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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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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宫子羽选新娘的日子。

    宫门外七艘红色绸缎装饰的船缓缓驶近,七名新娘被人扶上台阶。在嬷嬷丫鬟的带领下,站在高耸的宫门大门前。

    盖头下的人脸全都看不见,红色盖头在风中飘荡,只露出一点红唇。围观的人群看着这群新娘子,想像着她们的模样,眼中生出阵阵羡慕之情。

    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宫门的大门开启了,露出延伸向宫门的大路。

    云为衫和其他新娘排成队列,缓缓走进去。

    天朗气清,阳光灿烂,宫门却被波谲云诡的氛围笼罩着。后山之中,宫紫商看着月宫新鲜的环境,四处打量。

    “上官妹妹!”宫紫商见到一袭月白色裙摆而来的上官,心生欢喜上前拉住了上官浅的手。

    “紫商姐姐和金繁也在这儿啊!”上官浅含笑看着守在宫紫商身边,寸步不离的金繁。

    “嗯嗯,看来宫尚角还是不放心上官妹妹,特意安排了我们在这里保护你。”宫紫商冲着上官浅眨眼示意。

    上官浅不信半点宫紫商的这话,但还是说道:“可能角公子是怕我拖累他。”

    今日一早,宫尚角就派金复告诉上官浅让她带上出云岛莲前往月宫。上官浅知道今日就是无锋进入宫门的日子,她无所谓宫门与无锋的这场斗争,她带着出云重莲还有宫远徵密室中的毒药就来了后山。

    果然一切都如前世一般,宫紫商和金繁还是在这里。

    上官浅装作不知情,担心的问:“前山角公子会没事吧。我好担心”

    宫紫商忙安慰她:“上官妹妹,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在宫尚角他的计划之中。况且他早早的就从商宫和花宫准备了……”

    宫紫商话还没说完,就被前山就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打断。

    金繁拿着刀,看向宫紫商:“我出去看看,你们不要出去。”

    前山,执刃殿前的广场上,一排排侍卫整装而立,号声传遍整个宫门乃至旧尘山谷。

    长长的红毯从执刃殿前延伸到广场外的高台上,铺满台阶,雪长老身着长老制服站在高台上,花长老和月长老却不见身影。

    一旁宫远徵一身黑色锦缎外袍,金丝华绣,额间是一条镶金抹额,稚嫩白皙的脸庞上满是严肃。宫子羽作为主角今日也是一袭暗红色外袍,白玉冠束发。

    看着台阶下的新娘,宫子羽脸上没有任何的高兴之色。

    雪长老:“请羽公子选新娘。”

    宫子羽缓步上前,掀开第一排开头那个新娘的盖头。

    “紫衣”宫子羽大惊失色,这个原本他和云为衫约定好的位置怎么变成了紫衣。

    “羽公子别来无恙。”紫衣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演了这么久,我也累了,羽公子。”

    “你什么意思”宫子羽还不明白,紫衣的话。

    只见紫衣掏出随身的软剑就向宫子羽袭来。

    “因为我不是紫衣啊,我偏爱红衣,我是司徒红。”

    宫子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一只手拉开。宫远徵戴着金丝手套的手徒手接下司徒红的一剑。

    “宫远徵”司徒红吃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宫远徵。

    宫远徵不愿与她多说,退后拉上宫子羽飞上高台之上。

    宫远徵沉声:“点火。”

    瞬间执刃殿外广场外一人点燃了广场下的一根绳引,下一刻“轰”的一声,整个广场被凸起的爆炸声烟雾弥漫。广场上的新娘们来不及反应就被火药爆炸击倒。

    此刻宫子羽听见,台下传来熟悉的声音:“羽公子。”

    宫子羽飞奔向台下,在七歪八倒的人群里,发现了一身红衣但此刻略显狼狈的云为衫。

    宫子羽连忙扶起云为衫:“阿云,你没事吧!”

