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爱人相残,
离王府里,墨瑾离胸口被刺穿,伤势严重,等到他清醒过来。
墨瑾离:“她呢?”
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谁,面面相觑,好像都在犹豫。
冥渊:“明日午时,压上天台祭天。”
墨瑾离眼里神色微暗,所有人都很担心他,当年他的母亲就是死在祭台上,如今自己所爱之人,也要被压上祭台。
墨瑾离:“墨轩呢,伤势怎么样。”
顾南尘:“轩王府暂时回不去了,住在这边,刚好穆氨在,伤的不严重。”
墨瑾离:“嗯。”
这一天,墨瑾离都待在书房里,唯独留下了冥渊。
因为上官笙刺杀墨轩,杀害路染的消息很快传播上源城,那日午时,所有人都来了,包括受伤的墨瑾离和墨轩,自己被捆绑在祭台上。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死去,远远的看不清台上的人,但能看到他们对自己的厌恶,不过也是,自己根本不在乎。
墨屠尤:“上官笙,刺杀我妖族王氏弟子,杀害路染,罪无可恕,今日举行祭天。”
自己始终闭着眼,感觉他们可笑,要不是那一剑让自己失了神,也不至于会落入他们的手里,此时,才回忆起向瑶说的对,无情亦无敌。
后卿:“祭天仪式开始。”
墨瑾离揪住自己的衣袖,朝着冥渊看去,两人视线交错,达成协议。
祭台法阵开始启动,但此时突然天空中狂风大作,将祭台上的人吹倒在地上。
九婴告诉自己,他已经趁着所有人不在意之时,提前将路染的遗体运出妖界,会在不周山等她前去。等到阵法启动,他会替自己抵挡,到时候让自己先走。
只是自己怎么还想要在连累他呢,在狂风大作时候,自己就运用功力偷偷解开控制,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不想在连累任何。
果然,阵法又再次启动,随着压迫袭来,自己挣脱控制,运用灵力抵挡,九婴移到自己身前。
九婴:“记住我说的话,会有人接你离开。”
自己对着他笑了笑,在他转身要施法抵御阵法的时候,自己从手里幻掌,击中他的心脏,九婴看着自己,不可置信,连站台上的人都一惊。
上官笙:“这一掌不足以伤你多重,只会让你暂时失去灵力,谢谢你救我,但我不能连累任何人了。”
说完话将长剑抽出,一脚把九婴踢出阵法,朝着墨轩移去,瞬间将剑架在他的脖颈。
上官笙:“退下,不然我杀了他。”
士兵不敢在上前,只能连连后退,墨瑾离此时肯定,上官笙是真的想要杀墨轩。
墨瑾离:“放了他,我让你离开。”
上官笙:“哼,我变没有那么想离开,我只要他死。”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上官笙并没有想活着离开,早已经准备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九婴终于知道,这一次上官笙改变了原来的轨迹,不再按着原先的一切发展,可是,若是那样,她就会因篡改他人命运而堕入地狱,终生不得善终,还会因此而遭受天罚。
九婴:“上官笙,不要做傻事,墨轩不能死,这样你也会遭受天罚的。”
自己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好像是在告别,开启杀生阵,和当年在忘川河畔诛杀魔尊时一样。
所有的剑朝着两人刺去,只见一道黑红色身影,瞬移进阵法,红的异常的光抵挡所有的剑,最后将两人震出阵法,自己独自留在剑阵里,使出全部力量,红光炸开,多数剑被震碎,但还有一些长剑无法抵挡,朝将自己射穿。
上官笙:“墨瑾离,不要。”
但为时已晚,墨瑾离已经被刺穿,冥渊和顾南尘瞬间移去,抵挡其他的长剑,护住他,墨瑾离坠落在地上。上官笙想要爬过去之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天空中瞬间乌云密布。
顾南尘:“是天罚,怎么会这样。”
很快,乌云后是深不见底的旋涡,天雷在聚集,天雷落下,朝着上官笙击去,天雷的威力太大,自己一口血喷了出来。
冥渊出手拦截天雷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触碰不到,墨瑾离还想要运功拦截,被顾南尘阻止。
顾南尘:“瑾离,别费力了,我们碰不到。这是她的天罚。”
看着上官笙承受天罚,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九婴强行解除上官笙在自己身上的禁锢,上前将人拥入怀里,然而此时,所有人都震惊了,九婴竟然可以触碰到上官笙的天罚。
九婴抱住上官笙,所有的天雷都打在了自己身上,鲜血开始流下。
上官笙:“放手啊,九婴。”
九婴:“每一次我都会输,但这一次我终于明白,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我不想放手。”
直到天罚消失,九婴已经是伤痕累累,满身鲜血,留在自己身上,但依旧紧紧拥抱着自己不松手。
墨瑾离握紧冥渊扶着自己的手。
