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审问
警局之中，宇将军等人似乎很熟悉地跟着一个警察走进了分配好的房间。
对他们来说，进所里早就是轻车熟路。
“哟，又是这间房！”宇将军得意地点了点头，便往硬邦邦的床上一坐。
“你还挺光荣？”一旁的警察对宇将军的嘴脸嗤之以鼻。
“国家管吃管住，有什么不好？说别的都多余了！”
人至贱则无敌，面对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家伙，若不是害怕脱下那身警服，年轻的警察真想暴打他一顿。
而另一边，夏雷却被李正带到了一间靠着角落的审讯室。
“坐。”李正并无过分严肃，而是十分客气，并不像是要审问，更像是有什么秘密要发掘，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好奇。
夏雷也是带着一肚子问题，正巧，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我听说你昨天遭遇了雷击？”
“不，是前天。”
“哦。”李正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神秘帅气的少年，猜测着他身上所有的谜团。
“你竟然毫发无伤？我听说，你送医的时候，已经鉴定为医学死亡……这该怎么解释？”
夏雷一听，便嗤的一声笑了：“我哪知道？你应该去问医生，能解释清楚的话，可以去申请个诺贝尔奖。”
李正眼神微眯，笑容浅浅浮现，他停顿半会儿，忽然开口：“你就没获得什么能力吗？比如驾驭雷电？又或者，你的家里有没有多一把锤子？”
听到这话，夏雷顿时心头一惊。
那感觉，就像有人往心窝给了一杵子！
夏雷不露声色，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真没想到这个警察看起来那么刻板，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更何况……他为什么会直接联想到异能这方面去？这哪是警察该有的思维？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公务人员必须按照唯物主义的逻辑去办事，夏雷本以为他会审问自己打架斗殴的事，可没想到上来竟然这样问……
“有个锤子的锤子！”夏雷表情故作激动起来，“阿sir！我刚刚走了一次鬼门关诶！不过不瞒你说，我确实是雷神，因为我的兄弟就这么称呼我！”
李正：“咳咳！你严肃点。”
“是你先不严肃的。你咋不问我是不是个皮卡丘呢？”
李正所说的锤子，自然是漫威宇宙里的雷神索尔的那把武器。
“也不是没有可能。”李正的目光依旧上下打量着夏雷，“你是不是能释放出电流？”
“是。”夏雷点了点头。
“是异能吧？”李正的脸不自觉地向前探，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
“不，是物理，换作是你你也能。”夏雷从口袋中拿出两个类似电极片的东西，“我不过是把知识运用到了实践中罢了。”
李正观望了半会儿夏雷手中的东西，谨慎地戴上绝缘手套，将之接到手中。
“现在校外的混混这么猖獗，我总得备点东西防身吧。”夏雷神态松弛，其实内心已经紧张的一批。
他早就想过这样的情形，从昨天那七匹狼被警察逮住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警察一定会询问他是怎么电到别人的，他总得解释清楚，不然走近科学来了，又得拉着他拍十期节目，那高考还考不考了？
只是千算万算，夏雷没想到这李正脑洞这么大，直接问自己是不是异能者……他大概是小说看多了。
“还挺精致，你的物理很好吗？我听说，你是你们班最后一名。”
“嘿嘿，马上就不是了！你要问我原因呢，就是突然开窍了！之前一直努力学习，没有出成绩，直到现在厚积薄发才表现出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李正面对夏雷演讲一般的话有些无奈，由于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戳穿他。
这小子明明才高三，怎么八百个心眼子？
他手里的这个电极片，只能解释昨天七匹狼那两个人被电击的问题。但夏雷遭雷劈毫发无伤，而后又闪电般变瘦，这些又怎么解释？
这分明是对自己有所防备！不过，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关于物理的问题，他本想说听说夏雷之前成绩不好之类的话，看看他如何解释。
可夏雷所说的“突然开窍”却先下手为强，将了他一军。
听着夏雷长篇大论，李正只好打断，回到问题的原点。
“据说你是遭遇雷击之后成绩才猛然提升的，你觉得你突然开窍和那件事有没有什么联系？
或者说，雷击之后，你的身体发生了哪些变化？”
“更能吃了！”夏雷眼睛散发出光芒，一拍手。
“哎呀我跟你说，我之前每顿饭要吃十个大鸡腿，现在需要吃二十个了！
我妈妈做的鸡腿老好吃了！不管是炸鸡，还是卤鸡腿，不管是韩式的还是奥尔良，都很好吃！
而且我妈妈做的奥尔良，是自己调的料……
李警官，你有空可要去我妈妈的店里尝尝啊！”
……
妈的，这小子嘴里没一句有用的。
“我会的，以后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关注你。”李正内心纵有不耐烦，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话锋一转：“那你是怎么变瘦的？”
“不知道。”夏雷兴奋的姿态松弛下来。
他是真不知道，关于雷电助力自己燃烧脂肪的机理，他也拿捏不清。
李正细致入微地观察着夏雷脸上的表情，内心更坚定地相信夏雷身上藏着不得了的秘密。
作为警察他对微表情心理学颇有研究，虽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为了应对别人的疑问做了很多准备，但他并不是一个高手。
夏雷糊弄糊弄别人可以，但李正不行。
“我现在就饿了！”夏雷的肚子突然开始叫唤。
“现在才九点。”
此时阳光透过上面的小窗，不知不觉地蔓延到审讯室的中间，透过夏雷浓密的发丝，把光影照耀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气氛有些许尴尬，两人却都想着说出什么样的话，能让对方无法招架。
“你们这有没有吃的？”夏雷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饿傻了的模样。
他饿了是真的，但还不至于这样，自然是在表演，意图干扰李正的节奏。
“没有。”
“那你们把我关在这，我饿死了咋办。”
“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李正冷冷回答道。
啥？
夏雷坐直身子，他表情有些懵，不知道这警察是不是在开玩笑。
毕竟他从一开始到现在说的话，都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要问的问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