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谜题即将解开
12点半，沪市到江城的高铁。
商务舱里有8个乘客，萧忆和林楚都在其中，但钱意如不在。
虽然ysl是否签韩茜还要研究，但临时取消签约行动，表明钱意如已经决定向陈亮宣战，两人即将死磕。
萧忆言笑晏晏，已经嘚瑟了半小时。
她内心的畅快和舒坦，身边半躺着的林楚瞧得一清二楚。
车厢温度略显清凉，萧忆浑然不觉，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朝林楚炫耀。
那身绯红长裙，轻巧地勾勒出她纤柔的身段，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在林楚右前方晃动，裙角沓下来，露出一片雪白。
“周明辉都要气死了，又在办公室摔东西了，真想亲眼看看！”
“他不是也有很大的势力么？该不会狗急跳墙，用暴力方式报仇吧？”
林楚有些担心，萧忆却毫不在意。
“不会！这次算起来是我报仇，上次逆风的事还没完呢，他别想就这么算了！
而且，姓周的势力跟我家差不多，真动起手来，半个江城警力都要出动的，他现在有头有脸，轻易不敢闹这么大。”
说着道上的事，萧忆自信得很，林楚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很想揽这摊生意……
车开了两个小时，林楚正闭目养神、恢复体力，又被萧忆唤醒。
“内线刚通知我，周明辉有行动了！”
“什么行动？”
“据说在联系一个国外高手，是在他自己办公室里带翻译谈的，听得不太清，零星听到楚飞、报仇之类的话。”
林楚有些心慌起来：“娱乐圈的事外国人有啥用？该不会是杀手吧？”
萧忆摇摇头：“你电影看多了吧……又不是啥深仇大恨，哪敢做这么绝？而且真找杀手，谁还带个翻译在办公室聊？”
“这倒也是。”林楚这才松了口气。
萧忆笑道：“没事，据说最后价格没谈拢，对方出价500万美元，周明辉不干。”
“卧槽，500万美元！老外真特么能宰客！要不我去应聘吧，我便宜点……”
林楚刚说完，被萧忆大长腿猛踹一脚。
她沉吟半晌，对周明辉找外援的动作也有些担心，对林楚道：“回江城后你跟我一起健身吧，你体力不太够……”
“要那么多体力干啥？”林楚是死宅狗，能不动坚决不想动。
“体力好的话……”
萧忆不知为何，脸上忽然火辣辣的，似乎想起了昨晚入住酒店的事。
她赶紧找借口遮掩过去：“体力要是更充沛，催眠不是更轻松么，也不容易累……”越遮掩，越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
偷偷看林楚的表情，这家伙有点不太信的样子，也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感情方面，林楚确实很不聪明。
两世都是大帅哥的配置，又都有女生主动追求，这么好的条件，他硬是练成十级单身狗，只能说，必有其过人之处。
医院里萧忆那段发泄式咆哮，尤其是“你就是怀疑全世界，都不可以怀疑我！”这句，放条真狗在病床上，也该听明白了。
他硬是找到了另一种解读：“我跟你关系这么铁，你竟然怀疑我！”
至于误亲萧忆的事，他装糊涂，萧忆也装糊涂，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提。
当然，直男也不是啥话都听不懂，回江城后萧忆约着一起上晚自习，林楚刷地脸红了。
“有好东西送给你……”
习惯了林楚嘴贱的萧忆，看他那副扭捏的模样，挎着包蹬蹬蹬跑开了。
晚上7点，ai课大教室。
林楚从前都是去图书馆，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但萧忆非要来这个教室上自习，说图书馆人太多了，喜欢这里。
她选的位置，就是林楚平时喜欢的角落，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时间过了一个月，当初微凉的风，吹到现在已经愈发温暖，触在脸上很舒服。
“给你看好东西！
上次回江城，你不是一直在看王哲明的资料、论文嘛，我给你找了斯坦福的朋友，让她帮忙找到所有王教授的视频。
包括上课、学术会议，甚至于平时的一些vlog什么的，全都发给我了。
就在这个网盘里，我给你发了共享链接和密码，你看看需不需要？”
“忆姐！你就是我亲姐！”林楚激动得差点给萧忆一个拥抱，差一点点。
王哲明在网络的文字信息，包括脸书、论文什么的，他都约略看过，没什么收获，正愁没有其他线索，萧忆就送来了。
“滚！我又不比你大！”
萧忆轻轻踩了他一脚，看他沉浸在网盘共享文件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说道：“好几百个视频呢，我帮你一起看吧。”
林楚的英文勉勉强强，看视频有点吃力，没有字幕的情况下看得很慢。
萧忆就不一样了，她明显是从小受精英教育的，英文达到了native speaker的水平，看这些视频跟看华文没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近几年家里情况复杂，她本来是要送到国外读书的。
这两年，她体谅妈妈薛月的困境，主动要求留在国内，以超高分报考了江城大学，而不是选择去首都读那两所学校。
跟林楚一样，应付学业的话，她只需要拿出一两周时间就够了。
关于看视频的目的和重点，林楚提出的帮忙请求是：“如果视频里提到特殊材料、或者离奇事情，给我看一看。”
整整3个小时，两人只看完20个视频。
视频的总数有500多个，萧忆也没问太多，连续三天陪他一起上自习，就连吃饭、上大课也坐一起。
两边室友都慢慢地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在宿舍里经常盘问。
齐胖子他们并不羡慕林楚，之所以问，是怕将来要替林楚收尸，提前有个准备，在淘宝上先买好麻袋。
林楚总是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说你们想太多了，人家是有钱人。
叶淼问得很含蓄，萧忆回答的也很含蓄：“啊……这件事你去问林楚吧。”
萧忆认定的事情，效率出奇的高，她白天上课也帮林楚看，对王哲明熟悉后还能跳着看，只用2天就过完全部视频。
周四晚上，她把结果告诉林楚：
“这些视频，没有直接提到什么……
但我也有个发现：
自从半年前起，他好像突然倾向于接受虚无主义思想，会频繁使用一些消极词汇。
比如illusion什么的，我听到特别多的这个词，在之前是很少提到的。”
“幻觉？”林楚皱起眉头。
“是的，我也不懂他什么意思。”
林楚在搜索引擎上输入这个单词，都只是一些与幻觉相关的哲学定义。
然而直觉上，林楚认为王哲明不会无意义地频繁提及illusion，以他对王哲明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不是虚无主义。
如果他真的消极，就不会做那么多主动而神秘的事情了。
“一定还有其他含义……”林楚顺着搜索引擎结果，一页页往后翻。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翻到第5页，一张熟悉的截图出现——
一个聊天软件界面。
那是他曾经在黑产者手机上见到的聊天软件，基于matrix协议做的。
他迅速点进去，看到了一行介绍：
“illusion，一个安全、私密、去中心的信息共享平台，用256个字符就能在全世界任何角落同步你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