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间裂隙
已经是一月份了，寒冷的风穿过两栋高楼的间隙，疾速而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变成了半个疯羊人，但还没完全彻底疯羊化。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嘶叫着。
片刻后，浑浊的双眸出现了短暂的清明，他伸出手，硬生生撕开塑料箱，一把抓出里面的东西胡乱塞进嘴巴里。
吧唧吧唧地嚼着。
吞下食物后，大量药剂在他的体内与疯羊病毒发生对抗，医生痉挛疼痛倒在地上打滚，不到一会，他的身体就发生了骤变。
身体的抽搐戛然而止。
这个站起来的疯羊人，狠狠抽动鼻子，闻着空气中一股“香甜”的味道，朝着贫民窟的某个屋子走去！
……
“爷爷，我回来了。”
徐凡推开门，年久失修的门上的螺丝突然有些松动，他随即轻轻关上，叹了口气。
下次动作要是再重一点，这门就得报废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复他的话。
但桌上的茶壶冒着热气，摆放的茶杯还残剩半杯茶水，木椅子也有挪动的痕迹，显然有人来过了。不用猜，都知道是主城区的那帮家伙。
徐凡一个箭步冲到了房间里，打开衣柜，仔细检查被衣服遮挡的空间裂隙，确认没有被填补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觉醒的能力和空间有关，能随意将空间撕开一条口子，往里头塞东西，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型空间囊。
他正准备进入里头，看看情况。
门外传来了呼喊声，隔壁的王大婶扭着肥大的屁股，就敲响了他的门，粗声喊道：
“小凡呐，你爷爷都不在了一个多月了，这屋子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卖了，今天主城区来了一帮人，他们说可以花大价钱，买下你这个房子！”
“哎哟，你看，你年纪也到十八了，老大不小了。”
“我们村的刘翠花，也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纪，她父母也不在了，你俩凑一对不正好？”
开门后，徐凡冷冷地瞪了王大婶一眼，说了句：“滚，别来烦我！”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搬来几个凳子堵住了门口，然后跑开，钻入那个空间裂隙。
进来后，是一个不到十五平米的屋子，十分简陋，只有床铺和椅子，以及基本的生活用品，东西摆放没有顺序，凌乱不堪。
在角落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小凡呐……回来了，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老爷爷孱弱不堪，说话都不利索，声音嘶哑低沉。
老爷爷挣扎着要坐起来，想给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倒点热水，他知道徐凡出去一趟就是卖东西，看这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吃了不少苦。
“没有。”徐凡犹豫了一下回答。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老爷爷坐起来，徐凡用枕头垫在老人的后背上，“禁物馆，是我这辈子唯一得意的东西，里面收藏的禁物很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就是一个移动的武器库。”
“平阳城是一个不到三万人的小城，在华南之地没有一席之位，周边的两个大城都想将平阳纳入自己的地域范围。”
“是，我知道，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越过城际之间的隔离带，来到平阳城骚扰。”徐凡点了点头。
“现在，海珠市和南州市，俩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都盯上了你，哎，让你继承我的禁物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连累你了，好孩子。”
徐凡连连摇头，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药丸，又取来一杯温水，放到老人的手上。
“爷爷，喝了它，能帮你再延长一段时间的寿命。”
徐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等我能力强一点，我说不定就能炼制出更强的续命药丸，帮你抵抗体内的毒素……活个百年都不成问题。”
“不了，这点东西……你留着吧！人老了后都要面对死亡。”老爷爷没有吃下药丸，而是放在床铺上，静静闭上眼睛。
“可爷爷你不吃，过了几天你就会毒发身亡……你说，大夏万座之城，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要与我一同走遍大夏！”
“孙子已经长大了，要是世道安稳些，我们就能四处旅游！”
老爷爷闭着眼睛，许久没有说话，他嘴唇微微抽动，似乎在回忆什么。
四岁那年，他父母到平阳城旅游，但将他留在老爷爷家后，就一去不复返，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是这个老爷爷，还有“百姓村”里头的百户之人，一同将他养大。
吃遍百家饭，所以徐凡对这个村里的人，也比较友好，平常卖东西的时候，见着同村的人，他的东西都会便宜很多。
只不过，那些人偶尔也会想着占便宜，徐凡也只是乐呵呵一笑，比如今天遇到的一个买米的大爷。
徐凡还想在说些什么。
“咚咚咚——”
门又被敲响了，声音中似乎是带着焦躁的情绪，砰，不一会门直接被踹开了。
如此暴躁的人，绝对不会是本村的人。
徐凡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肯定有人来坏事了，说不好还是之前在他家里喝茶的那些人，他赶忙离开这个空间小屋。
……
“找，都给我找，给了这家伙这么多天的期限，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带头的男人，嘴里叼着烟，不耐烦说道。
砰砰砰——
几个身形魁梧的人，开始对这个简陋屋子的东西，上手上脚，一边踹开一边砸墙，一边摔东西一边挖墙拆地板……
“我就不信了，找不到这个禁物馆。”
“这东西，那小子怎么能继承得了？听说有几千平米大，放着的禁物也很多，这些个屋子连在一起，都给我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王大婶见状，连忙赶过来阻止，好言相劝道：
“各位大哥们，不要着急啊，小凡他只是不懂事，不要和他见识，我今天问了他，他说过几天就可以卖了这房子……”
“你们拆了房子，他日后住哪？”
“还有啊……”
一个穿着灰黑色背心的魁梧男人，走了过来，单手抓住王大婶的衣领，就将两百多斤重的她直接拎起，然后一甩，砸向墙壁。
哐当一下，原本质量就不太行的墙壁，顿时被砸出了破洞。
“我们终于熬到了那老头死了，又等了一个月，软硬兼施，徐凡那小子非但不听……还叫嚣着要和我们干到底！”
“我今天非得拆了他的老窝，拿走禁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