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封神：何为正义
夏子安从没见过这种模样的颜钥，他自俩人到来时就快速起身，飞身到双方的对峙中心。可惜夏子安失望的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是玄衣男人还是颜钥谁都看不见他，夏子安持剑攻向玄衣男人，可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夏子安就像不存在一样，只能看着颜钥与玄衣男人对峙。
夏子安此刻就站在双方对战的中心，却只能像个看客一样，默默注视一切尘埃落定的那刻。
尊人无声地注视着夏子安的行为，叹息着摇头：“回来吧，没用的。”他试过了。
后半句久安尊人没说出口，但是夏子安通过尊人孤寂的眼睛看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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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颜钥挥剑的速度越发迅猛，一下俩下三下，只能看到剑的残影伴着咻咻的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林清歌会因为你那么一句不值得推敲的谎话，而舍了这条命吗？”颜钥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手上动作不停。
玄衣男人嗤笑了声：“呵呵！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呗，担心呗，万一咱们风光霁月的颜钥上神就这样死了，你的小师妹还不得哭死。”
颜钥听后冷笑着摇摇头：“荒谬！当然不是！”
“是因为这件事是你说的。林清歌一直都最相信你了，大师兄！”颜钥进攻的速度缓缓下降。
被颜钥唤做大师兄的玄衣男人狞笑的表情突然一僵：“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不知道那是我，我当时已经变换了容貌，你们都不应该认出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颜钥听后嘲讽似得一笑：“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只是样子变了，但你还是清歌熟悉的那个大师兄。”
“你还不知道吧？在刚见到你的时候，她就笑嘻嘻的跟我说，大师兄回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我们当时也只对外说你进了秘境。她从来都以为你只是那个玉衡宗正义仁爱的大师兄。”颜钥用剑指着对方，质问。
大师兄嘴唇颤抖着，不住的摇头。
颜钥自嘲一笑：“哈，可惜我们当时只以为清歌在开玩笑，毕竟我们当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而现在的你怎么看都不想曾经的大师兄。”
“我们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不在试着多相信她。”颜钥持剑喃喃道。
大师兄眼神也暗淡了几分，旋即，神色又被狰狞覆盖：“桀桀桀！事到如今，小师妹的死活与我又有何干。
眼里同样空荡荡，表情一如既往的狰狞：“你说得对，我早就该死了，我本就应该在你杀我族人的那一刻随着大家一起死去了。
可偏生天地不仁，他不愿让我就那样清清白白的死去，于是我活了，改头换面。”
【“是错觉吗？他说话时好像有一瞬间被控制的感觉？”
“楼上同感。”
“我觉得不像错觉，不只这个大师兄身上有这种感觉，颜钥也有。”
“而且？我怎么总觉得有那不太对劲，这剧情乱乱的？怎么高中时期捡只笔就跟不上的设定又来了吗？可恶！早知道就支持外卖直接送进胃里了。”
“emmm，楼上，牛逼，一步到胃。”
“哈哈哈哈。。。话说咱们就不能正经点？感觉博主都快无语了，哈哈哈哈。。”
“正经不了一点，啊啊啊，宝桑，我的脑子，要长脑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
“。。。”】
久安尊人愣愣的望着天空字幕飘来的方向，眼里罕见的带着困惑：原来不是错觉吗？
转头又看向夏子安，若有所思。
【攻略值+2，攻略进度30】
正在认真看线索剧情的夏子安猛然听到攻略进度上涨的声音，奇怪的忘了眼久安尊人。
尊人此时仿佛心虚一般回过头去，夏子安：莫名其妙。
。。。
彼时
大师兄的语气带着压抑，一字一顿的对颜钥说：“而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去信念就是--让你永失所爱，生不如死。”
颜钥闻言眯了眯眼，冷声开口：“大师兄，你的家族残害百姓，生灵涂炭，引得天下大乱，万物自危；三界失衡，确作壁上观，从中获利；大师兄以你多年的学识，他们难道不应该死吗？”
大师兄闻言轻笑：“该死，当然该死，可该死不只有他们，三界的祸事，我们区区凡族怎么可能随意挑起这么大的动乱。”
“是的，我们有罪，族人利益熏心，以万物生灵为棋子从中获利，其罪一。
三界动乱，家族却只想着与虎谋皮，换取更多的修炼资源，祝我成神，我身为家族的一份子，时刻享受着家族所带来的特权，还沾沾自喜，其罪二。
明知师弟所行为正义，仍死不悔改，甚至心生怨怼，报复与你，害更多无辜之人增添无妄之灾，妄铮杀戮，其罪三。
在族人共同赴死之时，改头换面，苟延残喘，不愿随家族随家族所产生的罪恶一同死去，其罪四。”大师兄丢下佩剑细数自己的罪行。
颜钥的神情变了又变。
接着大师兄又抬头望向雾蒙蒙天空，瞌上眼：“哈哈哈，师弟啊，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自己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知道你做的是对的。”
疯狂渐渐褪去，似是理智回归。声音带着疲惫：“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明明自己的家族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可，他们在如何也是我的家人，获其利者，担起罪。所以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报复与你。可是我做不到”
大师兄回忆起，当时为了保护家人而被玉衡宗失手杀死的自己。
在由家人汇聚起的尸山血海中醒来的那一刻，脑海中仿佛就又什么突然断了，接着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疯狂，行为也越来越偏激。
可是大师兄发现他并不后悔。这世道和书里写的不一样，在这里原来人的命运是那样的随意。
说起来，大师兄其实对于自家的所作所为有所大致的了解。
虽然反对，但他从认为错全在他们。直到现在也始终认为，错的不只是他们，还有这方天地，是这所谓天地，所谓正义造成的现在混乱无序的三界。
接着大师兄轻阖上眼，似是回忆起了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满脸慕濡的望向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
“师傅，您说，怎样算欺凌呢？”
“十个人欺负一个人算欺凌，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也是。”
“师傅，那一万个人呢？”
老者笑呵呵的回应：“是正义啊。亦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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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回神嗤笑：“呵呵！正义！天道？”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