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焉还是过往

    要说舰娘们对哪个塞壬印象最深，净化者绝对是绕不开的话题。

    相传塞壬实验机关里有这样一位存在，她的舰装是外观酷炫的大鲨鱼，面对阵营舰娘时她重拳出击，和观察者一起把碧蓝航线搅得天翻地覆，结果进犯实力远不如碧蓝航线的港区时，却总是莫名其妙就大败而归，给人出工不出力的感觉。

    她是开着飞机的大恶人。

    她是水手服白发大眼萌。

    解风情的指挥官叫她净化亲，不解风情的指挥官叫她海上劳模。

    她没什么坏心眼，但有些时候真的会生气。

    一生气就吃不下饭，要观察者哄好久。

    那么我们的劳模正在做什么呢？

    净化者穿着泳衣，正在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大半夜连觉都舍不得睡非要出来划水。

    今天观察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嘀咕自然演算系统怎么坏掉了，还破天荒给净化者放了天假。

    是假期诶。

    可把净化者开心坏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假期。

    净化者端详海面上自己的倒影，好可爱的一张脸，也不知道那些指挥官怎么下得去手。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总之净化者的颈部护甲最薄弱，所以在与港区的作战中总是打着打着就变成了留首儿童，让人摸不着头脑。

    关于塞壬是同伴这件事，苏诚也是很晚才知道的，那时候整个塞壬已经死得只剩织梦者。

    在过去，他和黑企业联手策划了袭杀塞壬仲裁机关的行动，仲裁者天帕岚斯和拉沃斯就死在苏诚手上，她们自始至终表现地都很平静。

    只是彻底捣毁观察者主机前，观察者守着净化者的残骸，流淌出金色的泪，在苏诚的心里刻上重重一刀。

    她说。

    “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自然演算系统给出给了理想的回应。”

    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里。

    观察者是自裁的。

    和净化者的残骸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她知道苏诚就是塞壬要找的人，也通过自然演算系统窥见他的一角未来，背负所有走到最后，那种煎熬和痛苦，观察者感同身受。没有死在苏诚手上，就是她最后的温柔，只是希望他最终能轻松哪怕一点点。

    等到苏诚明悟的时候，已经无可挽回。

    曾经由塞壬背负的使命，又由苏诚背负，余烬阵营被所谓的神消灭后，和织梦者一起，将meta进行到底，就成了苏诚最后的选择。

    “挣扎吧，指挥官，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挣扎。”

    舰娘沉没了。

    光辉，天城，企业，逸仙

    塞壬陨落了。

    观察者，净化者，天帕岚斯，拉沃斯

    余烬全死了。

    黑企业，黑约克城，黑海伦娜

    全都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最后关头苏诚打破meta的理论极限，接触到神的领域，强行击杀好人理查德救下最后的塞壬——织梦者。

    也只是让她多活了三天。

    在最后和神的战斗中，被波及到的织梦者终究没扛过去。

    惶惶不可终日那段时间里，每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苏诚就会想起光辉的笑、观察者的泪、还有黑企业孤高的背影，咬碎了牙也要继续走下去。

    更多，更强的meta。

    从一个个毁灭的世界走出，苏诚状若疯魔，如果不是还有织梦者陪伴，可能他早就彻底沦为失去理智的怪物，和好人理查德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