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解释催眠术
迈巴赫车里，气氛很尴尬。
萧忆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眼里带着杀气，一言不发地望向窗外流动的街景。
“老板，越走越远了，要灭口么？”
“闭嘴！”
林楚憋了几分钟笑，实在忍不住又道：“我很懂事的，封口费绝对良心价，其他人有没有进我又不知道，不会多嘴的……”
萧忆没理他，脸上微晕。
嗡嗡——
叶淼发来微信：“林楚，下午没来图书馆么？我看你上午还在的。”
林楚这会累得不行，脑子已经不转了，举着手机半天不知道回复啥。
“真是受不了你，磨叽死了！”
萧忆不知何时转过头来。
林楚捂住手机：“隐私啊，大姐！”
萧忆哼了一声，从头发丝到下巴都写着不屑：“我还是觉得，上次没冤枉你！”
林楚一愣：“又来？”
萧忆侧转过来，表情忽然很认真。
“林楚，你是个男人，做事干脆点！
你要是觉得叶淼人不错，有这个想法，就好好回复人家，别吊人家胃口，要是没这个想法，就赶紧说清楚，省得她患得患失。
当然了，你想玩玩我也能帮你……
只是，你就别假装清高了！”
林楚满脸无辜：“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想说清楚的，但不知道怎么回？”
萧忆盯着他，眼里写着三个字——
不相信。
她打开微信，用手指了指。
萧忆：“林楚，我把你当朋友，连帮你对付室友的话都说了，你还要隐瞒？”
林楚：“隐瞒啥了？”
萧忆：“你对情绪的观察、催眠简直出神入化，世界上有比你懂处理情感的么？”
发完消息，她面色凝重地盯着林楚，就如同看着一名壮汉，明明可以举起1000斤杠铃，却说自己拧不开瓶盖。
这种人要么是卖萌，要么是恶心。
就算是卖萌，也很恶心。
看到萧忆眼神，林楚决定解释一下这事，用她可以理解的语言，以免再生误会。
“我懂你的意思了……
这么跟你说吧，情绪是一种物质，虽然看不见，但有的人可以感知它。
正如同，有的人天生对酒精敏感，我天生对好感类的情绪敏感，所以我可以学到情绪感知、催眠术，别人是学不会的。
但我学得不全，只能复制情绪，不能减少情绪，所以我没法降低好感。
你如果不信，可以回想谈判那天……
如果我能够降低好感，那我最省力的办法，是降低吴对冯的好感，降到零为止，而不是拼到几乎力竭，增加茜姐好感。
你说对不对？”
萧忆看得很快，也理解得很快。
虽然她是文科生，但林楚解释得很清楚，足够让她想明白林楚不是万能的。
萧忆：“所以你确实不懂怎么回复？”
林楚：“是啊，都是我室友坑的！”
萧忆放下手机，张开左手，语气轻快地说：“这么简单的事，你磨叽个啥！”
没等林楚答应，手机已经被抢走。
叶淼跟林楚的聊天界面，很快出现一条回复：“我正在星城处理工作，看电影的事是我室友恶作剧，别信。”
窗口提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一会提示消失了，不久又出现提示，来回了好几次。
大约3分钟，回复才出现。
叶淼：“所以，看电影不是你提的？”
林楚：“不是。”
叶淼：“我懂了，谢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短短几行字，林楚看得那个提心吊胆啊，不啻于在看惊悚大片。
他心头着实有些不忍，却又真真切切感到了解脱，咕哝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回复，坐实了我渣的事情……”
“总比不说的好吧？”
“这倒是……”
“你如果一开始就说清楚，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愧是有多线作战经验的人，你这段位就是比我高得多。”
“阴阳怪气地说啥！”
“不敢说，怕被灭口……”
萧忆重重哼道：“下车！”
正当林楚以为自己走到作死边缘时，迈巴赫开到了一处意想不到的地方——
湘雅广场。
萧忆用10分钟给他挑了两套春装，说天气开始暖和，换工作服，又拉回酒店，让发型师耿北海拿着工具到他房间里——
给他理发。
理由是，发型太土。
林楚用完技能累得不行，tony老师还在比划，他已经睡着了。
等醒来时……
一张绒毯裹在身上，镜子里……
啊——
啊——
啊——
晚上12点，一个电话把萧忆吵醒。
“萧忆，你对我做了什么！”
“新发型满意么？”
“我现在跟超级赛亚人似的，你问我满不满意？你自己怎么不做这发型！”
“你还敢胡说八道不？”
“我明天就回江城！”
“真土！这是时尚发型，又没染。”
“我是个学生啊！”
“你后边几天可能都要进训练室、录制大厅见其他艺人，没准还会被剪辑上镜，不能跟个粉丝似的，要有品味。”
“我现在，像你家收保护费的吧！”
“废什么话，睡觉！”
“……”
直到早餐快停止供应，林楚才敢磨磨蹭蹭出房门，还遮着半张脸。
出乎意料，新发型回头率很高。
似乎还蛮受女孩喜欢的……
就连陈夕琳、邓绮颜见他又来训练室，也跟他开开玩笑，夸他帅气。
今天的训练室明显热闹了许多，还在门口就能听到里边笑声阵阵。
昨晚韩茜跟萧忆、姜成珺开了小会，今天更主动了，她在训练中有意地增加搞怪表情、肢体互动，成为气氛调节器。
开始还有些刻意，很快就纯自然了。
她自己很享受这种状态——
工作中，既认真又轻松。
其实韩茜本就是很真实的人，表现随性的一面并不难，陈夕琳、林霏也是一样热爱工作、用心投入，很快就被她带动了。
林霏看似高冷、有个性，实际上正如萧忆所说，缺乏社交经验，对年纪比自己大的长辈，不知该如何主动沟通。
在韩茜的影响下，她也彻底融入了。
林楚在训练室坐了1分钟，姐姐们对他都很友好，还邀请他点评几句，当然，如果不说好话，就逼着他好好反省自己。
在这种欢快地气氛里，他过足了眼瘾，还能好整以暇地使用戒指。
今天只调整陈夕琳的好感——
【情绪密度：1000】
【情绪等级：4级——相见恨晚】
这是进来前跟萧忆商量好的，先集火攻克队长，彻底解决团队问题。
观察室里，萧忆、姜成珺正在看陈夕琳跟韩茜在商量什么，林楚回来后加入围观，听到两位姐姐在聊关于许莎莎的事。
“茜姐，咱们还是得让莎莎也加入进来，她落下的太多了。”
“她忙别的事，说在家练……”
“马上要一公了，这样不行的。茜姐，我普通话不太好，你能不能帮忙？”
“没问题，咱们午饭时候跟她视频下，我来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