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恶毒女配被读心了10
“虽说才识字不久，但那是之前没机会学，要我说，我这表哥光凭过目不忘这点，就胜过他人无数。”
“哦，过目不忘？可是真的？”宋先生看向顾晏礼问道。
“是。”顾晏礼拱手回应。
只是顾晏礼有些好奇，他从未与她说过这事。
昨日也只是认字快些罢了，算不得过目不忘，林疏晚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不过，这也用不着他问。
（我就是随口一说，他竟真的过目不忘！？）
（这可真给本小姐长面子！）
顾晏礼有些汗颜，她难道就没想过，若她的随口一言被拆穿了，该如何收场。
但事实证明，林疏晚不需要考虑这些。
她甚至因此更加得意，语气高昂，信心满满道：
“看来不用五年，指不定明年他就能取个小三元回来！”
这话听得顾晏礼哭笑不得，仅相处不到两日，她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若是他前世的身份还好说，可如今，他不过一介小厮出身，她竟是从何来的信心他能考中小三元。
好在，宋先生倒还尚有理智：
“老夫教书多年，也遇到过几个过目不忘的学生。”
“他们有的金榜题名，如今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有的屡屡名落孙山，如今仍是一介白身，混沌度日。”
“科举之道，过目不忘只是锦上添花，更在于个人的勤奋与悟性。”
“那也不怕，他的悟性肯定也好着呢！”林疏晚摆摆手，并不担心，大言不惭道。
（听祖母说，这位先生教出过不少秀才举人。）
（反正先将先生留下，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
（若是他真的过于蠢笨，那，那，那本小姐也不认他这个学生了！）
（像本小姐这般才貌双全之人，教的学生怎能是平庸之辈。）
（如今他的貌嘛勉强合格，就只剩下才了。）
顾晏礼没忍住，看了林疏晚一眼。
究竟是多大的脸才能这般有“自信”。
“空口无凭，既如此，老夫便拭目以待，看看顾安是否真如林小姐所言。”
宋老先生还是持怀疑态度，悟性高低与否可藏不得，待他教上几日便能看出。
若真是悟性太低，他也好借此向林老夫人请辞。
这课一开始，林疏晚今日到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自是不再多言。
（本小姐就只能帮到这儿了，留不留得住先生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短短一节课，宋老先生对顾晏礼的态度也是一变再变。
初时的轻视到如今的意外、欣喜。
竟真如林疏晚所言，顾安不仅过目不忘，且悟性极高，举一反三不在话下。
此行不虚，他隐隐有感，此子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不过，这课于顾晏礼而言却着实有些无趣了。
都是些他早就学过且烂熟于心的内容，甚至他还能一心二用，想些其他事情。
也不知道怎地，他的心神竟跑到了一旁的林疏晚身上。
林疏晚是真困了，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一靠便睡着了。
也是骄傲得厉害，连睡着了都不愿低下头。
但她现在安安静静的，张牙舞爪的五官一下子就柔和了，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乖巧得像只精致的猫咪。
可一旦醒来，又会高扬着脑袋，稍有不顺，就会乖张地伸出爪子，收起指甲狠狠地挠一挠人。
也不疼，就是恼人得厉害。
正如晨跑时，追着他飞舞的长鞭。
他会本能地害怕，却又清楚地知道鞭子并不会真的伤到他。
也正是昨日他随口一句的担心。
她虽是不耐烦，但也会顶着困意来给他镇场子……
“顾安，老夫刚才讲到哪里了，你且重复一遍。”
顾晏礼收回心神，起身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宋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坐下，道：
“老夫知晓，像你这般的公子哥们，正到了少年慕艾的时候。”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老夫也曾有过。”
“不过你如今科举未明，不若先立业，再成家，身份上也更为相配不是？莫要再走神了。”
“我，她，我不是……”
顾晏礼欲解释，可见到宋老先生一副“我都知晓”的样子又觉得没必要，终还是拱了拱手回道：“是，安瑾记。“
他不过就是看了林疏晚几眼，先生究竟是从哪里看出的爱慕之情？
他会爱慕她？！
想他当年，爱慕他的女子都能从京都排到郊外。
又怎会喜欢上林疏晚这种自大无比又好玩弄人的？
可真是可笑至极。
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这个恶女。
绝不！
……
“晚丫头这几日倒是乖巧，竟也没出门？”林老夫人摆弄着花枝，突然说道。
“是呢，老夫人，小姐如今也懂事了，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满京城跑了。”
刘嬷嬷将一枝修剪过刺的花枝递到林老夫人手边。
“我看未必，估计是这几日还在兴头上，指不定哪日五公主发来请帖，就又跑出去了。”
林老夫人顺手接过，左右比对了番，将它插进了花瓶中，这才接过刘嬷嬷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道：“他学得如何？”
“老夫人果然是慧眼识珠，请来的先生递话说，顾安悟性天赋极佳，将来定能在仕途有所作为。”
刘嬷嬷顺手将花瓶摆到了林老夫人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回道。
“嗯，不错。”林老夫人点头道。
“不过……”刘嬷嬷语有迟疑。
“说吧，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有什么顾虑？”林老夫人慢悠悠道，“可是府里在说什么闲话？”
“老夫人英明，不过是些个眼皮子浅的，见顾安从下人一跃翻身做了主子，心有不平罢了。”
“依老奴看，就是平日里活干得太少，才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奴已跟周管事说过了，让他多吩咐些活下去，累上几日便没空想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但也无妨，等顾安考出些名堂来，他们这些个心思自然也就淡了。”顾老夫人闭目凝神道。
“应该还有其他吧，你一并都说了。”
“自是瞒不过老夫人，还有便是，小姐这几日见天地往竹苑跑，府里就传，说是小姐不知，不知廉耻，整日跟男子撕扯在一起，不……”
“放肆！”林老夫人猛地睁开眼睛，拍了下桌子。
“老夫人消消气，可不能因这些个玩意就气着自己。奴已将领头的人远远地发卖出去，府里也震慑过了，想来应当不会再说了。”
“嗯，你做得对，那些个会在背后嚼主人家的舌根不留也罢。”林老夫人听及此，又缓和了语气道。
“不过，小姐那边，是不是也是要注意一下？”刘嬷嬷提议道。
“嗯，是这个理。”
林老夫人垂眸思忖了会儿，道，“日后早上若要晨练便去练武场吧，至于讲学，就去老爷的书房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