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 章 结局2
萧静苑再次醒来,是她在角宫熟悉的房间。
“夫人你终于醒了。”秋菊见萧静苑醒来,连忙上前扶起萧静苑。
“秋菊”萧静苑还是感觉不真实,明明上一刻……想到晕倒前齐笛的死。萧静苑连忙要起身出去。
“夫人!您要去哪儿?”秋菊看着萧静苑大大的肚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夫人有个好歹,她万死难辞其咎。
“宫远徵呢?我要去徵宫找他。”萧静苑推开秋菊想扶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快步向角宫大门而去。
“夫人。”秋菊在身后害怕的喊着。
“怎么回事!”躺在床榻上的宫尚角听着外面的动静,挣扎想去看看。
“哥,你躺好,我去看看。”宫远徵阻止想起身的宫尚角,自己转身出去了。
宫远徵不怒而威的开口:“怎么回是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
听见宫远徵的声音,萧静苑连忙转身跑了过来。宫远徵这才看清楚,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向他跑了过来,要不是看清那妇人是萧静苑,宫远徵险些运着轻功跑开。
“嫂嫂你这是干什么?”宫远徵明眼一看就知道萧静苑这孩子怕是要生了,险些被萧静苑突然抓住的自己的手,吓的腿软。
“你救救他好不好,救救他,用出云重莲救救他。”萧静苑脸上充满期许,眼里的泪水似决堤的河水。
宫远徵扶住萧静苑:“嫂嫂你要我救谁,出云重莲早就没有了,即使有也还没长出来。”萧静苑闻言,抓住宫远徵的手一松,人就要往地上倒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他?为什么”萧静苑悲痛欲绝,双眼含泪苦苦哀求:“远徵弟弟,你救救他好不好,只要你救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宫远徵被这样的萧静苑惊的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的扶着萧静苑。
“浅浅,寒鸦柒已经死了。”宫尚角穿着黑色的中衣,苍白着脸由金复扶着走了出来。
萧静苑眼神凶狠的看着宫尚角,似是不满宫尚角说的话:“不,不可能,他没有死,我明明已经救了他的,你骗人。”
宫尚角被萧静苑带着仇恨的眼神吓到,后退了一步。
宫远徵看着虚弱的宫尚角,很是担心:“哥,小心”
宫尚角摆手,放开了金复搀扶的手,走到了萧静苑身前。从宫远徵身前,揽过萧静苑紧紧抱住。
宫尚角在萧静苑耳边轻言:“浅浅,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不,不可能,他没有死。我救了他的。你知道吗?我明明救了他。”萧静苑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委屈的看着宫尚角。
当下宫尚角的心狠狠一痛,他怎么又让自己的浅浅这么痛苦了。
“浅浅,这不是你的错。有太多事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救过他一次了,他这一世没有遗憾了。浅浅。”宫尚角眉头紧紧皱着,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可这些痛远远比不上,萧静苑可能会离开他的恐惧。
寒鸦柒会死的结局还是没有改变,即使浅浅当初救了他。那么浅浅的结局呢?还会那样吗?想到这儿宫尚角就感觉自己痛的没法呼吸。如果上官浅会像上一世死去,那么他可能会疯掉。不行,这绝对不行,想到这里,宫尚角的脸更加苍白了。
等到萧静苑情绪渐渐稳定,宫尚角立马又让人给她细细把了脉。
“嫂嫂怎么样?”宫远徵很紧张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家哥哥的孩子,可又不能贸然问,毕竟这两人如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回公子,肚子里的小公子一切都好,只是角夫人最近情绪太过于激动恐早产,还是要角夫人心情舒畅,才能顺利生产。”大夫小心回话。
“嗯,几个月了孩子,怎么就要生了”宫远徵不知道萧静苑和宫尚角发生了什么,萧静苑因为别的男人离开宫门,如今怎么孩子都要生了,这个孩子是哥哥的吗?
