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清理现场
只是林母还是有些不放心，考虑是不是让林意和孙莹莹去医院检查。
正巧老陈他们也逐渐醒来，十分默契地对昨晚大声的事情闭口不谈。
一个劲地夸奖着林意，还感谢林父林母送的早餐，昨晚他们确实喝多了。
爷爷林圣武还表示今天太早了，不合适吃油腻的东西，等晚上杀一只羊羔，让林意做一顿烤全羊，给他们三赔罪。
老陈怎么都推脱不了，只得应下。
这才把林意家人劝走。
爷爷林圣武带着儿子儿媳，前脚刚走，原本热闹无比的餐桌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经历昨晚发生的事以后，所有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吐血和身体虚弱，还有那倒塌的会客厅可作不了假。
也证明了，林意这个人确实不是普通人，说是世外高人一点都不奇怪。
黄胜达甚至怀疑，林意的年龄是不是真的准确，还是他是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老陈则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还碰上了这么一位世外高人，家族传承下来的纸墨总算能用上。
魂归九泉时，也能对得起陈家祖祖辈辈的人了。
最终还是赵兰亭先开了口，只见他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林意鞠躬。
昨天受人尊敬推崇，一身傲气的赵兰亭，而今不复存在，只剩失意、沉默的他。
满头的白发不再银光闪闪，干枯无比。轻轻用手一疏就能掉一大把。
很难想象，一位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外人看到发到网上，林意怕不是要被批斗到死。
只有经历昨晚发生的人，对赵兰亭这个鞠躬并没有觉得奇怪，反倒林意确实值得赵兰亭这么做。
“林…林师，”
赵兰亭咬咬牙又咽了咽不多的口水，试图湿润原本干枯发酸的喉头：“昨晚您说的没错，我之所以封笔是因为我写不出了。”
赵兰亭已经做了一个小时的心理建设，他甚至想过不止一种方法强迫自己说出口，甚至直接想过给林意跪下来认错，独自一人时也练习了很多次。
直到他真的说出口。
才发觉原来没有这么困难。
反而有种说不清的畅快感！
林意只点点头：“没事。”
他并没有打算和赵兰亭起冲突，也完全没必要。
说不定，这老爷子过个一两个月就仙游了。
和他有什么好争的。
听到林意不在意的话，赵兰亭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他是真不愿意惹恼这么一位世外高人。
既然有了赵兰亭作为开头，老陈和黄胜达也有些话想说。
重点无非就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早上起来会是这么一个废墟样，还有那幅字怎样了？
赵兰亭的道歉比起这两个问题来说，显得是这么无关痛痒。
每个人都认为，林意不会为难赵兰亭，这就是个写不出字的伪书法大家，曾经的获得的荣耀，在昨晚林意写下第一个字时，早就已经崩塌。
“林大师，昨晚那幅画如何了？”
“林师，昨晚那幅画？”
老陈和黄胜达同时开口问，孙莹莹虽然没开口但眼神中透露的渴望已经快要流淌出来。
赵兰亭目光也集中在林意身上。
“昨晚那副字仍在…”
林意回答道：“只是…暂时还不能给你们看。”
黄胜达急不可耐道：“是不是要收拾这个房子，我马上找人过来。”
在场所有人纷纷应和，只要林意点头有需要今天就能安排人到现场。
“不是，你们还想再吐血一回啊？”
几人面面相觑，唯有赵兰亭不动声色道：“吐血多少都值得一观。”
接着喃喃道：“我又还能活多久呢？”
赵兰亭此时已经完全放下，朝闻道夕死可矣。
无论三人开出什么条件，林意都没有点头，首先他得确认这幅字没有问题。
昨晚匆匆收入空间内，谁知道再拿出来的时候天道会不会再来一次雷。
要是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林意不愿，赵兰亭他们也没办法。
几人正聊着，胡老板就带着人和材料赶到，看着一地的狼藉。
忽然觉得林意说被雷劈是开玩笑。
雷劈哪里会出现这种情况，几乎就要强拆整个建筑，出于谨慎胡老板也没多问。
只是安排工人先把木头运走。
“胡老板，我还有点事情，现场就交给你负责了。”
“没问题，这工地我一定盯好，不让他们乱走。”胡老板拍着胸口说：“我带来的人都是知根知底，跑也跑不了。”
交代完以后，林意就带着孙莹莹离开。
完全没理会赵兰亭三人是否待着还是打算离开。
看林意离开的态度根本就没打算让三个人盯着，胡老板也不认识他们仨，本想着应该是林意的朋友，但看着又不太像。
哪有客人在家的时候，主人突然离家的。
再联想到从废墟中清出的那些古董和雕刻，看着价格就不便宜。
胡老板感叹林意心大的同时，也悄摸着防备起老陈和黄胜达，至于赵兰亭这把年纪。
跑得能有他们工地的小伙子快？
开玩笑，他们还害怕赵兰亭跑着跑着猝死了。
虽然彼此都有防备，可眼下林意消失不在，那个所谓胡老板对他们也不待见，自然而然就抱团。
“聊聊吧，昨晚我离得远看得不太清楚，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昏过去的。”
“你们呢？”
别看这话是对所有人说，可指代很明显，毕竟昨晚也就他离得最近。
这个时候瞒着也没意思，老陈也不相信两人会乱传，不过必要的隐藏还是要有的。
“我看到林师写最后一个字，”老陈也悄摸着改了口：“没等到写完就感觉一座山压在心口上，脑子嗡嗡作响一口鲜血就吐了出去，虽然及时转头，血还是有一部分撒在纸上。”
黄胜达此时也思索着回道：“我也是在看第四个字的时候……”
有些神经质地拍了拍脑袋开口道：“我感觉我不配站这么高，就好像有人踹了我一脚脑袋，我就晕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
老陈悠悠地说出这句话。
黄胜达也是傻，站这么高，不是有病嘛？
三人一直在交流情报，复盘昨晚发生的神异事情，拿出来一一对比。
“难道说林大师是……”
最终三人相互对视，惊恐的发现一个事。
林意不是普通人就不用说了，你见过有人大半年就走到书法的最高境界吗？
见过仅凭着一幅字就引得风雨交加，引雷而劈吗？
书法境界就不用说了，你听说过书法能通神，引得等天地风雨交加？
还有房子塌了，他们三个人只感觉头有些疼，身子有种说不出来的虚弱感，整个人很累。
很想休息，但他们都知道要等待林意回来。
施工的声音让黄胜达耳朵有点痒，于是下意识掏了掏竟然掏出了小小的，已经破碎的血块。
整个人顿时跳了起来，让老陈帮忙检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