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赌徒终输
校长顶着江君若不悦的目光硬着头皮的说安排,他知道江君若和南无月都不喜欢出现在公共场合。
他只能和他们商量,要不要去,如果他们不愿去,就算了。
其实他更不想他们去,这种游戏不适合他们。
毕竟,谁想在玩的时候,身边有两座冰山。
江君若不去,他就会找之前的老师带学生去,不影响比赛行程。
江君若把选择权给了南无月,南无月去他就去,南无月不去他就不去。
南无月对这些不感兴趣,什么滑雪,在别人眼里可能是挺刺激的。
但南无月常年在万里高空中御剑飞行的人,就像你让飞行员去玩过山车,不会高兴,反而会以为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加班。
但她知道江君若喜欢,他22的年纪,显现出的都是成熟冷静。
但他其实比较喜欢刺激的东西,比如赛车,赛马,滑雪等。
在赛车时,心跳会不受控制的加速,他就会感觉自己的生命是鲜活的,而不是枯寂的,会短暂的以为自己像风一样自由。
但南无月更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喜欢,非要说喜欢的东西和人,可能就只有她了。
他经常喝咖啡,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工作需要;他一直穿西装,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合他的身份;他一直戴面具,更不是喜欢,而是抹杀自己。
只有在生命受到一些威胁,他才能感到他的生命原来是存在的。
事到如今,他还在戴面具,始终不敢将自己释放出来,就连对她的喜欢都不敢说出来,只在旁边默默付出。
傻子都能看出他的爱,他还是不说,直到南无月认出他,他才敢说出来。
身上的责任太重,一人守着整个支离破碎的江家,守着那个江家秘密,还要守护自己喜欢的人。
他平时都不怎么玩刺激的东西,没人知道他想做。
想发泄,只是靠平时的健身发泄自己内心的忧郁。
实在不行,病情发作,他就会自残,像个死胡同,将他困死。
既然学校都安排好了,为什么要拒绝呢?带他出去玩玩也好。
他把自己藏在人群中,不曾像其他家族一般,将自己打造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本该是人人都知晓的天之骄子,而不是人们传闻中的嗜血狂魔,变态。
他该大展光彩的,她想看他随心而安,万人之上的样子。
而她,压得住那些窥视他光彩的人,他只管发光就行。
江君若以为南无月不会去,都做好回公司干活的准备,结果南无月居然说要去?
他那晚是见过她的穿行术的,万里高空,飞快至极。
滑雪,她不会感兴趣,想必是有什么原因,也没反对:“好,我陪你一起。”
他从未在自己身上想过……
此时的江天刚高兴他家总裁管他死活了,却又听到他说要去比赛,要离自己远去,一口老血在心中吐不出来。
办公室内,江君若拿着一本相册,细细端详。
这是那晚在梅海,他安排人拍的,她真的好美,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丫头自清醒后,就越来越美了,应该是长开了吧。
手机微信铃声响起,许星睿给他发信息:“在忙吗?”
“还好。”
“来暗夜一趟,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周末,他在公司,就直接让江天送他过去。
南无月在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她向来聪慧,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也只能在暗中帮忙。
到了暗夜,看到许星睿他们:“什么事?”
要把他叫过来。
“江澜的行踪找不到。”
他们一直在找江澜的行踪,虽然南无月给了他承诺,不会杀江澜,但他还是要查清当初江澜和他母亲的事,没想到江澜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
他倒是忘了这茬,之前让他们查江澜的行踪,他想知道更多。
现在看来,江澜应该也在幽都,他们找不到很正常。
“先不用找。”他沉声道。
几人有些惊讶,他们对江家秘密的事,是有所了解的,江君若从不放过一丝与它有关的信息。
现在这样,怕是因为南无月无事了吧,就放弃调查。
许星睿开口:“我查到了当初江澜调查它的线索,但他断的很干净,我们暂时查不到更多。”
江君若把玩着新茶杯,语气清淡:“以后都不用查了。”
他该给她一些信任的,她想告诉自己的时候,他自会知道。
他凡人之躯怎能与她神人之躯相比,她既不想自己知道,他就不知道吧。
许星睿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他想告诉他,其实当初江澜的调查,整个江家都在里面,许是所有人都是知情人。
他不敢想,如若真的是像他们想的那样,江君若能不能释怀。
所以人都知道,就瞒着他的话,属实有点可悲。
江君若突然想到唐子亦的事,看向他:“你的事,可以先缓缓,我可以帮你问问月儿,是否有什么办法。”
唐子亦平时的那副奢靡的样子消失不见,正襟危坐:“真的有办法?”
“我也不知道,尽量吧。”
他看到了墓主人的结局,有些不忍。
叶芊禾,毕竟是无辜的。
看着桌子上的酒,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品酒,不是应酬,不是嗜酒。
只是单纯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想喝,像小孩子第一次喝酒一般,好奇它是什么味道。
喝下去,竟真的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辣。
他不禁想笑,心境不同了,东西也会变吗?
南无月的引导很有用,他开始活成自己了。
他们看出来了,他家老大,是想把一切都赌在了南无月身上。
就连平时少话的冯少延都有些不安,想劝劝他。
把一切赌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这样好吗?并不理智,一点也不像他江君若。
他爱南无月他们不说什么,他对南无月好他们也不说什么,可就这样把自己所有武装卸下来,不怕吗?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赌徒,明知会输,还是心甘情愿付上一切。
越赌越输,越输越赌,他们分不清他究竟是执念太重,还是真的过于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