墨瑾离:“冥渊,你答应过我的。”
冥渊:“你没看到人家你侬我侬的,才更像。”
顾南尘:“冥渊,送他们离开。”
及时打断了冥渊的话,冥渊手一挥,瞬间几个黑衣人涌进来,然后九婴和上官笙就被黑气包裹,消失在眼前。
墨瑾离看着眼前消失的人,一口血喷了出来,晕倒了在了顾南尘怀里。
被送回离王府时,墨瑾离的双手已经开始冰冷,穆氨把脉的时候,已经摸不到脉搏,都是靠顾南尘不断输入灵力维持。
所有人都以为墨瑾离快要断气的时候,竟然恢复了生命体征。他的突然醒来,可高兴坏了他们,只是他像变了一个人,眼里赤红之瞳,显得异常妖媚。
他遣散了人,就独自一个人留在屋里,大家都以为他是太过于伤心,也就没有过多怀疑。
上官笙醒来之时,自己和九婴已经在小船上,四周都是昏暗的。只见船头有一个头发花白的摇船人。
上官笙:“船家,我们这是在哪儿?”
船家:“忘川河里,等穿过这忘川,我们就到达冥界。我奉命将你送到冥界。”
上官笙:“多谢船家。”
九婴替自己挡了天罚,伤得很重,还在昏迷中,伸出手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总觉得这样的场景经历过无数次,只当自己始终出现幻觉了, 便没有在乎。
船家:“共渡忘川,生死相依。”
看着九婴,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忍不住想要去摘下,伸出手,被醒来的九婴眼眸吓了一跳。
上官笙:“你醒了。”
他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的风景,眼里都是落寞空寂,自己曾经在这里待了五万年,只为等一人归 。
在转眼看看上官笙,眼里的眷恋是那样的真切。
九婴:“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
看着上官笙眼里的不解,到拒绝,突然苦笑了一声。
九婴:“忘了,你不会。”
就闭上眼睛,躺在一旁假寐,现在受伤太重,只能勉强支撑着身体。过了很久,船在岸边停下。
船家:“到冥界了,二位走好。”
上官笙:“船家,这附近有大夫吗,我朋友受伤了,需要大夫。”
船家:“这里一直走五里路,就是冥界的冥街,城西有一家。”
上官笙:“多谢船家。”
九婴现在太虚弱了,扶着他下了船,两人带了长长的斗篷,互相依偎着走下去,混在人群里走进城里,朝着城西走去。
这里的人脸色太过于惨白,动作也比较木讷,时不时转过头来,朝着两人邪魅的笑,九婴将自己搂过,落在怀里,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撑着往前走。
九婴:“这里是冥界,他们大多都是死人,我们身为活人,自然气息不同,不要去看他们。”
一路上,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感觉到九婴更加虚弱,就只能加快步伐,朝着城西走去,两人好不容易找到医馆。
推门进去,里面很大,也很黑,在走进去,有一个男子,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见两人进来。
男子:“我这里不收活人。”
上官笙:“不收活人去,那人都死了,你还治有什么用。”
男子阴沉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的眼球是白色的。
男子:“不过也可以破例收了,你这位朋友伤得也重,摆个几天也就死了。”
自己对他的话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记下。突然&39;男子的眉头紧皱,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感觉很狰狞。
男子:“为什么我预知不了你们的未来。”
自己也很懵,他站起身来,朝着自己靠近,手将要摸到自己,被一道力量震飞。回过头来,是九婴做的,只见地上的男子,艰难的爬着,好像找不到方向,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
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手,怎么都抽不出来,等他恢复过来,才放手。
男子:“你们进去后院吧,我会治疗他的。”
自己和九婴面面相觑,也踏步走进后院,然后男子关上了门。
上官笙:“你,”
男子:“我叫冥炎,我会治好他的。”
上官笙:“那你和冥渊是。”
冥炎:“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要是遇到他,可是也要叫我一声爷爷。”
自己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也不想去反驳,自己虽然还要去不周山接路染回家,但现在九婴受伤了,就只好先留下几天,等到他伤势好转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