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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狐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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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的树枝上面挂着树胶,蚁虫从土里钻出来,秦向晏随手拆断一根粗壮的树枝给了后面的人。

    “拿着吧,很快就到了。”

    刘诚峰抓住另一头,有些喘得向上爬。坑坑洼洼的山路让后面两人明显力不从心,刘诚峰身形突然不稳,王晚惊叫,“啊!”

    秦向晏连忙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刘诚峰脚下无疑是个骸骨!

    刘诚峰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向一边,“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秦向晏看了一眼,淡淡的抬头,好像已经到了丝丝怨气盘绕周边。

    “横尸遍野,传闻中的狐血尸林应该就是这儿了,你们务必跟好我。”秦向晏手里拿着一条刘鑫淼的丝巾,顺着识海被指引。

    王晚刚走几步就开始打颤,眼仁不受控制的往上翻,刘诚峰注意到第一时间将秦向晏叫过来,“她怎么会这样?!”

    秦向晏手指在她身上描摹了几下,虚空中看不见的固魂符稳稳地落在王晚身上,“她的护身符呢?”

    刘诚峰反手去掏她的口袋,结果掏出来一把灰!顺着指缝细腻的流在地上,“符符咒没了!”他连忙去掏自己的,好在刘诚峰自己的还在,但是黑了很多。

    这一景象让刘诚峰不知如何是好,就无措的看着秦向晏。

    秦向晏舌头抵住后牙,抬起手臂,掌心发出一抹金光,随后这抹金光落在王婉的头上,一瞬间王晚睁开了眼,敏捷的从刘诚峰怀里跳出去。

    四肢着地窜上不远处地树边,眼神慵懒冷漠,她伸出一小节舌头舔了舔手背,刘诚峰大惊失色,“她被狐狸附身了!?”

    王晚仿佛被他一声惊到,突然转过了头盯着他们,随后快速地跳上了树枝一溜烟消失了,只剩下山林里来去的声音。

    秦向晏不明显的笑了一下,将男人拉起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我们得快些,找到了。”

    刘诚峰只感觉身体一轻,然后飞快地穿梭在山林里,他捂着嘴忍着惊叫,没一会儿秦向晏就把他带到了一个阴森的古堡。

    周围树木寸草不生,整个古堡看起来倒像是个孤岛,秦向晏感觉到古堡里除了王晚还有其他人,他将两人隐去身形,偷偷潜入。

    气派古老的大门上有封印,比禁制咒要更恶毒的咒,绝生咒!

    秦向晏抿着唇,他想不到古堡里的东西该有多强大,被人用这种折磨至极的咒语。

    从外面看是一个老旧的鬼楼,秦向晏进去里面倒是干净,他顺着王晚的痕迹一路追到三楼,一排排房间都紧紧的闭着房门。

    刘诚峰小声的说:“这么多房间,里面都是些什么?”

    秦向晏带着他往前走,眼神掠过一间又一间,没有什么语气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刘诚峰不敢跟丢他一步,“那这个大房子是干什么的?这么阴森。”

    秦向晏很快锁定了目标,直直地朝着一个房间走去,“你听说过上古神兽饕餮,十大鬼将以及僵尸或者飞毛僵吗?”

    刘诚峰被他说的脸都白了,但还是点头,“听说过,但跟这个房子有什么关系?”

    秦向晏突然笑了,“我就是打个比方,用来比喻这个地方大概是用来封印这种为祸人间的东西的地方。”

    刘诚峰舒了一口气,心里不断地做心理暗示,“没关系的,一定要把淼淼救出来。”

    他们在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停下,秦向晏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门口留了一个‘眼’,尽管他所剩下的能力也不多,但是足够他将两人带回去了。

    秦向晏推开门,王晚和猫一样,姿态慵懒的卧在房间中间,刘诚峰看见这一幕连忙说:“这怎么办?”

