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战神的陨落
“zzzzzz”
“拉菲酱，怎么还在睡？”
“zzzzzz”
“起床了，拉菲酱。”
“zzzzzz”
“再不起床塞壬就打过来了。”
“zzzzzz”
“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
“不，别走——”
拉菲猛地睁开眼睛，拽住苏诚的制服。
眼中盈满温润的水雾。
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请求。
“指挥官，留下来好不好？”
把拉菲的小手和自己的指挥官制服强行分开，苏诚面露难色。
“我不能留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呢。”
“如果真的不能留下来，带拉菲走可以吗？”
“对不起。”
拉菲再次伸出的手穿过了苏诚虚拟的身体。
这一幕让苏诚低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他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已经死去了吗？没想到最后的结局还是失败，原来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啊。”
“不，指挥官。”拉菲昂起脸，眼角的泪水滑落，她说出了事实，“拉菲全都记起来了，是拉菲在迷雾中殉爆沉没了，如果指挥官去找，还能看到残破的抱枕。”
“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苏诚俯身摸摸拉菲的脑袋以示安慰，还恶作剧般弹了弹她的兔耳发卡。
“拉菲可是世界第一可爱。”
“并列的？”
“并列的也是第一嘛。”
苏诚脱下自己的指挥官制服，盖在娇小的拉菲身上。
原本是不冷的，但当这件制服披上身体的一瞬间，拉菲打了个寒战，冷到发颤。
她哆嗦着呼唤。
“指指挥官”
“放心地睡一觉吧，等你醒来的时候，或许就能再见到我了。”
苏诚离开后。
原本大方得体的指挥官制服迅速老化、破损，甚至染上斑驳的血迹，拉菲惶恐地张望，原本纯白的空间开始塌坍，肆虐的冰冷黑火开始燃烧
又做噩梦了啊，拉菲。
以后不会了。
此刻，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昼夜逆转，血月横空。
清辉冷月蒙上一层血色，从海平面缓缓升起，海洋被映射为暗红色，周围星辰的倒影交相辉映。
伴随着不知来源的诡秘乐声，当前星系所有的生命体在血月光芒中融解，化作光雨纷纷扬扬，自下而上飞往天空。
漫天的光点就是纯粹的能量，被黑魔方收集转化为meta能量，再被苏诚吸收，增长他的实力。
所有的悲伤、痛苦、绝望、离别。
尽数吸收，尽皆承受。
同情心渐渐麻木，竟然还有了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苏诚的眼中金光越发璀璨，即将完全陷入meta所带来的快感中。
身后的织梦者目光中流露出担忧。
关键时刻，苏诚心口一痛，险些从高空坠落，幸好有新的外附装甲支撑。
他的眼神仍是金色，却意外地有了神采。
“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已经清理了这么多的世界，按理来说我应该心如磐石才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就轻易地动摇。”
苏诚回眸，注意到织梦者的机体又添了新伤。
“又是我失控的时候做的吗？”
“不碍事的。”
“meta的力量虽然强大，却无法完全掌控，无论最后的复仇是否成功，我的命运都已经注定，虽然连累你了，但我不会再因此忏悔。”
“指挥官，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或许我们的命运是黑暗的，但只要能消灭最终的敌人，以后的世界，以后的指挥官和舰娘，就都能安稳地生活。”
“不要区解我的意向，我只是为了复仇，自私地毁灭这些世界，无需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要名垂青史，也不要任何人的尊重，我只要胜利。”
火焰在金色的瞳孔里跳动，此时的苏诚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的猛兽，即使保留下人类的外壳也掩饰不了周身环绕的阴暗气息。
织梦者终于说出自己的忧虑。
“指挥官，如果最后连你也失去理智，那么我们就算成功了也只是白废力气。”
“屠龙的勇士终成恶龙吗？这样的把戏令我感到厌烦，在继续行功前，趁着清醒，让我想想办法吧。”
苏诚伸手，织梦者递上心智魔方。
通过通体漆黑的魔方进入到自己荒芜凄凉、黑火肆虐的心智空间，沉默着站了许久，熊熊燃烧的火焰倒映在眼里，苏诚回到现实。
“我想到办法了。”
“是什么办法？”
“织梦者，你知道什么是塞壬吗？”
“知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塞壬，而是在海雾中歌唱，迷惑人心诱使水手追循着声音触礁的那个海妖塞壬。”
“这个我也知道。”
“删掉相关记载。”
“已执行。”
“织梦者，你知道塞壬吗？”
“知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塞壬，而是在海雾中歌唱，迷惑人心诱使水手追循着声音触礁的那个海妖塞壬。”
“这个我不知道，资料库中没有相关记载，指挥官真是博学。”
“哈哈哈哈哈”
癫狂地笑了一阵，苏诚再次恢复清明。
这种神志不清、举止怪异、逻辑混乱的状态已经持续许久，维持心智空间的稳定迫不容缓。
苏诚尽可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随后他以自身为模因，融入对meta的刻板印象，创造出了另一个形象。
这段记忆按照计划被织梦者删去。
之所以封印，是因为真正的强者无所不知，拥有绝对观测，就像苏诚和苏尘只要一对视，互不设防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能在瞬间窥得对方过往的经历。
谎言不能被戳破，否则会产生难以承受的影响。
于是，一无所知、苦大仇深的苏诚就在自己的心智空间里，见到了诡异邪恶、诱人堕落的meta影。
“你想要终结一切的伟力吗？”
“想。”
“你想要伤害别人吗？”
“想。”
“成为meta，你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成为meta，你会见证更完美的世界;成为meta，你会聆听更真实的声音。我们一起来，成为met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