    云为衫被火药阵的五脏六腑异位,内伤严重,当即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旁的司徒红同样情况,“咳咳”司徒红倒在地上,摸出自己头上的发簪,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宫子羽掷去。

    “小心。”云为衫闪身替宫子羽挡下发簪,宫子羽躲过一击后,抽出随身匕首,直击司徒红心脏,当即司徒红就没了性命。

    宫子羽小心翼翼的抱着云为衫回到殿内。

    此时宫远徵已经离开,匆匆忙忙赶往角宫帮助宫尚角。

    早在最初宫子羽的计划里,原本是宫子羽在此迎接新娘,宫远徵和宫尚角在角宫等待万俟哀。

    可昨日宫尚角突然安排宫远徵来羽宫,告诉了他自己早有的安排。执刃殿前广场下,四周已经派人埋下了火药,只需要派人点燃火星,就能将混进的无锋新娘全部炸死。虽然想过会有无辜之人,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角宫殿前的廊下,宫尚角手执白子,看着棋盘,与自己闲着棋,完全没有半丝紧张之色。

    宫远徵匆匆赶回角宫,看着坦然自若的宫尚角,宫远徵心中的不安也放下了心。手握腰间短刃站在了廊前的高台之上。

    角宫院落栏杆上,寒衣客单脚蹲立,保持着一个极难的平衡姿势。他身挂佛珠,一身洗旧的悲悯之气地看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到来的宫远徵。

    宫尚角放下手中的一粒黑子,站起了身,脸色冰冷眼神狠厉的飞身朝着寒衣客的方向。

    寒衣客抽出一轮金刚轮抵挡住宫尚角的攻击。

    寒衣客脸上狠厉,嘴里说着假慈悲的话:“呵,当年就不该放过你。想必那个孩子在黄泉路上等你许久了。不过如今也不晚,今天我就来送你去和他一家团聚吧!黄泉路上,我会念经为你超度。””

    突然,身后有暗器射来,寒衣客伸手一晃,他的金刚轮划出一道金属光泽的弧线。宫远徵的暗器消失在这道金属弧光之中。

    宫尚角沉声对身后宫远徵道:“远徵弟弟,他的兵器里有陨铁,可以吸附暗器和兵刃,小心了。”

    宫远徵似是明白了什么,“哥我懂了。”

    话音落,刀锋至,宫尚角突然出手袭击,划破了寒衣客的衣服,差一点点砍中他的身体。在砍向寒衣客的同时,宫尚角手上向寒衣客撒下一瓶药水。

    寒衣客退步躲闪,恰在此时一旁的宫远徵丢出一手黑色球 ,寒衣客躲开了宫尚角的攻击却没有躲过宫远徵的球。球落在寒衣客身上就炸开,白色药粉瞬间散落在寒衣客身上。

    寒衣客运气,一股内力驱散药粉。脸上布满怒气:“什么东西?”

    “呵,对付你的好东西啊!”宫远徵见寒衣客中了招,瞬间气焰嚣张,踱步走到宫尚角身旁。

    寒衣客见嚣张的二人,瞬间怒气上涌,汇聚内力,使出金刚双轮,朝着宫尚角而来。

    “噗”寒衣客运功至一刻,瞬间一口鲜血喷出,跪在了地上。

    “是不是内力使不出了”宫远徵白皙病态的脸上带着笑。“本公子的毒,你可解不了。”

    “怎么会这样”寒衣客不甘心再次强行运功,可惜完全不能凝聚内力。

    宫尚角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寒衣客,双眼布满红丝血丝,眼里浓浓的恨意,拿着刀站在了寒衣客身前。

    “今日,我就要为我母亲和弟弟报仇。”

    “哈哈哈哈哈,是吗?宫尚角你不知道当初那个小孩死在我手下的时候有多可怜,还在苦苦喊着哥哥呢!”寒衣客话还未完,一柄刀穿过他的心脏。

    一口鲜血从嘴中再次喷出,寒衣客手握佛珠,嘴角轻轻上扬,眼里挑衅的看着宫尚角:“宫尚角你如今杀了我又如何,宫门注定不是无锋的对手,宫门不过是一群懦夫罢了。”

    宫尚角脸色冷厉,毫不留情的抽出插入寒衣客心脏的刀。

    “哥哥,你没事吧!”看着眼里全是红色血丝的宫尚角,宫远徵很是担心。

    “我没事,我很高兴今日。”宫尚角擦去刀刃上的血迹,将锦帕随身扬去。

    雪宫之外的小路上,一串脚印被雪覆盖。

    雪宫院外煮茶的雪公子放下手中的茶,呢喃一声“人来了。”