    秦向晏不担心,安慰他,“没事,这个狐狸没有恶意,之后就会自己离开。”

    刘诚峰听了他的话心里疑惑,但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不再说话。

    “我们先去找你女儿。”得赶快些了,他时间不多,变成魂体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定会他们吓死。

    “好!”男人说道。

    古堡有五层,上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阁楼,秦向晏再次闭上眼,识海中的景物一窝蜂的涌入,秦向晏睁开眼,神色空洞的向楼上走。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总是有一个男人痛苦的吼叫声音,秦向晏无知无觉的上楼,鞋踩在红色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被击打的闷痛声音响起,刘诚峰浑身一颤,他听出了这是刘鑫淼的声音,泪水涌出眼眶。

    他猛地拽住秦向晏,颤抖的说:“是淼淼的声音,我听见了。”

    秦向晏被他这么一拽,身形晃了一下,猛地喘气,短暂的失神让他有些弄不清楚什么情况,但当下之急不是这个。

    秦向晏疾步上楼,听出了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于是飞快地移向尽头的房间,门上有禁制,他信手拈来地解开,屋里女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秦向晏终于打开了门,甩手一道金光,门内的人似是知道有人造访,同样一身黑衣,他来不及亲眼看着女孩死亡,只能恨恨离开。

    刘诚峰痛哭流涕的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儿,“淼淼淼淼,你醒醒!”

    刘鑫淼嘴唇发紫,意识模糊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微弱的说道:“爸快离开。”

    秦向晏见状来不及管逃离的人,伸手封住了刘鑫淼的血脉,随后立刻将驱邪诀拉开,无数经文遍布房间,像破碎的光斑。

    本身藏匿在刘鑫淼身体里的魂体全部逃窜出来,无处可逃,最后被秦向晏全部打散。

    刘鑫淼的魂魄遭人蚕食,精神早就不支,已经昏倒在刘诚峰的怀里,秦向晏知道他担心,“没事儿,她现在只是晕倒了。”

    刘诚峰这才放下心。

    “你先把她放在地上,离她远点。”秦向晏指着中间的一块空地,手中凝着模糊不清的黑雾,不断有扩大的趋势,甚至已经把整个手臂笼罩。

    刘诚峰见状没敢多问,连忙按着他说的做,不敢不听秦向晏的。

    沈青山在门口坐了一天,下午天好像快要黑了,还没见几人下来,他有些坐不住了。

    返回房间里套了一件厚实的衣服就上了山,老板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人冥顽不灵。

    沈青山是真的坐不住了,他自知自己一人上山很危险,也不愿让秦向晏担心自己,可无数不好的想法充斥他的身体,几乎要把他撑爆。

    他会不会往山上一走就不再回来了,即便知道秦向晏的书还在家,但他就是害怕秦向晏离开了书也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他在上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刘诚峰夫妇帮不了他,到时候让他一个人对付那些恐怖的东西,沈青山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有些窒息。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秦向晏找到便利店老板说的休息站,门没有关,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做饭。

    沈青山抬脚走过去,“你好,我能借住一晚吗?明早就走。”

    男人搅动着锅里的米汤,看也不看他,”进来吧,我们儿就是给人住的。“

    沈青山恨不得立刻上山,焦急了一天,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秦向晏抽死,说好了很快就回来,到现在没有一点动静。

    男人看他表情冷的厉害,于是递给他一碗热乎乎的米汤,“喝吧,你也是来找人的吧?”

    沈青山抬眸看他,仿佛随口问道:“是,还有谁是来找人的吗?”

    男人又坐在一边,将剩下的舀出来一些放在狗盆里,一旁卧着的狗立马凑过来,“早上刚上去三个人,也是找人的,不过估计下不来了。”

    沈青山心下一震,猛地抽了一口气。

    男人被他的动静吸引,询问道:“怎么了?”

