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薄公堂 2 上
青菊被绿旖问住了，支吾道，“这……这是小姐的意思……”
绿旖冷哼道，“你还敢狡辩！”
这话一说，堂外的人又议论了起来：“这丫鬟，说的话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就是啊，大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了陷害继母，赔上自己的一双眼睛也不值啊”
“你说是不是呀，这蛇王可不是什么好控制的动物，你惹它生气了，分分钟弄死一个，犯不着是不是”
荀妈妈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利于她，心虚之下，她连忙转移话题道，“青菊曾给过我一封信，信上是大小姐秘密与老季合谋的罪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醉星她们还未说话，堂外的百姓有议论了起来：“刚才是你自己说，信件可以造假的，现在自己又拿出了一封信，你说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就是、就是，而且这婆子的手里只有一封信，大小姐哪里有好几份，谁家密谋就写一封信啊”
“不可信！不可信！”
荀妈妈听到众人质疑，她连忙否认道，“这封信青菊从大小姐的藏着的香盒里翻出来的，你们不信，可以！”转身对着青菊，威胁道，“青菊，你把今天早上大小姐让你去做的事儿，给大家讲讲”
青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往前爬了几步，见离沈醉星远了不少，才吞吞吐吐的说，“小姐，今天上午让我去晓汉农舍找季婆子”
众人惊呼，县令诧异道，“季婆子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沈醉星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季婆子她不是死了吗？尸体都快烂成肉泥了，正好好的躺在衙门的停尸房里，你怎么说她还活着？你看见她了？她在哪儿？”
青菊瞪大了双眼，从怀里拿出了今早辰月给她的香囊，边说还边打开，打算让所有人看看她的证据 ，突然怒吼道，“我的字条呢？我的字条去哪儿了？”荀妈妈还不信，一把夺了过来，将整个香囊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字条，咬了咬嘴唇，对着沈醉星破口大骂，“是不是，是不是你们做的！今早我看的清清白白，就是去晓汉农舍找季婆子，就是她沈醉星的笔迹！”
沈醉星顺了顺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道，“荀氏，我眼睛都瞎了，哪里能写字？”
荀妈妈语气一噎，满腔的愤怒被堵了回来。
青菊在一旁连忙补充道，“这字条是小姐提前准备好的，而且她还私下让我偷偷给季婆子送些吃的、用的、她就被大小姐藏在了晓汉农舍里。青天大老爷！明鉴啊”
县令刚要安排人去搜寻晓汉农舍，沈醉星打断了他的话，“大人，这一去一返的多耽误时间，万一人不在哪里岂不是白跑一趟，不如，我们找一找与季婆子相熟的人，让他们认一认后院的尸体，不就好了”
“这倒是一个办法，”县令看了一圈，指着其中几名衙役道，“你们几个，把后院的尸首抬到前厅来吧”
有接着对堂外说道，“你们有谁跟季婆子相熟？有谁认识季婆子？”
有一个小伙子举起了说，“大老爷，我和季婆子他们住在一条街上，我认识她，我认识她”县令指了指青年，让衙役把他放了进来。
一抱孩子的妇人说道,&34;我和季婆子的儿媳妇认识，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唠嗑，可熟了&34;旁边一老头颤颤巍巍举起了拐杖，“我和季婆子一家都是从豫州出来的，都在齐家共事过，我与他们最为熟悉”县令又点了这两位，让他们进来。
问道，“你们可知道，季婆子身上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者是少为人知的疤呀、痣呀什么之类的？”
妇人先说道，“前几天我们聚餐包饺子，季婆子剁肉馅的时候，刀把不小心断了，伤到了虎口，流了好多的血”
青年转了转头说道，“我之前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季婆子，扶她起来的时候，看见她后脖子的地方有一个小红痣”
老头拄着自己的拐杖说道，“年轻的时候季婆子爱打麻将，彻夜不归，老季为了让她长记性，把她的右腿打折了，右小腿上留下了好长一条疤”
衙役们将尸体放好，轻轻拉开白布，季婆子狰狞的尸体，便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青菊吓的尖叫起来。
荀妈妈捂住她的嘴巴，厉声喝斥道，“闭嘴！”青菊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乱动弹。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后退了几步，仵作快步走上前，翻转着尸体，一一为大家展示着刚才几名见证人说出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个结果让青菊惊诧不已，她呆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亲眼看到她还活着！我明明亲眼看到她还活着！怎么可能？”青菊喃喃自语道：“我明明看到她还活着……”
青菊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扑倒在沈醉星身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绿瑶和辰空两个人用胳膊一挡，拦住了想要恨不得咬死对方的青菊。
沈醉星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失望道，“青菊，枉我平日里对你不错，看你家境贫困，特意接济你，你竟恩将仇报？”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算了，青菊念在我们主仆一场，你就说出真相吧，也能少一些痛苦”
青菊听见了这话，像是泄了气的水囊一般，一下子摊到了地上，咬着嘴唇死死地不开口。
此时围观的群众开始脑洞大开：
“哎哎！你还记得吗？咱们都好长时间没见到老季他们全家了？”
“也是哈，上次见好像还是两个多月前，季大，小两口带着孩子去买花糕，之后就没见着了”
“不是说跟着大老板出去做生意去了吗？去哪儿了？”
“好像是离岭南不远的城镇吧，还好像是跟一个姓闵的老板”
“哪个闵？闵然的闵？这姓儿我听着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