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愿意签,五百万
“医生怎么说?”
良久,她才看向言枫问道。
“医生说要么手术,要么保守治疗,前者若是成功爸爸还能多活几年,保守治疗……最多一年。”
“你回学校上课,这里交给我。”
言软宁开口,赶言枫离开。
“姐,这个时候我还怎么上课啊,我要留下,我虽然赚不到钱,可是我也要留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言枫难过的开口,言软宁垂着眼帘,一脸疲惫:“这样,你留下照顾爸爸,我去凑手术费,这个手术必须做。”
言软宁匆忙离开医院,两个手术做下来加上后续医药费至少也得七八十万,她这些年存着的钱全拿出来也不够,因为她的稿酬大多数都给了言德阳。
可是让言软宁猝不及防的是她手术费还没凑够,就有人闹到医院追债,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言德阳三年前为什么要收下那一百万……
他居然一直都有瞒着他们赌钱,难怪他总是跟她要钱,难怪那一百万都没了。
这一欠,就是五百万,她去哪里找五百万来还钱?
可是对方只给她三天的期限,三天不还钱,他们就要带走言德阳。
言软宁实在找不到办法,只好给时悦打电话。
她打了很久对面才接起来,一接起来对面的人喘着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软宁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忙着赶通告。”
闻言,言软宁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没事,你先忙,注意身体。”
时悦匆匆回了一声好后就挂断了电话,她也是被言软宁连累了才会这样。
言软宁拿着手机,无助感瞬间涌上心头,她这么努力挣钱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么无助,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她无意的划着手机,眼角瞥到姜宁的电话,就拨了出去,姜宁小小年纪在医学领域就已经有巨大的成就了,或许手术的事情他可以帮忙。
可是对面却是关机状态。
言软宁彻底没了办法,她双手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孤寂无助。
难道她真的要和司寒签下那份协议吗?
她只想缓会儿,电话却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姜宁打来的,眼神一亮,拿起来却是言枫的电话:
“姐他们又来医院闹了,说明天早上八点必须还钱,否则就要了爸爸的命。”
言枫无助的哭声传来,言软宁心口一紧:“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他们警告完就走了,只是爸爸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言老师最重名声,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呢?
“小枫医院那边交给你了,其他的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言软宁说完挂断了电话,她拿了一件外套离开。
蓝湾别墅,司寒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沙发上双目失神坐着的人儿,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但不多。
言软宁听到动静回头,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男人身上,性感的胸膛暴露在外,有水滴滑下更加性感魅惑。
“你不是不愿意来蓝湾别墅吗?大晚上的过来做什么?”
他的明知故问就像是将言软宁脱光了扔在大街上羞辱。
“我愿意签卖身契,五百万。”
言软宁心口钝痛,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要求。
现在的她看上去应该让人恶心极了吧,主动开价卖了自己,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你愿意?”
司寒唇角微勾,走到言软宁身边坐下,拿起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是,我愿意。”
他身上的气息让言软宁不自在,她想要坐过去一点,可是司寒一只手却禁锢在了她的腰上。
“来,让我看看你值不值五百万。”
他将红酒端起来,递到言软宁面前,靠近她开口。
言软宁脸色发白,她心口微微起伏,冰凉的小手僵硬的接过红酒,喝了一口后吻向男人的薄唇。
一吻落下,司寒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她,仿佛打定了要让言软宁难堪。
“谁教你的?”
直到言软宁喝下第二口准备吻向他,司寒才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开口。
言软宁被迫将酒咽了下去,呛得双眼泛红。
“当年的宁姐清纯得连接吻都不会,现在都学会取悦男人了,看来这三年在国外你过得很丰富嘛。”
司寒的话割得言软宁心脏钝痛,她从来都只有司寒一个男人,她承认这些年在国外她追求者不断,可是她没有同意任何一个。
“既然这么会,那就取悦我,让我开心了,我就同意买你。”
“司寒你别太过分!”
言软宁眼睑泛红,如此羞辱,却是她最爱的人给的。
“门就在那边,不愿意可以离开,我不强求你。”
司寒拿过她手上的红酒慢条斯理的喝下,唇角的弧度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言软宁双手死死握紧,最终无力的松开。
她坐在司寒腿上,冰凉的小手捧着他的俊脸,吻向了他的唇。
司寒侧头,避开了她的吻,吻便落到他的侧脸上去。
言软宁小手掰过他的头,强硬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冰冰凉凉的,和司寒温热的唇接触对比强烈。
很凉,却很软。
司寒抑制住自己想要反客为主的心,一双桃花眸深情的看着闭着眼睛胡乱吻着自己的小女人。
在她小舌头撬开他的唇齿时,他唇角忍不住弯了一下,这是他教她的。
浴袍滑落,司寒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他终于忍不住反客为主,翻身而上将小女人压倒在沙发上。
“技术不怎么样,我教你怎么玩。”
他声音低哑性感,大手隔着衣服挑逗着言软宁的敏感点,可是还没有进行下一步,他就发现言软宁脸色惨白的可怕。
司寒第一反应是言软宁厌恶他的行为,讨厌和他接触,可是看到她小脸上痛苦的神色,他往下一看,才看到她白色的裙子上染了 血色。
司寒一声不吭的起身,将人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他将言软宁放在床上后换上衣服出门,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袋卫生巾。
言软宁已经痛得没有什么意识,她只知道有人喂她喝东西,又捂着她的肚子,声音温柔的哄着她睡觉。
那温柔的声音甚至让她误以为她和司寒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温柔的叫着她宁姐,哄着她睡觉。
还会幼稚的趴在她的小腹上让肚子不要痛,不要折磨她。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