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诸子百家
之后的洪福果断选择了挥刀自宫，立即开始修炼这本名为《九阴掌》的功法。
刚开始修炼，洪福的进境就宛如脱缰的野马，一下子从一个普通人成了有八品实力的武者。
凭借着八品境的实力，他把来追杀他的人都给杀了个干净。
可是好景不长，在将追杀过来的人杀光之后立马就有同样作为武者的人再次追杀过来。
这一路上，洪福几乎都是在被追杀中度过，有的时候会反杀追杀而来的人，有的时候也会被打成重伤。
而有一次，在一个好心人的收留下，那时刚受重伤的他得到了治疗。
可最后还是被仇家找上门，那个好心收留他的人家被杀了个干净，虽然洪福最后也把那些人杀了。
在这之后，洪福知道，唯有心狠手辣，才能在这世道上立足。
一路走来，一路杀来。
旧的仇家已经被杀光，可总有新的人要站出来杀他。
但是，直到他将一整本《九阴掌》看完之后，才发现了结尾处那一句：无需自宫，也可练功。
“你有后悔吗？”
东方云这样问洪福。
“有什么好后悔的？后来想这样也好，一心钻研武道，也省得为凡尘琐事去操心，这不，习武将近五十载，老夫前些年便踏入了一品境。”
一品武者，寿命就已经可以达到三百岁。
只是容貌再也无法改变。
此时的洪福已有六十九的年纪，外貌看着已然垂垂老矣。
“只是成就两阴手的名号后，反倒是引来了更大的仇恨，有说老夫杀孽过重的，也有让老夫交出功法的，这世间，最难猜的，便是人心，只是想不到，在这世间还有如东方公子这般心性纯良之人，居然还愿意救我这个老头子。”
“心性纯良？”
东方云不由觉得有些可笑。
哪个心性纯良之人十岁便开始杀人？
不过东方云也不愿意再去回忆过去之事。
“百家争鸣开启这还有一段时间呢，听你的意思，西方教这么早就动身了？”
“西方教距离天都倒还是有些天的距离，只是其中一个老秃驴见了老夫就开始追杀老夫，所以老夫提前到了天都城。”
洪福眼神十分怨毒。
“西方教这群人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到他们蛊惑，从而加入西方教。”
“蛊惑？”
“不错，西方教那群秃驴最是喜欢蛊惑人心，普通人面对他们的妙法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会顺着那群秃驴的意思行事。”
洪福啐了一口。
“这些秃驴一路走来，借着化缘之名，不知掏空多少百姓家底，只怕此时已经有不少老百姓家中已无分文，明天吃什么恐怕都是个问题。”
听到洪福这么说，东方云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单是听到洪福这样简单的描述，东方云对于他口中的秃驴就已经提不起好感。
当然，他也不是会听信他人一面之词的人，事实如何，终究要看见过才知道。
“你闯荡江湖多年，为我讲讲这诸子百家吧。”
洪福笑了笑。
“老夫虽游历江湖多年，但对于这诸子百家却也知道的不多，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吧。”
东方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老夫首先便说这西方教，西方教在西方佛国又被称作西陀教，大天教，他们信仰一个叫做佛的神明，平日里喜欢打着感化他人，教化世人的口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他们最厉害的手段便是那功德金光，据说平日里行善积德，且修以他们的大天法就便可以修炼出功德金光，在这功德金光之下，普通人根本无法反抗，只会按照这些秃驴的意志来行事。”
东方云不禁有些疑惑。
“你说的这个怎么和儒家的浩然正气这么像？能够言出法随不成？”
洪福有些诧异。
“东方公子知道儒家？”
“天都逐鹿书院里面有位儒家大拿，此前我倒是见识过他的手段。”
“原来如此。”
洪福索性又开始讲起了儒家。
“既然提到儒家，那老夫就来说说这儒家，的确如东方公子所言，这儒家和西方西陀教所行之法十分相似，却又有不同之处，儒家修的是一口浩然正气，这正气需心存天下正义，心无杂念才可。
一言一行牵引天地规则，大道法则，比起那西陀教蛊惑人心的功德金光却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且儒家学者每日需读书明志，尤其是那些整日坐在榻上念经的秃驴可以比的？”
洪福口中对于西方西陀教的秃驴满是鄙夷和不屑，对于儒家的浩然正气倒是推崇倍至。
“之后便是这道教，法家，不过这些大教和大派很多都隐匿于世，再多的老夫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东方公子既然是习剑之人，想来应该知道剑阁吧？”
“剑阁？”
看着东方云一脸疑惑地神采。
洪福心道这少年剑尊未免也太过孤陋寡闻了吧。
他还是耐心解释道：“东方公子原先所在的地界便称之为剑州，而世间习剑之人，多以剑阁为天下习剑人之首，所以，在诸子百家中，这剑阁作为一个大派，也是极为瞩目的存在。”
听洪福这么一说，东方云来了点兴趣。
“听你这么说，这剑阁想来应该也是习剑之人云集所在？”
“那是自然。”
洪福表现得理所当然。
“天下只要是在习剑上有天赋之人，皆可拜入剑阁门下，或是被剑阁之人发现，亲自采纳入剑阁，当年东方公子十五岁便成就一品剑修，每两年便成就少年剑尊的称号，只是之后公子便假病去世，不然，剑阁之人恐怕会亲自上门来邀请公子入剑阁。”
东方云捏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
“那还真是可惜了。”
洪福笑了笑，不予评价。
不过他还是给东方云讲了一下这些年在江湖上经历的一些事情。
少年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洪福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享受这种坐在楼顶上，和年轻人喝酒吃花生的惬意生活。
多年的杀人和被杀，也让他感觉到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