，是最近潜入城里头的两个三级妖，疯羊人和疯狗人！”
“猎能者平时忙的事情，都是破案吗？”徐凡诧异开口，“关于这点，我倒是有所耳闻，它们似乎已经感染了不少人了！”
“嗯，对，但我们一直没找到这两个妖兽的踪迹。在这个小小的平阳城，我们密布了各种装置和设施，但是一点痕迹也发现不了，它们就像消失了一样。”
徐凡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你们的装置只对妖兽有效，而忽略了人！”
这时，刘白启终于注意到了徐凡思路的异常，他眉头微微皱起。
“小凡，你似乎对于，妖兽化为人，这件事很执着！难道你见过？”
徐凡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他只是有这么一种直觉，一种猜测，可猜测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众所周知，人，妖，魔，鬼，怪是五种不同的形态，无法完成相互转换，除非它们拥有幻形的能力，改变自己的外貌。
普通等级的妖兽，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妖魔鬼怪分为，十二种等级，一级最低，十二级最强，十二级几乎就是灭世级别的了。
三级妖兽，还处于低等级的妖兽，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幻化的能力。
“听说，你白天会在出城区摆摊，有没有见过有感染痕迹的人！”刘白启凭借着缜密的心思和过人的观察能力，意识到徐凡可能有所了解。
“额……”
徐凡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他白天遇到了一个林医生，他给他的感觉很古怪，或许林医生已经被感染了。
刘白启掏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是黑白的，像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图打印出来的。
“见过这人吗？”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大裤衩，戴着粗金链子的老大爷，在街道上四处晃荡着，即便是夜深时分，依旧不觉得寒冷，他微微佝偻着背，盯着某个地方……
“这不是我们村的黄大爷？”
“那就是认识了。”
“何止认识？黄大爷，今早才从我这花了两块钱，买了二十斤的大米，刘警官你不会告诉我说，黄大爷嫉妒老富翁的财富，给他下毒！”
徐凡笑着摇了摇头，赶紧帮黄大爷说话：
“怎么可能？黄大爷，虽然无二无女，一身未婚，人也比较抠搜，但……”
“我没说下毒的事情，下毒的那个人我们还没找出来，我想说的是，你口中的黄大爷极有可能被妖狗感染了……”
刘白启直直看着徐凡的双眼，一字一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