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个价码
嗒嗒——
韩茜不需要助理搭把手，一个人跳下埃尔法，戴着墨镜独自站在一旁。
她大约167公分，身材十分苗条直挺，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长发及背，脸上皮肤紧致白皙，淡淡然有种岁月静好的美。
虽然不是那种妖艳型的女明星，却瞬间把林楚目光抓了过去。
林楚悄悄望着她，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她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气质。
韩茜也瞧见了站在老板身旁的林楚，对他微微点头，却没有多余的招呼。
她确实是个纯粹的演员，除了选剧组、剧本，她很少开口，若不是这次老板执意劝说她参加综艺，是不愿意来的。
眼前经纪人干着急，她也没说什么。
萧忆当然看出了姜成珺的情绪，正要开导劝解，却见林楚伸出双手。
“姜姐，没想到您这么好看！要不是才满25岁，公司该推你去参加节目啊！”
“啊……林老师这么会说话！”
“还得跟姜姐多学习！”
林楚左手拇指滑向赤玉戒指，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姜成珺意志力：3级——普通】
昨晚休息得很好，体能非常充沛，对付姜成珺不在话下，就当牛刀小试吧。
正集中意念，袖子被悄悄扯了一下。
萧忆对他摇摇头，转向经纪人：“姜姐，林楚是我私人助理，你们要好好合作，谈成了大家都有功劳，谈不成都白搭，明白么？”
姜成珺余光瞥见萧忆的小动作，登时点头道：“明白，请林老师多指教！”
萧忆赶时间，立即给星城卫视内线王雨晴打了个电话，一位30来岁的职装女人很快出来，把一行人接到会议室，对萧忆道：
“吴导还在录《花少》，她愿意抽10分钟，毕竟大家都很真诚，只是要等会。”
“大概多长时间？”
“40分钟，录完那一段。”
“ok，没问题，是我们来晚了。”
萧忆等王雨晴离开，向萧恒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起身出了会议室。
不到5分钟，萧恒神色急促地返回。
“姐，我打探到三个情况：
第一，吴导确实在录制《花少》；
第二，明辉的人已经来了，他们说晚上来放的是烟雾弹，其实10点就到了，据说又有新的筹码；
第三，吴导中午真的约不出去，今天电视台内部有会议，大半天都在开会。”
萧恒一本正经的样子，惊呆了林楚。
小看这家伙了，有点本事！
在楚飞传媒里，萧忆是绝对的主心骨，而萧恒这个副总也不完全是关系户。
他的作用，在人际交往方面，比如，用几句话就获得了林楚好感。
萧忆听完哼了声：“就知道周明辉藏着一手，这是他惯用伎俩了！”
她在窗边站了一分钟，脸色越来越严肃，林楚这两天都没见过她那么紧张。
这位高瘦纤弱的女孩，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眼神愈发坚定。
林楚忽然想到什么，凑到她身边。
“老板，韩茜剪短发怎么样？”
“咦，你也这么想？”
萧忆没料到林楚竟然提出造型方案，低声问道：“你还需要什么？”
“一会见面时最好用新造型唱首歌，表现干净、潇洒、甚至帅气的一面，这是区别于其他艺人的亮点，能给茜姐加分。”
“好，还有没有别的？”
“跟明辉的报价，不能差太多。”
“这个自然，你有把握么？”
“并没有啊……”
“那你刚才还想动手！你不是说催眠是耗体力的么，给我好好留着！”
萧忆白了他一眼，立即带韩茜、助理和造型师下楼，仔仔细细告诉造型师新的发型、服装，让她们在车上快速完成。
她匆匆赶回，嘴唇都发干了。
恰在此时，会议室快步走进一人。
“萧总，实在不好意思！节目录制耽搁了，害你们等了那么久！”
这是位40出头的清丽美女，一头文静的短发，浅浅一笑让人顿生好感。
正是节目组总策划人、总导演——
吴妙言。
萧忆迎了上去：“吴姐，是我们迟到打乱了你的计划。咦，怎么不叫我小忆了？”
吴妙言笑道：“怕一会得罪了你，以后你不叫我姐了，先改个口。”
她招呼大家坐下，疑惑地望着姜成珺：“姜姐好！咦，听说茜姐也来了，怎么不在？”
萧忆笑道：“用心准备节目造型呢。”
“唔唔……”
吴妙言摆出不明觉厉的表情，苦笑起来。
“完了，做个节目把朋友都得罪遍了！
小忆，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们下半年还有个推理类节目，也是台里s级的上星综艺，一定邀请茜姐！”
姜成珺笑着接过了话头：“吴导，不先看看我们家茜姐的新造型？”
这是刚才跟萧忆商量好的，楚飞这边姜成珺先上，以免开始就亮底牌。
林楚右手无名指轻敲桌面三下，向萧忆使了个眼色，放出暗号——
左手无名指敲，表示能用催眠术。
右手无名指敲，表示用不了。
【吴妙言意志力：4级——强】
这是林楚观察到的信息，正常情况下，他是无法用戒指影响制作人的。
吴妙言站起身，亲自给几人递水。
“姜姐，你是知道的，我特别喜欢茜姐，看了她10年的剧，是超级粉丝！
这么好的演员，我们哪有不懂的道理。
而且，我们很喜欢跟楚飞合作。
你们的艺人都是有硬货的，专业特别扎实，不是走纯流量路线的，我是想长期跟你们保持合作关系，不在乎一两个节目。”
她说的是实话，制作方固然需要流量明星，同时也得兼顾专业性。
过度娱乐化，观众很容易看腻。
并且制作成本也难以控制……
萧忆对楚飞的经营思路，是从实力派艺人经纪开始，重质不重量，稳扎稳打赚口碑，这一点正符合星城卫视的胃口。
姜成珺笑着拿出一张名单，放到桌上。
“吴导，我这有点班门弄斧了……
《逆风》肯定是想做成大ip的，我们功课做的足，也帮着分析了下嘉宾。
目前阵容在咖位上是完全没问题的，话题也绝对够，但……
私下感觉啊，还有种人设可以补补。
另外，再加些惊喜。
比如，形象反差、印象反差……”
姜成珺飞快地汇总嘉宾情况，又解释韩茜与其他嘉宾在气质、人设上的互补性，见吴妙言边听边点头，她压低了声音。
“吴导，听说《歌手》今年要重开。
我们家蒋骏，可以送进来。
期数、名次都不重要……”
蒋骏是楚飞旗下人气最高的男艺人，是一位26岁的男歌手，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是萧忆这两年重点培养的对象。
这是第一个价码。
吴妙言表情微变，果然有些心动！
虽然《歌手》不是她制作，但她是台里全资娱乐公司副总裁，要全面考虑，而这个资源，可以抵消来自明辉的压力。
她望向萧忆，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了一个洪亮、略带口音的男人声音。
“楚飞出多少，我们明辉都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