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
顾凡尘轻声说道：“小雅，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我想，我在你面前出现的那一刻起，本就是一个错误。”
“你本来应该有着平凡且幸福的一生，是我的出现将你的幸福击碎，让你经历本不该经历的灾厄。”
“阿尘，我”
莫雅刚要出声便被顾凡尘打断继续说道。
“小雅，你听我说，我是‘灵’，我想你已经发现了吧！但是我是一个‘恶灵’，一个靠捷径而成的‘恶灵’，一个先天畸形且营养不良的‘恶灵’。”
“我本就是‘恶灵’，更是一个即将消散的‘恶灵’，我的出现都将为你带来不幸，忘了我，答应我从此刻起忘了我。”
说完，顾凡尘无力的放下了双手，转身不让莫雅看见自己的泪水，擦拭了一下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里？真的打算就这样丢下我，不陪我走完最后一程吗？”
就在顾凡尘想走的瞬间，莫雅在他的后背抱住了他，柔声说道。
“小雅，该放手了。”
顾凡尘话语间带着哭腔。
“你是因我而生的‘灵’，怎么会是‘恶灵’，所以我不允许你走。”
莫雅语出惊人。
听到莫雅那惊人之语，顾凡尘反倒平静了下来，问道：“你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那天那个坏家伙在我身体取出来的那本书，是你的本体吧！”
不待顾凡尘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那本书，是小时候奶奶给我的。”
“奶奶还在的时候我们经常听着她和爷爷的爱情故事，那时候还小的我也幻想着自己心中的王子，所以我将我幻想的王子写进了书里。”
“然而，三年前奶奶去世了，我也在她去世的那天，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那本书也随着车祸的发生不见了，我原以为丢失了，直到那天坏家伙喊你‘灵’，而且那本书被他取走后你的紧张。”
“那时我就猜想，那东西和你有关，而且那天坏家伙并没有将我昏迷过去，那时的我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没办法说话，没办法睁眼，你们说的一切，我都听到了。”
“这两天我之所以魂不守舍，不是因为那天见到的，而是因为那天听到的，听到我即将失去你的话。”
说到这里莫雅抱得更紧忍不住哭泣了起来，然而为了说出心中所想她又强撑着说道：“这两天我很想笑着面对你，但是一想到即将失去你后，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但是在今天我想明白了，无论结果如何，你我都将会走完最后的一程，生死不悔。”
顾凡尘听后转身抱住了哭泣的莫雅，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小雅，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为你而存在的，包括我的名字，也是为你而取的。”
“呵！想不到现在还真有至死不渝的痴男怨女的存在。”
一道嘲弄的声音响起，秋洛南戴着面具御剑出现在了两人身旁。
看到那熟悉的面具和御剑的身影出现在身旁，莫雅下意识的将顾凡尘护在身后警惕的问道：“坏家伙，你来干嘛？”
“吾？吾为帮你们这对痴男怨女而来。”
秋洛南平静的说道。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听到秋洛南有办法，莫雅二话不说的冲了上去，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秋洛南毫不在意的拿出一本书扬了扬，嬉笑道：“很简单，他本就是因先天不足而导致的消散，那么只要补齐不足即可。”
“我这里有一本功法，名曰：‘噬灵’，只需吞噬一种天材地宝或是一人便可，不过到时候你们二人需为我效命。”
”你有天材地宝？“
”没有，但人却是不少，我可以为你们找一个凡间的死囚，让他吸收。“
莫雅一听，顿时脸露挣扎之色，看了看身后的顾凡尘，一咬牙转身刚要开口便被顾凡尘打断。
“一人换一人，我们不需要；走吧！小雅。”
顾凡尘拒绝后，上前拉着莫雅就走。
“为什么？以一个死囚换你一命，不值？”
秋洛南故作疑惑的问道。
“不，很值，但如果是为了我们的一己之私就将一个人杀害，我们做不到。”
“我们这次如果选择这样做了，那么下次呢？若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们是不是依然要选择牺牲别人，成全自己？”
顾凡尘转过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既然是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秋洛南追问道。
“呵！像你这样的人，不懂。”
莫雅也转身讥讽一句后拉着顾凡尘就走。
秋洛南看他们转身走了一段路仍然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后再次御剑追上道：“等等。”
莫雅以为他恼羞成怒想直接动手带走顾凡尘。一转身张开双手，将顾凡尘护在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秋洛南，也不说话。
那如同母鸡护子的架势，就连顾凡尘几次的拉拽都没用。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见此情景，秋洛南呵呵一笑。
“你问吧！”
莫雅虽是这样说却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我想知道，如果你们明知道结局是悲剧结尾，你们还会相爱吗？”
“会。”
莫雅回答的很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而顾凡尘在这时也压下了莫雅的手与之十指相扣，眼神坚定的看着秋洛南。
“为何？”
见此情景，秋洛南毫不在意，继续问道。
“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这个问题，或许以前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有了答案。”
“如果结局已定，那么相爱的人只会更加相爱。”
两人对视了一眼，紧了紧紧握的手。
“这又是为何？”
听到这个回答，秋洛南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明知失去，那么在我们相爱的过程中只会越加的深爱彼此，在乎彼此，让失去之时不留遗憾。”
“不痛？”
“痛，但值得。”
见此，秋洛南没有在说话，只是双眼紧盯着两人的眼睛，想要从他们两双坚定的眼神中找出一抹不一样的神采。
然而看了半晌，他看到的除了坚定外并没有其他别样的神采。
良久。
秋洛南哈哈一笑，御剑而起，他的一道声音也落入了两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