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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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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桑也不知从哪借的熊心豹子胆,继续往上跳,与苏袂四目相对后摇摇头,又歪着头看她,似乎在查探她此时心情好坏。

    “惯的你,你如今胆子倒是很大。”苏袂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被萌到,故意冷着脸,手臂却很诚实的虚虚环着兔儿,怕她掉下来。

    涂桑跟她相处这几天已经将她的性格摸清楚了,这货就是个死傲娇,你不能看她说了什么,你得看她做了什么。

    “在外边怎么怂了,感情就是个窝里横?”苏袂轻抚兔儿耳边的豁口。

    她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控了,若不是顾及那孩子的身份,她要是弄死他会遭到反噬,那孩子早就和那条恶心人的狗一个下场了。

    想到反噬,苏袂目光乖戾,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仿佛从庄严悲悯的神界落入烈火炎炎的无边炼狱。

    涂桑时刻留意苏袂的情绪,后者的变化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按理说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原著中怜爱世人的国师大人身上。

    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剧情的原因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此次围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顺利,她出事后没几天就匆匆拔营回宫了。

    听说原因其一是不知从哪冒出来只老鼠爬上了贵妃的床,贵妃既恶心又被惊吓,好几天都没缓过来,浑身消瘦了一圈,一直给皇帝吹枕边风离开此地。

    其二是贵妃的三皇子失踪了,皇子身边的一群宫人因为看管不利被打的鬼哭狼嚎,好在皇子在帐篷不远处的草堆里被找回来了,可找回来的的时候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就这样嘴里还念叨着,“别打我,别打我,我是三皇子。”

    贵妃本就体弱,被儿子模样一吓,娘俩都倒下了。

    皇帝实在没办法只好改变祖宗先例,提前回宫,连泰山也是匆匆祭拜,其余的礼制行程都免了,为此贵妃还遭到几本前朝老臣弹劾的折子。

    听说皇帝身边的宠臣进言,山野多精怪,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是否需要他去清岳山请几位仙人下来降妖除魔,为贵妃和三皇子祈福。

    被那些看不惯他的大臣们批评其一派胡言,陛下天子至尊,龙气护佑,怎么可能会有精怪现世,他是在蛊惑人心,其罪可诛。

    坐在马车里的涂桑扔掉手里啃得正香的点心,跑到一边用爪在纸上划拉然后叼给苏袂看,“我不会被发现吧。”

    苏袂将手中书卷放下,浅酌一口清茶,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揉搓几把柔软的被毛,“放心,在他们发现你之前我肯定先把你吃了。”

    她怎么还没忘掉这茬,涂桑狠狠地磨牙,苏袂纤长白皙的手指就在她嘴边,真想咬一口泄愤。

    不过她也知道,若是真的咬下去了,那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没办法,当二者战力悬殊时,弱方总要低头妥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以后总有机会把苏袂也变成兔子在手掌心里把玩吓唬,她在本子上已经记好了。

    苏袂低声嗤笑几声,估计这兔儿不知道,她这些年闲来无事时,也有钻研读心术这类奇淫技巧,不才,刚好能听见兔儿说的什么。

    这兔儿表面看上去乖巧,心思还挺多。

    如此养着倒更有趣了,只是不知何时,她才能等来被变成兔子的时候,真是有些期待呢。

    苏袂的马车中不似其他皇家贵族,调制些昂贵的香料燃着,涂桑又窝在她的怀中,所以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好闻气味环绕着涂桑的周身,使得后者十分有安全感,能够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正所谓饱暖思□□,在美人怀,美人又轻柔的为她按摩,试问天下有几件比得上这般的美事。

    于是涂桑昏昏沉沉地一觉睡过去,等再次醒来时,他们的车队已经进城,耳边隐约传来高呼万岁的声音。

    苏袂见她睡醒后蹦到窗边似乎想要看外面风景,却又撑着两个小爪子费尽力气也掀不开窗帘,便觉得她这模样甚是笨拙有趣,看在能逗她一笑的份上,伸出手臂食指与中指夹住窗帘一角的流苏,给她掀开一条缝。

    涂桑头顶突然穿过来一只手臂,紧接着她视线不再受阻,知道是苏袂为她撑开窗帘后,她直起身子,双爪搭在玉石窗沿,用耳朵蹭了蹭对方裸露在外的皓腕表达谢意。

    此时一向不在人前露面的国师大人任由面容暴露在众人眼前,不过众人皆五体投地,紧紧将脑袋抵在地面,以表达对皇家威严的忠诚。

    除了一个小男孩,一位二十五六的妇人左臂侧放着还沾有泥土的菜篮子,右侧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抬起头左顾右盼,目光正好对上涂桑,眼神懵懂清澈,全然是对于小动物的好奇与喜爱。

