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箱子一点也不重!
回到自己的屋中,面对的仍然是满屋的黑灯瞎火,但我却知道对门的屋内应该已经亮起了灯光,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那么孤单。
说来也是矫情,明明害怕着孤独却又因为对感情上的执着一直没有找一个姑娘陪自己在这屋子中生活。
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无病呻吟的意味……
【叶萱找过你了?】
手机界面弹出的短信提示让我一愣,随即想到了苏涵。
她是唯一一个只喜欢和我用短信交流的人,从大学认识以来就是如此。
【找过了】
我刚将信息发过去对面立刻又回了过来。
【她说你现在其实没有女朋友?】
【嗯……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回去的】
对面那边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复,就在我以为苏涵不会在发信息过来时,手机界面再次弹出了一条短信。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你的选择……当初我们开始得确实过于随意,彼此间并没有感情上的对接,你对我一直没有跨过恋人的距离,而我也一直也没有给你释放正确的信号,这种相处方式已经在我们之间定型,而你又是一个最喜欢保持现状的人,所以你不会主动去打破这种关系,哪怕我们已经快三年没见。】
【所以我不会再强求你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因为我也是个骄傲的女人,我不喜欢去祈求……不知道在未来你是否会和我一样打破了这种间隔,真正喜欢上对方,至少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的青春】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我感到一阵怅然,这是苏涵第一次和我分析自己的感情,我们两都是后知后觉的人。
我对苏涵是有感情的,但却不是爱情,我曾不止一次看到过一个问题:男女之间是有纯友谊的吗?
在我看来,至少对我来说是有的。
当你和一名异性关系很好,能够吐露心中的烦闷,困难时能相互扶持安慰,但却没有过亲昵的举动或是想要白首一生的想法,那么都能够算是友谊。
对于我来说乐茗、宁凝都属于此类,而苏涵和我的关系却很别扭,我们曾经有过恋人的名分,因此对于苏涵我没法给出个准确的定位。
至于林沫……
想到她我又想起了明天将要与她分别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问她登机的时间,也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嗯……有点后悔。
【回信!】
不一会儿苏涵再次发来了信息,果然抒情风和她还是不搭。
我打了好几句话,但总觉得过于矫情,最终只是回了一句不那么矫情的话。
【愿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安居之地,不论肉体还是灵魂】
在我发出这条短信后,对面便如石沉大海一般不再有回复,我也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准备去洗漱一番。
看着镜面,我才发现自己竟已好几天没有刮过胡子了,想来是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让我遗忘了这些生活中的琐碎。
但我不打算现在就刮掉这些胡渣,我打算再与它们共度一个夜晚,明天早上再将其去除,因为她们是我奋斗过的痕迹!
可是到了第二天,还不等我将胡子刮掉,我就听到了对门响动的声音。
我急忙将门打开,只见林沫正拎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和黑色的挎包准备下楼。
“你现在就走了?”
“嗯。”
我的脑子却有点乱,我想要送送她,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半天没有开口说出这句话。
“你今天有事吗?”
面对林沫的问话我足足愣了三秒才答到:“在出差前几天我都挺闲的,公司给我们部门放了个三天的假期。”
林沫说道:“既然你没事那就送送我吧,这行李箱还挺沉的。”
我瞄了眼可爱造型的小行李箱,不过六十厘米高,四十厘米宽,这种中等大小的皮箱能有多重?
可等我从林沫手中接过时,却发现这皮箱格外的沉。
“你往这皮箱里灌铅了吧?”
林沫将挎包整了整,边下楼边道:“用压缩真空袋多装了些衣服。”
说完她又转过身来,一脸笑意地看向我:“你不会提不下楼吧?”
一听这话,我顿时把腰板挺得笔直,加快脚步提着行李箱走到了林沫的前面,回头故作轻松道:“怎么,还不走吗?”
林沫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并对了我竖了个大拇指,满眼笑意的走下了楼。
我忽感自己被这小妮子耍了,她就是故意激我!
等我一口气将箱子提下楼并搬到后备箱后,我感觉自己的胳膊真的有了酸胀的感觉。
待我坐进副驾驶座后,林沫再也憋不住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满脸黑线地说道:“原本你自己打算怎么拎下来?”
“原本我就是打算找你帮忙的啊,即使你不送我去机场,我也会拜托你帮我拎下来。”
我更无语了:“你这是把我当做免费劳动力了。”
林沫笑了笑:“那是我对你有自信,你看你这不是很轻松吗?”
我再也无法摆出轻松的面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好吧,我承认这是真的很累。”
林沫捂嘴轻笑:“谁让你逞强,其实我是打算和你一起搬的,没想到你自己就呼哧呼哧地搬下来了。”
我露了露手臂上的肌肉,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林沫眨着眼睛看着我,好似在问我打算怎么报复她,而我彻底没辙了,只能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快点开吧,等下飞机来不及了。”
林沫却不急,她说时间还很充裕,但她还是启动了车子。
看着玻璃外模糊的景物,我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告别的形式。
“你还会回来吗?”
林沫奇怪地看向我:“当然,久欣集团就在这里,我难道还会永久住国外吗?”
我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无厘头地问出这句话,为了转移话题,我又开口问道:“你这次去是因为公司的事吗?”
林沫点头道:“主要是公司和国外的几个项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去见见法国的老师。”
“你老师想来是一个很优秀的女画家吧。”
“为什么不能是男画家?”
“因为我感觉异性都很难接近你。”
“那你算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嘿嘿笑道:“因为我脸皮厚。”
林沫被我的自黑弄的有些无语,过了好半晌才道:“我的老师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女画家,但我也是有其他关系很好的男性朋友的。”
望着她平静的侧脸,我的心有些紧,嘴中不自觉就对她问出了心里想问的话。
“你……对那位男性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