    沈青山忍住眼角的热意,他好担心秦向晏,怎么办,秦向晏会不会打不过山上的东西,会不会为了救刘鑫淼不顾自己那条破命。

    明明自己本身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帮那么多人。

    他哑着声音问这个男人:“没人能从上面下来吗?”

    男人奇怪他的反应,见天已经有些晚了,就把门堵上了,他说:“不是没人能下来,很少,太少了,基本十个人上去只能下来不到五个人。他们是三个人就不好说了。”

    沈青山好像抓住了什么,连忙问道:“人多的时候下来的可能性会多一些?”

    男人不否认,“这些年不少人来,只有两次是八个人或者八人以上,剩下的都是四五个人。”

    “不难找到规律,人数越多,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人数越少反而不行。四五个人都几乎没有存活下来的,他们三个还有两个上了年龄的,大概是下不来了。”

    沈青山听了他的话不由得陷入沉思,按照这种说法,更像是逃跑的慢的人会留在山上,反而山上的东西腾不出手对付率先跑掉的人才苟活下来。

    他的思绪并没有因为想事情变得清晰,反而因为秦向晏越搅越乱。

    男人告诉他房间随便住,都没有人。

    沈青山背着自己的东西去了房间。

    心乱如麻,他攥紧了脖子上的木牌,由于寒冷沈青山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时不时打两个冷颤。

    这是男人敲门,“我给你送一个热风扇,这儿条件简陋,会很冷,这个凑活还能使。”

    沈青山起身开门,接过男人手里的热风扇,“谢谢了,明早我还给你送出去。”

    男人摆手,“不着急,天不早了,你睡吧。”

    沈青山把电插上,扇面渐渐亮起暖热的红光,他把手放在空中,感受着温暖。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沈青山坐了很久,他静静的等着明天,天一亮他就上山。

    迷糊中他枕着背包睡着了,睡梦中他们住进了玉龙湾的别墅,他在院子里的泳池里面种满了荷花,周围还有不少水仙。

    他被鲜花绿草包围,秦向晏懒懒的躺在躺椅上,他身上还卧着老公,以极度慵懒的姿势舒展。

    沈青山想让这个梦时间长一些,就连梦里的阳光好像都正正好,他舍不得醒过来,但事与愿违

    暖和一些的小屋里突然灌进来刺骨的冷风,沈青山被惊醒,打了个哆嗦,“谁!?”

    他周身突然涌上一股带着清香的冷意,耳畔有人撒娇似呢喃,“沈青山,我想歇会儿。”

    沈青山心里一惊,随后翻涌上巨大的喜悦,秦向晏回来了!他连忙起身,指尖还缠着脖子上的绳子,他松开了手探向周边。

    根本看不到人,沈青山呼吸有些急促,直起身子。“我怎么看不到你?”沈青山慌忙地伸手在周围摸索,眼酸的不行,“怎么了?你让我看看你。”

    他胸前的木牌亮起红光,沈青山急得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的叫秦向晏的名字。

    此时木牌凉的彻骨,以往木牌大多都是跟随他的体温,甚至比他的体温还要高一些,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冰凉。

    秦向晏有些无力的轻笑:“我好累,不剩什么力气了,休息一下就好。”

    沈青山在黑暗中咬唇点头,他把热风扇的档调小,拿远了一些。

    随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边,浑身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他命令它们去感受秦向晏的呼吸和痕迹。

    本该深度休眠的感官被他揪起来工作,煎熬的夜晚不再变得难过,沈青山想象秦向晏倚在他身上无赖的样子,在黑暗中想了一晚上。

    秦向晏差不多恢复了以后变成实体仰躺在床上,眉宇间尽是疲惫,沈青山没打扰他,守着他坐了一晚上。

    沈青山到第二天早上在秦向晏周围下了一个安神的符咒便出去了。

    几人围在狭小的锅台,休息室的男人明显出了神,“你们经历了什么?”男人问。

    刘诚峰一想到昨天晚上所见,忍不住一抖,精神紧绷许久的他有些不愿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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