“回公子,角夫人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再有两个月左右小公子就要出来了。”大夫一脸高兴,这可是宫门这一代的第一个孩子。
宫远徵很高兴:“七个多月啊!”那必然是自家哥哥的孩子,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小侄子。
“你下去吧。”宫远徵紧张的把角宫伺候萧静苑的下人都敲打了一番,就怕出什么问题。
“哥,嫂嫂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啊!”宫远徵晚间给宫尚角换药的时候就忍不住的高兴。
宫尚角瞧见宫远徵高兴的眉眼带笑,心里也很高兴,那是自己与浅浅的孩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上官浅她是你嫂嫂,她肚子里自然是我的孩子。”
“我一定要好好为即将见面的侄子准备好礼物才行。”宫远徵心里在计划着准备哪些东西了。
又突然想到萧静苑今日的反常,宫远徵还是问了出来:“哥哥,今日为何嫂嫂会那么激动,她想拿出云重莲救谁”
“是不是那日嫂嫂带走的男人”看着宫尚角沉默,宫远徵心里涌起了怒意:“我就知道是他。”
“幸好他死了,不然我一定自己动手……还想让我救他,根本不可能。”
看着怒气冲冲的宫远徵,宫尚角出声:“远徵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她会不高兴的。”
宫远徵第一次在自己哥哥脸上见到了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讨好,心里很是难受不服:“哼。她怎么能这样,嫂嫂明明是哥你的妻子。”
看着为自己不平的宫远徵,宫尚角心里暖暖的:“远徵,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她在,孩子还在。”
宫远徵不明白宫尚角的小心翼翼和委屈求全。
因为他不知道,上官浅是宫尚角上一世后半生每一次梦里都不敢梦到,又不敢忘记的人。宫尚角只求上官浅能活着,能安安稳稳的活在他看的见的地方就好。
夜里,白日的喧嚣和心中的沉闷散去,宫尚角和萧静苑才同时想到了一件令自己毛骨悚然的事。
“宫尚角也重生了。”
“浅浅也重生了。”
角宫中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角宫的两位主人互相躲避着,见面也不怎么说话。
可无论萧静苑和宫尚角怎么拧巴,云为衫和宫子羽的婚事是如期而至了。
初阳刚起,羽宫的殿前院落中红色锦绣的地毯铺在地砖上连绵不绝。丫鬟婆子们来来回回在长廊上,奔走相忙,长廊之下一排排火红色的灯笼,房檐廊角处皆是一片红绸景色。
羽宫云为衫的院子里,云为衫坐在铜镜前,莞尔一笑,一袭红色嫁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越发明艳娇媚。云为裳站在一旁带着丝木楞的看着铜镜里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妹妹,今日姐姐大婚你不高兴吗?”云为衫眉眼弯弯,透过铜镜看见了一旁云为裳的局促不安。
“我……我很高兴姐姐。”
“那就好!”云为衫满意的笑了笑。
“你们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要和我妹妹说。”丫鬟婆子全都退了出去。
云为衫从铜镜前站了起来,走到云为裳面前。拉起云为裳的手,巧笑倩兮的说:“妹妹,今天是姐姐的大婚你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姐姐。”云为裳害怕眼前这个冷冰冰,性情难以琢磨的姐姐。
云为衫右手食指划过云为裳的脸:“妹妹,如今这世界上你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我也一样。我们一定要互相扶持才是,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着过去了。”
“是,好的姐姐。”云为裳唯唯诺诺,小声应和。
云为衫满意的坐回铜镜前,继续梳妆。
不时就有婆子进来为云为衫盖上盖头带着她去往羽宫大殿。
穿过回廊,云为衫被人领着来到了羽宫大门,宫子羽早已一身新郎喜服等候多时。宫子羽脸上是明媚的笑,一身红色婚服映衬着脸上微微红晕。见到云为衫,宫子羽就连忙跑过去,十分自然的牵过云为衫的手。
宫子羽喜不自胜:“阿云,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盖头下云为衫嘴角上扬。
宫子羽带着云为衫踏入那铺满红色绣毯的殿堂内,三位长老坐在上方,宫尚角萧静苑以及宫远徵,宫紫商几人分别位于下方两侧。
喜娘高声贺道:“一拜天地。”
“慢着。”宫远徵站起身,走到殿中间。
宫子羽不喜,今日他大婚宫远徵还想找他的麻烦吗?语气中满是怒意:“远徵弟弟,今日是我的大婚,有什么事还是等改日再说吧。”
雪长老出声:“远徵休要胡闹。”
宫远徵依旧不退下,反而向三位长老行礼,“三位长老今日这婚礼怕是要作废了。”
“宫远徵你什么意思?”宫子羽走到宫远徵身前,眼带利刃的看向他。
“子羽哥哥不要急,我今日带来一个云为衫的老熟人来。”宫远徵满脸无辜,丝毫没有半点破坏婚礼的愧疚。
“什么人,不能等仪式结束了见吗”宫子羽神情大怒,转身看向从一开始就不曾看向众人,还在低声和萧静苑说着什么的宫尚角,“宫尚角,是不是你让宫远徵这么做的,今日我大婚你还不让我安宁吗?”