    万俟哀的肩头还落着一些雪,但天空已经没有了雪花。他低头拍拍身上的雪,猛然回头。雪公子和雪重子飞身出现在他面前。

    “你如何知道雪宫的位置”雪童子板着他稚嫩的脸。

    “地图上都写着呢……还得多谢云为衫姑娘啊。只是没想到传闻中的宫门后山竟然是由小孩子守护。想必你就是雪童子吧,童颜不老。”万俟哀看着雪童子孩童的身姿。“今日我倒要领教一下江湖第一的拂雪三式究竟如何。”

    万俟哀不再说话,双手取下飞镰,伸展双臂,凌厉出击。

    雪重子和雪公子互相看一眼,拔刀迎战。雪宫外的树林里,满天落雪飞舞。却迟迟落不到打斗的三人身上。

    雪公子、雪重子苦苦应对万俟哀的飞镰,渐渐处于下风。

    万俟哀一个假动作,寻到时机,飞镰攻向雪重子的要害。雪公子立刻挡在雪重子身前,生生受下了这一击。镰刀刺进他的胸膛,他用血肉之躯牢牢抓住万俟哀的飞镰:“快!”

    雪重子痛苦地大喝一声,念动心法,飞掠近身,刀光闪动,直奔万俟哀。飞镰已被雪公子牢牢抓住,万俟哀只好撒手。

    失去武器的万俟哀战力大减,被雪重子的拂雪三式斩杀,他在地上挣扎片刻就气绝身亡了。

    雪童子踉跄着脚步去扶起雪公子为他服下一粒药丸。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雪公子胸口的血染红了他青绿的衣衫。

    “你保持体力,不要说话了。我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雪童子焦急的擦拭着雪公子嘴角溢出的血,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下。

    “如果我死了……你……”

    宫远徵突然的出现声音打断了雪公子的话。

    宫远徵:“你不会死的。”宫远徵拿出随身的药囊,掏出一个瓶子。扯开雪公子的衣襟对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倒下。

    “好好修养吧!”宫远徵和雪童子将人带回了雪宫中,嘱咐二人好好养伤。

    “多谢。”看着榻上的雪公子,雪童子真心实意的向宫远徵道谢。

    “不用,都是哥哥了事如神让我来救你们的。而且我也是要做执刃的人。”宫远徵今日虽然很累但他很高兴,在哥哥的安排下这些无锋都逃不掉,哥哥算无遗策。

    后山花宫,悲旭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根缠绕的佛龛走过去。结果发现原本搁置无量流火铁卷的地方空无一物。

    花城仁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镜花水月,徒劳之物。”

    悲旭回头,看到拖着一把长刀的花公子出现在他身后,威风凛凛。

    花城仁满脸自信:“我已等候你多时,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慢一些。”

    悲旭完全不把这个年轻的花公子放在眼里,宫门唯一能与他们一敌的只有宫尚角,:“我不是来找你的。把无量流火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

    “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今日是谁死了。”花城仁胸有成竹。

    悲旭脸上露出狰狞一笑:“你挺有意思。”说完,更出剑进击。花公子举起刀,迎接悲旭的攻击,两人一路打出去。

    到了一个洞穴内,洞内全是剑和一箱箱堆积的东西。

    悲旭越战越勇,花公子节节败退,一个交手,手中的刀竟被对方的剑砍断。

    “好厉害的剑……”

    悲旭脸上露出一种伤感,像是无敌天下后的落寞:“厉害的不是剑,是人。剑术高手不滞于剑。飞花落叶、新竹旧衣皆可为剑,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停。”花城仁捂住胸口,强忍着一口老血做了停下的动作。

    “你真想知道无量流火在哪里?”

    悲旭双眼露出寒光看着花城仁。

    “好呀,我现在就告诉你。”花城仁脸上露出邪恶的一笑,转身疾步离开了。洞穴的石门随即落下,隔开了悲旭和花城仁。

    “想要无量流火啊?做梦去吧,今日就让你试试我新研发的火药。”花城仁点燃了门口的一根绳,火星随即从石壁中延伸进去。

    “嘭嘭”洞穴中传了巨大的响动。

    “咳咳咳”花城仁被碎石飞沙溅落满身的泥土。

    抖落一身泥,花城仁向月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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