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杀白素
【总部】
“怎么样了？”林四忠走过来向正在埋头看卷宗的白素打招呼
“很糟糕。”
“不管谁是幕后主使，总会抓到他们的”
“谢谢”白素无意中瞟到了林四忠锃亮的皮鞋上，鞋面有一点污渍很显眼。这一幕似曾相识，白素立刻想起了被铐在病床上翻身时她看到的那双皮鞋。
原来蒙面人是他。
白素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装作不经意走到林福办公桌前，喊他进了会议室。
“我知道谁绑架了我。”
“谁？”
“林四忠，别问我怎么知道，我以后告诉你”
“你应该是弄错了”
“没错。我有证据。不过，马尔龙整天盯着我，我自己搞不定这件事。”
“你需要什么帮助？”
【实验室】
林福到实验室来找吴迪。
“白素有线索知道谁绑架了她。不过，她需要帮手。我不能帮助她。”
“为什么不能？”
“我的身份有时候是麻烦。执法首先要求自己要先守法。”
“你认为我是那种需要违法时就能违法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你说得对。需要什么？”
“需要窃听器。”
“窃听谁？”
“需要窃听林四忠家的电话。你应该认识他。”
【林四忠家】
白素按下了门铃。
林四忠妻子在家接待了她。
“你和林四忠的感情让我印象深刻，他能重返工作岗位真好。”
“是的，他康复的不错。你最近在查什么案子？”
“一个双重身份的督察。”
听到此话，林四忠妻子一时呆住了。白素盯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水开了，我去泡茶”，林四忠妻子找个借口避开了白素的目光。
【实验室】
“嘿，伙计，我拨那个电话号就可以接入了？啊，你最棒了。我马上试一试。”吴迪挂断电话，对一旁林福说，“他以前在电话局工作，是个天才。”
“对，可不能浪费这才能。”林福嘲讽道
吴迪呵呵，“他接入了林四忠家的电话号，我们现在可以接收到任何从他家打出的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调试电话……
【林四忠家】
倒好茶，林四忠妻子拿起电话拨通了林四忠手机。
“怎么了？”
“白素在我们家。”
“什么情况？”
“她说她来调查你。我想她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你动作快点，杀了她，就现在。”
“办公室的人知道她来了这。”
“白素已经被怀疑精神不稳，他们认为她心理有问题，我们可以说她追着你杀，你出于自卫还击。”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亲爱的，就这条路。不能让白素活着走出去。在门口橱柜上层后面藏着一把枪……”
【实验室】
吴迪刚好窃听到这一段对话，脸色大变。
来不及跟林福交代，迅速拨打了白素电话，“快……快……接电话”
“是我”
“快离开，她要杀你。”
“啊？”
“我刚窃听了林四忠家电话，赶快离开，她现在提着枪找你呢”
【林四忠家】
“茶泡了好了，白素”，林四忠妻子握着枪，逐个房间搜寻白素。
“把枪放下，慢慢转过身”，白素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林四忠妻子只能丢下枪，转过身，看着白素。
“现在趴下，双手抱头”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快趴下，我真的会开枪”
“求求你……”林四忠妻子一边祈求一边缓缓靠近，突然一巴掌打掉白素手上的枪。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起。
一番打斗，紧要关头，白素拿到枪先扣动了扳机，一枪命中眉心。林四忠妻子虽然也开枪了，但打歪了。
【总部】
得到通知前，林四忠已经离开了。
等白素回到总部，林四忠所有资料都已经清空。
“现在全部线索都断掉了”，成奎皱着眉说道。
“等等，也许还有办法。”吴迪插嘴道，“林四忠目前并不知道妻子已经死了，对吧？”
“对，他不了解。监视林四忠家的警员并没有发现他回去。”白素答道。
“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用他妻子的手机钓一下他。”吴迪说道。
“我明白了，现在组织一组人手。”成奎马上去召集警员们。
