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了还有说感想
云游将望舒抱回自己的寝殿，小玉打着哈欠被乐风揪来了悠然居。
小玉为望舒诊治之后，明白了云游为何让乐风去寻自己而不是天界的医官。
看着千年来铁打的神君，在近一月昏迷了两次，她皱着眉打量了两眼云游，问：“你又怎么神君了？”
“我……我也不知道。”
云游有些躲闪，乐风冲着小玉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她看见了。
小玉虽然是个大嘴巴，但有时候她还是分得清轻重，好比上次的安神香，望舒只知道身体的异样，云游只以为那是简单的幻境，只有自己才知道事情的全貌。
不过现在看云游的表现和望舒身上的痕迹，不必乐风多言，她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刚刚云游对望舒绝对做了不可言说之事。
小玉没有继续追问，望舒神君醒来后自有定夺。
她把药膏拿给云游道：“神君如今亏损严重，我也只是止住了他心口的伤，他身上还有很多其他擦伤，你去上药吧。”
“嗯。”
云游接过药膏，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整个空间又再次剩下他们二人。
云游动作轻缓解开了望舒的衣带，他的腰间和腿根处被龙鳞磨破出道道血丝，就连手腕也是他弄出来的淤痕。
他哪里还敢再想其他的，心中满怀歉意，按部就班上一点点将药涂抹在那些擦伤上。
最后，又在望舒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自己跑到门外跪着去了。
面具人的黑气注入自己体内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他并不排斥，反而觉得那黑气本就是扎根在他体内的东西。
之后所作所为虽然不受控制，可他清醒后依然记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也确实出自自己的本心。
他的愤怒都来自长乐坊大火那晚，望舒和那魔头独处一夜，叫他无法控制心中的妒火。
黑气只不过激发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所以他才更加愧疚和自责。
…………
不知过了多久，望舒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酸痛，云游的龙尾力道太大，险些碎了他的骨头。
守在一旁的小玉见他醒了，一如既往递来杯温水，望舒接过问：“云游呢？”
他昏迷过去，那龙若是依旧魔气不平，恐添事端。
小玉道：“在外面跪着。”
“跪着？”
“嗯。”
云游定是记得被魔气控制的时候做了什么好事，现在早早跪在那里，又是要博取自己原谅。
操心的望舒又问：“我不在这几日云昊如何？”
小玉道：“他泡在神仙醉，没有惹事。”
想了想，没忍住又问：“神君，我多一句嘴，您怎么不带云昊一起去人间，他现在别提多羡慕云游了。”
望舒叹口气：“一个我尚且管不过来，还两个……”
小玉：“………………”
“行了，云游是被黑气蛊惑，我不怨他，你让他进来吧。”
“……是。”
小玉捕捉到关键信息黑气，也难怪他会强行对神君做出那种事，还未遂。
云游进来时，望舒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桌案后，脸色依旧很苍白。
“你觉得如何？”
云游不明白，他没想到望舒睁眼便愿意见他，也没想到他第一句不是责备训斥，而是问候。
如果是问他身体是否被黑气所伤，也不该用“觉得”二字啊。
“神君……问云游什么？”
“那日我摔门而去，你和我争论的双修之事，昨夜你进行了大半，也算亲身实践，你觉得如何？”
这一问别说在屋内站着的云游大吃一惊，连门外偷听墙角的乐风和小玉也睁圆了眼睛。
小玉比比划划，意思是：“难不成你凑的对儿成真了？”
乐风挤眉弄眼：“太劲爆了，做了大半？难道神君是自愿的？”
“你昨夜不是看到了吗？劲爆什么？”
“我到的时候，都结束了。”
愣在原地的云游很少感受到紧张的情绪，此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望舒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他要怎么回答这句话？
如果不是望舒拼命刺向自身心口的利刃，他恐怕真要信了望舒也是自愿的梦话。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望舒的心头血解了自己的魔障呢？他身体亏损难道也和自己有关？
这边未等云游开口，他继续问了一个和刚刚毫无关联的话：“今日吃什么？”
这让云游更加摸不着头脑。
“您想吃什么？”
“彭文许久没有开发新的菜品了，我觉得他可以试一试凉拌兔耳。”
门外的小玉浑身汗毛竖起，急忙护住自己的双耳，这话落下，屋里屋外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乐风和小玉哭丧着脸，灰溜溜地远离了此处。
“好了，你说说吧，觉得如何？”
望舒死咬不放，云游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自然觉得极好，他想以后日日夜夜都能拥他入怀，耳鬓厮磨，但却不能这么答。
云游想了想，聪明地将话抛了回去：“神君觉得如何呢？”
云游死死盯着望舒的表情，祈祷他有所动容，可偏偏这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问我？我腿上的伤，腰上的伤，心口的伤，都是拜你所赐，你觉得我如何呢？”
云游心中欲望叫嚣，面上装的平静无波，指尖嵌入皮肉，将想脱口而出的爱意吞咽回去。
最后，虚伪地说：“云游被黑气所困，并非故意为之。”
“我知非你所愿，我只问你，你觉得如何？”
望舒神君魔怔了吗？纠着此事不放！
看来不给他一个答复，他必然会和自己死磕到底。
可昨夜才哪儿到哪儿，还不如安神香内痛快，能觉得如何？若问他望舒的身子如何，他倒是能写出个千字文来。
“云游并无任何感受。”
左思右想，还是这样回答比较妥当。
望舒淡淡道：“无感受就是并没有从中获得意趣喽？”
“什么？”云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往后也不必惦着此事了，好好在悠然居静下心修炼。”
所以他这是以身饲龙？事情已经发生，他索性就用这个来引导云游潜心修行，别再心生欲念。
荒谬又好笑，云游不知道是不是该好好夸夸望舒这舍己为人的精神，若是刚刚回了意犹未尽，他是不是该与自己行那未成之事？
等自己腻了厌了，他再功成身退？
云游看望舒对情事无所谓的模样，心想还不如之前抗拒他的吻来得好，至少抗拒意味着在意。
云游压下心中烦恼，委屈道：“那神君不和我回人界了吗？”
“自然是要去的，我说的是回来后，你给我好好待在悠然居修行。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短暂的寂静后，望舒见云游站着不动，才反应过来这是云游的居所，他略显尴尬，刚要起身给主人腾地方，云游便开口阻止道：“神君在此好好休息，我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