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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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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空间是永恒的存在,只有一个,时间也只有一个,并且在不断的向前。

    时间的概念是人定的,假设这个人心跳了一秒,那么在平行空间的另一个他,心也会跟着跳一秒么?

    其实也可以这样想,难道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么,你说这个世界上有穿越,那就一定有么,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么?

    宇宙那么大,地球这么大,人活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走遍世间的所有角落。

    人就像坐井观天里的那只蛙一样,想象力是无止境的,但是人又会止步于眼见为实。

    张懿祥这一觉睡得真是摸不着头脑,梦中就像搞了个穿越似的,醒来的时候浑身不舒服,腰酸背痛的。

    为什么要说像搞了个穿越似的呢?主要是这梦太真实了,要不是他醒来发现还在2023年,真的就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过,他是个理论至上的人,一切起因要是说不明道理,是很难说服他的。

    至于穿越什么的,也就是当个生活中的调剂看着玩的,反正他是从来都不信的。

    你要是跟他说个黑洞、外星人、疑似发现适合人类居住的第二个星球,他可能会信一信,毕竟这些还是有迹可循的。

    张懿祥醒来的时候,正大大咧咧的翻着肚皮躺在一个草垛子上,这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没有想到,会在几秒钟之后,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他是被尿给憋醒的!

    张懿祥下班回到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电脑桌前,噼里啪啦的开始码字了。

    晚饭也没有吃,水也没有喝几口,新开的一章还没有写完,就困得不行了,澡也没洗,臭烘烘的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怎么不是饿醒的,渴醒的,居然是被尿给憋醒的呢?

    张懿祥正纳闷呢,一股尿意开始袭来,他赶紧翻身跳下草垛子,跑到外边解手去了。

    对着小草释放完,瞬间感觉舒爽多了,这才有空环顾了下四周,才注意到这个地方…他好像…没来过啊…

    “我去!这什么鬼地方,这是哪啊?”

    张懿祥脱口而出。

    “等等…我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利索了?”

    “a、b、c、d、e、f、g、…b、p、m、f、d、t、n、l、…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我爱你,用尽一声的勇气~…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的…”

    “丫头,你在那里作甚?大清早的便在那里胡言乱语,是不是昨天去了趟临山,玩疯了,还没有收心呢,要是你今天还耍赖犯浑,嬉皮笑脸的求为师,可是断断不行的了。”

    “为师?丫头?什么鬼玩意儿啊!”

    张懿祥赶紧转身,想要瞧瞧后边说话的到底是谁。

    “我一个大老爷们,你叫我丫头干什么,你是不是找打?我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愣在原地不动了。

    张懿祥身体朝着一个怪异的姿势站着,上半身转过来了,下半身还拗在那里,看着像一个变形的c。

    “我去,你谁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话还没有说完,张懿祥的大脑又飞速的闪过一句话。

    “等等!这角度也太怪异了,我一个180+的老爷们,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矮了?”

    狌狌道:“愣在那里作甚,不用早食么?昨晚从地窖里新拿出来的果子,已经洗过了,进来用吧。”

    说罢,狌狌转身进了小草屋。

    “哦。”

    张懿祥应了一声,听话的进了屋。

    张懿祥刚刚屙完尿,这时候才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昨天晚上下了班回来,光顾着码字了,什么也没吃,能不饿么?

    “坐吧。”

    狌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树桩,顺势就坐在了铺着一块草皮的地上,手上拿着一个果子,自顾自地啃起来。

    张懿祥听话的走过去,试着跳了好几次,可是怎么也坐不到树桩上去,努力了几次只好作罢。

    他嘴巴叼起果子,放在地上,也开始啃了起来。

    张懿祥连续吃了两三个果子,这才停嘴,他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抬头发现狌狌正在看着自己。

    “没想到你学的这般快,都不再起疑了。”

    “什么意思啊?”

    张懿祥不解地问道。

    狌狌道:“你瞧瞧,这就已经适应了。可见这身体还是蛮受用的。”

    “什么…叫…这身体还是蛮受用的?”

    张懿祥一头雾水,他道:“你怎么这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你的话本里见过。”

    狌狌又道:“话本写的如何了?”

    张懿祥道:“莫名其妙来到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难道是穿越了?我才不信呢,不是做梦还能是什么,这还用起疑么,梦里什么没有啊。要是我看见天上飞的祥龙都不觉得震惊呢,你这话问的倒是奇怪的咧!你怎么知晓我在写话本,实不相瞒,卡文,写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

    狌狌突然笑了起来,道:“适应的倒是蛮快,说话的这个调调也是学起来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比如…”

    狌狌抬起手,划拉了一个圈子,道:“你这个身子…”

    张懿祥道:“师傅你在说什么呢,我这个身子怎么了?昨天去临山玩儿的太尽兴,一不小心掉泥坑里了,不是你嘱咐我洗了干净方能回来么,莫不是我洗的不够干净?”