逃亡中的林四忠收到了妻子手机的短讯，让他到一个荒废的工地去汇合。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转身赶去那里。
成奎林福白素吴迪他们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将这个工地前前后后都埋伏了起来。
“你不在时，吴迪非常担心你哦”，吴教授一脸爹相对白素说
“嘿”，吴迪想打断老爷子的话头。
“我是担心，他是很担心。”白素看了眼吴迪，笑了笑。
就在这时，林四忠驾车到了约定地点。
没有意外，工地已经被围得严严实实。林四忠没有反抗的一丝机会。
“你被捕了。”白素举着枪。
看着她，林四忠竟然笑了笑。
【审讯室】
“你是为谁工作？别犯傻，这是你合作的唯一机会。”白素喝问道
“我想见我老婆。”林四忠依然笑容满面。
“你为什么杀那些教授？为什么那样杀他们？你为什么绑架我？为什么抽我的骨髓？”
“你什么都问不出。你会对我严刑逼供？”林四忠还是笑嘻嘻。
“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白素支开了旁边的林福。
等林福离开了审讯室，白素问道，“你还是想见你老婆？”
“是啊，白素。”
白素点点头，摊开了面前的文件夹，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林四忠妻子被命中眉心躺在地上。
林四忠再也无法淡定。
“你想知道是谁开枪杀的她吗？是我。”
林四忠愤怒大喊，“你难道不明白规矩吗？我们到底在跟谁做对？”
“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有个计划，白素，可惜被你毁得七七八八”
“为什么要绑架我？”
“蠢货，我们救了你。如果要杀你，你早就死了。抽完骨髓，我们本来就要放你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点也不知道。”
林四忠痛苦万分的看着妻子死去的照片。
——
白素问吴迪，“他说救了我是什么意思？”
“他在糊弄你。”吴迪说道，“那男人脑子有病。”
“他们为什么抓我？”
“因为他们想伤害你，他们知道你在调查他们。他们想让你出局？”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你在说一个用巨大的病毒细胞感染别人的男人。要是你那天没有逃掉，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听我说，你刚告诉他你杀了他老婆，他不能砍你，当然是想办法影响你恶心你欺骗你。别管它了，你已经让他招供了。”
虽然白素不满意这个结论，但只能暂时接受。
“你被绑架的时候，我也很担心你。”吴教授又开始提那个梗，吴迪说，“你消停一下吧”
“只是没有他更担心”，吴教授接着说道。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总部。
——
深夜，旷野上灯火通明，一具具尸体被清理出来，布满了一片。稍远处飞机残骸还在星星点点的燃烧。
白素一行人刚刚抵达现场。
“晚上18点左右，一架航班坠落，目击者称飞机从空中坠下。要找到黑匣子才能了解更多情况。”成奎举着手电照着小路
“我们来干嘛？”
“跟你们要看的这具尸体有关，法医最初以为是动物尸体。没人见过这样的动物。”
吴教授蹲在一具焦黑的尸体旁，这具尸体浑身都是长刺，豪猪一样，皮毛已经烧的焦黑。
“我能理解他们为什么混淆了，这个生物有动物皮毛的特征”，吴教授搬动尸体，让它的腹部朝上，厉鬼一般的面容映入眼帘，长长的獠牙，健壮的腹肌。
“根据乘客名单共有147名乘客，要花好几天才能确定遗体身份。”林福拿着一打乘客资料递给白素，“吴教授有什么发现没？”
“暂时还没有。”白素翻看着乘客资料，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着一个人的护照副本，脑海里涌出了一段记忆，“这个人可能是嫌疑犯，被烧焦的怪物可能就是他。”白素指着这人的护照副本说道，“马晓云，我们要找出他的所有资料。”
记忆中，马晓云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对着自己说话。
“你怎么知道的？”林福一脸诧异
白素这种“直觉”，他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我的直觉。”
“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