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仰天大笑出门去 吾辈岂是晋朝人 八
害！对啊，不是还有硝石么？
理论上硝石是可以制冰的，但实际上好像也不太可行。
因为硝石属于重要战略资源，在生产力不足的前提下，获取的难度较低，另外，硝石的转化率低，产冰量也低。
又因为硝石的用途比较敏感，所以对大量囤积硝石的行为，都要受到国家严格的管控。
张懿祥心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硝石制冰好像出现在唐朝末年，当时火药才开始出现，我一个晋朝人在这瞎起什么哄啊，我是胡咧咧的穿越小说看多了，还是乱七八糟的野史电视剧看多了？”
算了，看来这一条路也行不通了。
“赏儿，杜府难道就不分配窑冰么？”
看来张懿祥对制冰还是抱有一丝丝的不甘心啊，他还真不是贪那一点凉，他单纯就是想给自己找一点乐子罢了。
做实验啊，这多有意思。再者说，他现在的时间宽裕的很，他又不上班，他又不上学，这些实验用的材料，主子们还是出的起的吧。
“嗯~以前是分配的，但是主子们的身子不大好，所以圣上就…”
“哦好吧，我知道了。”
得了，也不用赏儿说完了，张懿祥就能猜到赏儿后面要说什么了。
“萍儿，你怎么总是对冰念念不忘啊，你真的…有那么热么？是不是在皇宫里，到了初夏就开始用冰了，所以你不太习惯啊？不过，你不习惯也没有办法，主子们都不用，我们这些做奴仆的，又有什么资格用呢？”
“那如果…”
张懿祥往赏儿面前走了一步，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34;你过来啊&34;的手势。
赏儿见状，心领神会般的往前走了几步，她又把身体往张懿祥的身前靠了靠，好像知道张懿祥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又把耳朵往前凑了凑。
张懿祥伸出一只手做成喇叭状，放在了赏儿的耳边，只听见他轻声道：“如果…我有办法得到冰呢？不过，就是等待的时间有点儿长，而且冰的产量也不多，只够你我两个人吃一碗冰酪的数量…”
“真的吗？”
赏儿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嘘~”
张懿祥将食指放在了赏儿的嘴唇上。
“莫要一惊一乍的，也莫要张扬，要是让杜府里其他的奴仆知道了，定是要管我要的，我可做不出来那许多，要是交不了差，到时候就要落人口舌了。”
“好、好。”
赏儿连连点头，她赶忙往周边看了看，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懿祥继续悄声道：“好阿姊，既然想要吃到好吃的，你也得出点力，不过不需要你帮忙制冰，服侍好主子就成，让我有多一些的时间做实验。”
“实验？何为…实验？”
“就是…就是我自己发明的词儿！赏儿阿姊你莫要管那么多啦，你只需要帮我找点东西就成了，要是实验真的成功了，制成的冰块我可以多分给你一些，你看成么？”
万事好商量，既然准备在别人的地盘上大干一场，还要掩人耳目，分给别人的油水可不能太少了。
“这个数怎么样？”
张懿祥伸出一只手，比划出了一个&34;六&34;,接着又比划出了一个&34;四&34;，做出了一种地下组织对接头暗号的感觉。
“这是何意啊？”
赏儿只是一名女婢，她又不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赏儿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些呢？
张懿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这样比划好像有点太前卫了，他赶忙把手收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
张懿祥心道：“我还真是一个大笨蛋，不是说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好习惯么，这都来了一月有余了，我怎么还是这般粗心，早晚有一天让人揪了小辫子，我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赏儿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不过…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干啊。”
不就是想办法制作点冰块出来么，怎么还跟犯法扯上关系了呢。
张懿祥摇摇头，道：“赏儿阿姊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只需要帮我找来一个可以烧水的瓮就成。”
赏儿不解地问道：“瓮？只要瓮？你就只要瓮吗，不需要其他的了吗？”
“对，只要瓮，不要其他的，不过还有一个要求，这个瓮要足够的大…”
张懿祥也不知道这个瓮到底需要多大，他记得书上好像也没有写过瓮的具体尺寸，只记得书上对于尺寸的描写，只写了三个字&34;足够大&34;。
“大概…这么大吧。”
张懿祥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个轮廓出来。
他接着道：“这个瓮只要能经得住火烧就成，赏儿阿姊应该不难找到吧？”
“不难，很好找，主子爱饮茶，我常常用来煮茶的那个釜就成。”
这下换成张懿祥有点疑惑了，他道：“釜？…也成，管它是釜还是瓮，只要能经得住火烧，能把水煮沸还不裂开就成。”
“行，我这就回里屋给你拿，你且等等。”
赏儿语毕，转身进了屋子。
张懿祥百无聊赖地盯着树干上的虫子发呆，他也没有注意到赏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萍儿，你看这个成么”
只见赏儿费力地抱着一口暗黑色的&34;大锅&34;从屋里走了出来，&34;大锅&34;还配套了一个锅盖，锅身的两边还有两个把手。
张懿祥没有想到，赏儿说的釜居然是长这个样子的，他还以为釜会像出土文物似的，做工多么的精细，雕刻多么的精美呢。
带着些许的疑惑，张懿祥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要问上一问。
“嗯…行吧，不管颜值好赖，能用就成，实用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个釜的颜色怎么这么暗啊？还有火烧的痕迹，都快赶上古物了。”
“放心吧，肯定是能用的，就是年头久了些，现下又值夏季，主子们也不怎么爱饮茶了，我就正好再置办一套新的，这一套给你，也不算浪费。”
“赏儿阿姊，没有想到你还是勤俭持家的一把好手呢。”
张懿祥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赏儿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
虽然张懿祥之前就有了制冰的念想，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器皿，又身为杜七月的贴身女婢，他的自由时间也有限。
所以绝大部分的时辰里，张懿祥都是在府中闲走，想寻一些无人看管的，狭窄偏僻的角落。
又或是熟络一下府中的人脉，毕竟张懿祥初到杜府时，府中的奴仆们可是先入为主，一时半会想要扭转张懿祥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也是需要些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