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试用期第一天（2）
中午大家被带去装备中心。
装备中心不在目前沈霄等人所在的中心区，而是专门在城东开辟了一个诚信东二区，来修建装备中心。
因为过去需要点时间，所以大家吃过午饭，在整一点时就被拉去了东二区。
城东要比城西条件好很多，海边的咸湿海风甚至冲淡了空气里一直弥漫的化学剂味道。
等进入厚重的闸门后，沈霄才真正见识到这个世界遥遥领先的技术力和科技水平。
整个装备中心被类似于防爆玻璃那类高分子材料包裹在里面。
沈霄抬眼看到了久违的太阳，头顶玻璃上反射的阳光，让她觉得恍惚。
前方是东二区的中心，是一个螺旋状的高塔，也像一把利剑从云霄而下，深插入地面，塔身由各种金属材料和玻璃组成，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电路图案，颜色以黑白灰深色为主，看多了像是在看一团马赛克。
沈霄等人跟着指引机器人走进高塔，在过了三道检测闸机后，才真正步入一楼大厅。
大厅中心是用光影合成的诚信银行宣传巨幕，十六个大小一致的服务台和电梯以一样的间隔分散在四周，每个服务台和电梯没有任何标志，而且沈霄回头看入口通道时也发现它在不停挪动。
整个装备中心的保密程度让沈霄咋舌。
他们六个人也从下车后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甚至连脚步都跟着变轻。
林锋一句话没说，只是跟着机器人通过一个服务台，在识别登记后六人进入电梯。
等几秒后电梯门打开，沈霄都没感受到任何挪动的感觉。
这无感化也太牛了。
走出电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开放式生产车间。车间内布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每条生产线上都有固定的机器人负责，仅有五个体型较为宽扁的机器人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生产线之间，进行递送。
在生产车间的右侧被完全封闭，看不到任何东西。林锋跟着机器人，带沈霄等人向左侧走去。
左侧是用钢化玻璃隔挡出的一个测试间，里面依旧没有一个真人，都是最原始状态的机器人。
一共五个机器人对应五个口，脸部屏幕上显示一样的文字：
“请进入测试间进行数据采集。”
沈霄莫名其妙的走入离自己最近的闸机口，进入一个银蓝色的密闭空间。
“沈女士午好，很荣幸能够为您服务。”
沈霄：“您好……”
从进入装备中心，就不由自主地被动遵循着“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规则，让沈霄从进门就竖起的汗毛一直没有平顺过。
但现在这个境况更加诡异。
因为感官灵敏的沈霄在这机械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丝十分隐晦的人味儿。
太可怕了。
人工智能有人味儿？
太夸张了。
但沈霄没忍住，后面问了一句：
“250？”
“谢谢您还记得我。现在请您站到中央，进行握力等数据采集，以便武器能达到最高适用性。”
“好。”
沈霄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二百五，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但依然听话地站在圆盘上，接下来的流程和防护服制作过程大差不差，但光影合成的武器更有实感，并且还带有使用数据推测。
整个流程十分新奇有趣，极大地抚平了沈霄伤感的情绪。
“在结合您的身体素质、实战表现和工具应用情况后推算出您适合以下武器，请选择两项完成武器定制。”
沈霄毫不犹豫的选中那把50厘米长的黑色厚刃短刀。
之后在重机枪和连发手枪两边摇摆不定。
“嗯，这有进一步推荐么？”
“当然，重机枪的适用性为90，连发手枪的适用性为8499。”
沈霄点点头，选择了连发手枪。
叛逆不过如此。
“很高兴您能选到心仪的武器。武器将在一日后自动装配至您的行动包中。祝您今日顺利愉快。”
“……也祝您顺利愉快。”
沈霄本来不想回，但沈霄是个不喜欢让话头落空的人，所以还是顺嘴祝福。
不过也再也没有回应，只是测试间的门自动打开，室内灯光逐渐黯淡，随着沈霄走出门，灯光完全关闭，出入口大门也紧紧闭合。
五个人出门时间相差不到一秒，大家因为拿到了特别顺手的武器而十分兴奋。
大卫转过头一看到沈霄，就激动地朝着沈霄挤眉弄眼。
沈霄捂脸觉得有些丢人，就没理他。
等到好不容易出去，大卫攒了一肚子话，在车上通过脑机和沈霄聊天。
脑机真是好东西，利用光影原理，只要没有开启权限，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用脑机摸鱼。
大卫：“老沈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好大儿了？”
沈霄：“求求你正常点？”
大卫：“朋友，我恋爱了！”
沈霄：“！？”
大卫：“那两把刀真的好完美！简直是世界第一的完美！”
沈霄：“倒也不必如此恋物癖。”
大卫：“老沈你今日为何如此扫兴。”
沈霄：“……有你不如吃块叉烧，我身心俱疲。”
大卫：“你竟然会为今天的耐力测试而悲伤？朋友，你还是沈霄么？你之前七十分都不在乎诶！”