    “娘亲,兔子,那里。”小男孩拽住夫人的袖口向下扯,示意她去看。

    妇人神色惊慌,忙捂住小男孩的嘴,“澈儿,别抬头,别说话。”

    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还是听娘亲的话,乖巧的垂头等待车队离开。

    有这么吓人吗,涂桑不解,她也曾见过本世界身为皇帝的男主,看起来并没有暴君的样子啊。

    难道她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

    心思在奇奇怪怪地方上灵敏的涂桑留个心眼,记住了那对母子的模样。

    一路回到宫中,她见识到了皇宫的宏伟气派,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琉璃瓦白玉栏,管弦阵阵靡音袅袅。

    原以为前世的故宫已经足够让她惊叹连连,到了这里她才知道想象中的天宫是何模样。

    涂桑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半张着嘴看完全程,一路上抬轿辇的宫人换了好几波才到地方——开国皇帝在宫闱西北处特辟出来给历代国师的摘星楼。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苏袂凭窗而立,衣袂飘飘,可不就是那天上谪仙下凡。

    这摘星楼平日里除了涂桑与苏袂并无第三人进出,因此着实冷清了些。

    苏袂为她特地选出一间朝向好的房间,方便她无论昼夜都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即使睡梦中也可以修炼。

    十分适合她这种咸鱼。

    三餐时也会有人专门配送,她实在憋的无聊,每次有人来她都去迎接,以至于所有负责给国师送膳食的宫人都晓得,国师养了只极通人性的小兔子。

    她长得喜人,每次都要被宫人们围住摸几下过过手瘾才算完,作为报酬,宫人们也会为她寻来些好吃的好玩的。

    这日涂桑正在岸边低头逗鱼玩,苏袂在湖心的八角亭中看着桌上的星盘演算国运,她也不敢去打扰。

    舒适的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像是被洒下万千星光,肥硕的锦鲤有与身体反差极大的灵动,赤尾一摆,俶而远去,□□渐变的莲花随之摇曳,暗香浮动。

    门口照例传来几声叩门声,随后门外几位步步生莲的宫人端着各式各样的琉璃器具缓步进来,径直走向用膳的餐厅。

    待她们摆好碗筷后才肯腾出手过来一把将涂桑抱在怀里。

    “几日不见,兔儿好似又重了些。”抱着她的那位宫人浅笑,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拿出一块点心喂给她吃。

    涂桑近些日子正愁自己变胖了,听她这么一说,便要跳下来不肯吃东西。

    “好兔儿,莫恼莫恼,我诓你呢。”浅夏见她不高兴了,急忙来哄。

    她好说歹说,才算把这兔儿给哄好愿意吃点心了。

    随她一起来的几个新人小姑娘此时正闲暇没事,摘星楼又没有旁人,国师向来不管外界事,所以这里是八卦的最好去处。

    几位姑娘加一只兔子围个圈凑到一块,开始说起近几日宫里的大事。

    原来三皇子自从猎场回来后就没好过,一直高烧不退,嘴里还絮絮叨叨说呓语,几乎太医署的所有太医都被叫来诊治也没有得出个什么结果,只能开安神镇惊和退烧的药喝着,却什么效果也没有。

    皇帝震怒觉得太医署无能,无法治愈爱子,要将所有参与的庸医都斩首示众,幸亏贵妃仁善,给拦下来了。

    皇帝又广布告示,寻求天下名医,能治愈三皇子者封侯加爵,良田千倾,结果名医没招到,反而招到一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江湖骗子,这些骗子无一例外全都被送去见先帝。

    皇帝心情不好,整个皇宫的宫人都跟着人心惶惶,生怕触了哪位贵人的霉头。

    听说皇帝无奈之下最后还是听从某位大臣的意见,已经遣人去请清岳山的仙人下山驱邪了。

    她们说的起劲,连苏袂进来都没察觉到,还是听宫闱秘事听的正起劲的涂桑闻到那股独属于苏袂的好闻气息,才意识到人来了。

    出于好心,她后腿踹了踹浅夏,浅夏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慌张的屈膝行礼,“奴婢拜见国师。”

    其他的宫人也恍若大梦初醒,纷纷行礼。

    好在苏袂就像她们说的,是个不管事的贵人,所以也没被惩罚。

    浅夏匆匆忙忙离开,却忘了怀中还抱着涂桑。

    她刚准备走,却发现腿不能动,其他宫人小心翼翼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难道是自己何处得罪了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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