宫尚角这才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宫子羽:“子羽弟弟莫急,让远徵弟弟把事说完吧!”宫尚角把这件事交给宫远徵处理,这是他成为执刃立威的一个机会。
宫远徵安排侍卫:“把人带上来吧。”
云为衫再也沉不住气了,抬手扯下了盖头,看着殿中众人的神情,尤其是萧静苑那副看戏的模样,她心跳突然加速。
云为衫:“羽公子。”
宫子羽再次牵起云为衫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安慰道:“没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你荣辱与共的。”
云为衫满意的点头。
不时侍卫带上了一个满脸是血,穿着黑衣的男子。
“想必子羽哥哥认识这个人吧?他就是无锋的寒鸦肆。”宫远徵看向众人再次开口:“同样也是云为衫在无锋的上级。”
宫子羽满脸不屑:“你拿这个人说什么事,阿云是无锋的事情早已经翻篇过去了。你不要今日还在拿这件事朝阿云发难。”
宫远徵脸上带上了上位者的威严,语气中也没有了当初的任性:“子羽哥哥莫急,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
云为衫脸色变的难看,手也不控制的抓紧了宫子羽。
宫远徵厉声对着已经被他下了真言草的人说道:“寒鸦肆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和云为衫的事吧。不然我可以叫你再在徵宫“做客”一段时间了。”
寒鸦肆嘶哑的开口,抬起灰白没有灵动的眸子看向宫远徵:“我……我是无锋的寒鸦肆,曾是云为衫的上级。”
“无锋让云为衫进宫门做什么”
“安排云为衫进入宫门,画宫门后山地图。”寒鸦肆一问一答老老实实,没有任何反应。
宫尚角突然开口:“说说你们为什么突然要杀上官浅吧?”
“上官浅。对,杀上官浅。云为衫让我们杀上官浅。”
宫远徵紧接着问:“你不是她的上级吗?你为什么听她的”
云为衫瞳孔一怔,抬脚准备上去。
宫紫商突然钳制住她的肩:“云姑娘,你怎么了?”
宫子羽转头看见了脸色苍白的云为衫。
“阿云,别怕。”
云为衫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殿上传来寒鸦肆的毫无起伏的声音:“云为衫是点竹的女儿,点竹死了,我们都要听她的,她是新任首领,她要我和裘伤冬杀上官浅。”
“什么”
殿上众人炸开,云为衫是点竹的女儿,是无锋的首领!
宫子羽不敢相信,“阿云!”
云为衫袖中一把匕首抵在了宫子羽脖颈间,云为衫眼神狠厉,左手钳制着宫子羽。
“放我离开,不然我杀了他。”云为衫作势又抵紧了匕首。
宫子羽还是不相信云为衫会这样对他,她肯定有苦衷:“阿云,为什么你真的是点竹的女儿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宫尚角起身走到云为衫对面:“你想怎么样你以为你今天还逃的了吗?”
云为衫语气冰冷:“宫尚角你和上官浅真是命大,这么多次居然都没能杀了你们。”
“你们要还想要宫子羽安然无恙就放我离开,不然……”云为衫手一用力,宫子羽的脖颈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宫子羽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阿云。”
云为衫胁迫着宫子羽一步步退向宫门暗道。
宫远徵嚣张开口:“放开宫子羽,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为衫侧脸看了眼,宫子羽悲痛欲绝的脸,在宫子羽耳边轻言:“对不起羽公子。”
云为衫用力把宫子羽一推“还你们。”转身冲向了暗道之中。
被金繁接住的宫子羽,看着跑远的人大喊出声:“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