沈霄：“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的意义。我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大卫：“……别说了，你要提这个我们就没法聊。我自从经历过污染物的深眠领域，我就没法听这种特别沮丧悲观的话。”
大卫：“怪不得所有人都说，深眠领域是围猎者的坟墓呢。”
大卫：“你也别想太多，凡事看开点。我没你那么好，现在都在这儿傻乐呢。”
沈霄：“好，谢谢。”
沈霄：“你依旧是那个贴心的好大儿，没人能撼动你的家庭地位。”
大卫：“滚。”
等回去后林锋就带着众人上了大楼12层，这是诚信安保部的办公楼层，挂着外勤一到四科牌子的四个办公室里，只有三科的老哥在桌子前奋战，甚至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下。
林锋笑着说：“你们如果不好好遵守办公流程，以后也是他这样，只能留在办公室补‘作业’。”
五科倒是有四个人在办公，里面还有沈霄的熟人——张屏。
“沈老师！”
张屏是个很开朗的小姑娘，只是抬眼见到沈霄就开心的打起招呼。
“哟，只记得你的沈老师了？”
林锋冲着小姑娘调笑道。
“还有锋哥！锋哥这么帅，想忽略都难！”
张屏和林锋熟稔的撒完娇，就和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
“李老师好！”
“大卫老师好！”
“林老师好！”
到林妍的时候，张屏明显笑得更轻松，林妍的笑容也比一般打招呼时更深一点。
显然，张屏完全忽略了郭嘉，林锋当然也没有想起来，所以在林妍和张屏打完招呼后，大家就直接继续往前走了。
郭嘉叹口气，认命地跟上。
林锋停在挂着“综合科”牌子的科室门口，对沈霄等人说：
“以后除了行动事项外的其余事项都可以向综合科咨询，并且向综合科报备。”
“锋哥！”
一个穿着正装的女性起身迎接。
“嗨！高大美女！”
林锋笑着和高琳打完招呼后对众人介绍：
“这是高琳，咱们综合科科长。”
“大家好，我是高琳，大家叫我琳琳姐就行。”
高琳的确当得起大美女的称呼。
盘着的头发让线条流畅的鹅蛋脸显得更加柔美，浅棕色的眼睛里闪着稀碎的水光，再配着周身的温柔气质，是一个十分温婉的古典美人。
“琳琳姐好！”
沈霄等人向高琳问好。
“我现在是带他们来熟悉行动后的备案流程来了，高美女给找点案例过来呗？”
林锋挑着眉笑着说。
就目前接触到的情况来看，这林锋只和刘媛关系不好。
沈霄看着林锋的笑脸，脑海里全是这哥们对自己带有偏见的待遇，所以暗自决定，选一科作为自己的最终归属，和他互相折磨。
反正她也呆不久。
高琳：“行，正好手里有两个大的，你可以好好给他们上上课。”
之后就是十分枯燥的工作内容，堪比病案或实验数据整理。
尽管沈霄一开始的态度是十分敷衍的，但实在是拗不过自己被工作经历折磨出来的强迫症，于是从着手第三份材料开始就认命地开始认真整理。
直到下班，沈霄几个把所有行动报告全部整理好，并按照规范流程补全记录。
旁边表面工作、实际摸鱼的林锋笑着拍拍手说：
“小朋友果然认真呢！你看看，整理的多好，写的多好！”
沈霄心里大吐特吐：这是光明正大的骗白工！
刚开始还说他把柳玉相关的材料都整理完了，结果沈霄在整理的时候发现八张报告单里六张就不合格，沈霄花费不少时间才补全。
高琳点头说：“是呢，大家都好认真啊！”
翻了几页材料后，高琳抬头和沈霄等人温柔地说：
“一想到能和这么认真负责的大家共事，我就感到十分荣幸和开心。”
尽管对面是个大美女，沈霄依旧坚决拒绝工作上的糖衣炮弹。
林锋接着说：
“大家以后一定要认真对待每次外勤后，污染物的数据报告和问卷调查，这对完善污染物数据库有很大帮助，越详细完整的数据，越能提高c250的数据分析准确性，数据分析准确性越高，外勤行动效率也就越高，进而极大地降低行动伤亡，提升行动效率。”
“好了，今天工作全面结束，后续新人聚餐你们就自己决定，我就先下班啦，很期待后续与诸位的合作，祝大家日后工作顺利，前程似锦！”
然后林锋边快步走出办公室，边按着脑机似是在回拨电话。
沈霄几个大眼瞪小眼愣了几秒后，李雨带头往外走，并且对其他人说：
“我今天有事，所以没法聚会，如果可以的话这周末我们好好聚聚？”
大卫赞同道：“可以可以，反正报销，没说上限，咱们周末狠狠聚一下。”
林妍：“那具体时间我们周五再约么？我周末应该一直有空。”
李雨点头：“可以周五再约具体时间，我们提前约定一个大家都方便的时间段。十分感谢大家理解我，能和大家一起工作真的很开心！”
沈霄遇到这种场面只有点头和从大流的份儿，所以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地赞同每一个观点。
最后除李雨急匆匆离开外，其他人一起在食堂吃完饭，笑着多聊了十来分钟的天后才解散。
在路上，本来因为周末两天忘了没及时刷新任务而准备带着沈霄去捡垃圾的郭嘉，突然收到了老薛群发的紧急征集通知：
“【急！！！】城北4号边缘区附近出现棘手污染物，有意者请速与本人联系。”
郭嘉立刻问沈霄：“接么？”
沈霄也看到了那条征集通知，就在她犹豫时，今日日程显示通知：
“成为垃圾厂大佬第一步：接受垃圾厂所有紧急任务。”
沈霄已经不满足骂系统祖宗十八代了，她现在更想打人：
“……接，我们今天晚上好好干一番伟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