    张懿祥转了几个圈子,心道:“难道是昨天偷懒糊弄的洗,被师傅发现了?这不能罢,莫非他还有千里眼不成。”

    “你可知床神?”

    狌狌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啊?什么、什么床神?”

    张懿祥完全不晓得狌狌在说什么。

    好歹他也是苦读诗书十六载,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个。

    狌狌道:“床神是中国民间礼拜的吉祥神,最初只是个概念神,不是形象的。人们礼拜的也只是心中的抽象概念,并不是客观的具体形象。男女之欢、生儿育女、卧床休息、皆离不开床,久而久之,便有了敬畏之心。床神也有公母之分,据说,床公喜茶,床母好酒,祭祀时,也要分别对待。一是保佑小孩平安,二是保佑全家安寝,三是保佑夫妻和美。”

    “哦…哦…哦…”

    张懿祥听的频频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知晓还有床神这一说。

    他是个无神论者,从来不信这些,但是这一次不晓得怎么回事,竟然不想反驳,听着还觉得怪有意思的。

    狌狌接着道:“你前几天可买了一个火折子?”

    “嗯,嗯嗯,买了。”

    张懿祥听的正起劲儿,正在想自己的床是公神还是母神,没有察觉到狌狌的问话,忙不迭的赶紧回答。

    狌狌假装捻了捻胡子,道:“古人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哈哈哈!”

    “啊?”

    张懿祥现在不是一头雾水,而是两头雾水了。

    “啊这、这、这……”

    张懿祥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的,见狌狌不再说话,他也就不再吱声了。

    片刻后…

    张懿祥突然跳了起来,道:“哈哈!你可休想pua我,什么床神,什么祭拜,我可是个无神论者,你休想在这浑说什么怪力乱神!”

    说罢,张懿祥转身就要离去,可这身体好似不听使唤,还没蹦跶几步,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狌狌不着急,也不拦他,道:“既然是无神论者,又为何在你的话本里写出我们?中规中矩的写你的历史话本不好?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很想要呢!”听着言语中好似有了些怒气。

    一句话噎的张懿祥答不上来,只好答非所问的道:“你、你别浑说!你、你、只不过是古人胡编乱造的产物,什么食肉善走,什么言人语,我看都是胡说的!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猴子罢了,什么招摇山,我才不信呢!”

    张懿祥说罢,便开始拍打自己的脸,想要赶紧把自己打醒,但奈何小腿怎么也拍不到脸上去。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不对劲啊。

    “啊啊啊!怎么回事!我的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懿祥发疯似地惊叫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短腿。

    狌狌道:“这不是什么玩意儿,这是你的腿,脑子好像不怎么好用,现在才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张懿祥急得一直转圈圈,根本顾不上听狌狌的话。

    “别再胡乱转圈了,看着脑子仁儿疼。”

    狌狌佯装揉了揉太阳穴,接着道:“梦罢了,不过须臾也就醒了,着什么急?”

    张懿祥气喘吁吁的道:“说到底,佛仙鬼神不过是人类精神世界的一部分罢了,就是个精神的寄托和心灵的安慰。遭遇到不幸,他们便想到神,寻求幸福的时候,他们便也想到神。你非得叫我相信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何道理嘛!”

    狌狌道:“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zhai)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

    张懿祥道:“听不懂啊,不要文绉绉的了,说白话。”

    “孔子曰:‘鬼神的德行可真是大的很啊!看它也看不见,听它也听不到,但它却体现在万物之中,使人离不开它。天下的人都斋戒静心,穿着庄重整齐的服装去祭祀它,无所不在啊!好像就在你的头上,好像就在你的左右。《诗经》说:&34;神的降临,不可揣测,怎么能够怠慢不敬呢?&34;从隐微到显著,真实的东西就是这样不可掩盖。”

    张懿祥道:“又浑说,休想拿孔子压我,呜呜,你欺负人…”

    狌狌也不理他,张懿祥佯装哭了一会儿,算是打混过去了。

    张懿祥觉得有点丢人,他好歹也是个老爷们,怎么能学小丫头似的,佯装假哭插科打诨呢?

    张懿祥自觉面子挂不住,好声道:“你可知我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能醒,总不能一直在这梦中醒不来吧,就这个样子…”

    狌狌只是闭着眼睛,也不吱声。

    过了许久,狌狌道:“这腿放在人身上那是短的,可在这动物身上,那就是大长腿了。你自己也说了,这银狐通体雪白散着银光,身条颀长而白晳,圆直如柱,丝发附丽态,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媚劲儿,一时恍惚分不清是只动物还是一个美人儿。怎么现下变成自己就不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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