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蔡空
“显然还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吧？毕竟那蔡空的住处不算远，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应该就已经找到人了。”
蔡空是谁？
听着两人对话，韩柏心中疑惑。
这间书舍名叫得意斋，乃是出版《影宗秘闻》的地方。
长安城附近有官员、富豪被杀，凶手还留下了挑衅般的嚣张话语。
眼前两人是东厂出身。
线索如此之多，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些东厂的人是来调查有关影宗的事情。
那么，被绿衣差役叫做蔡空的人大概率就是《影宗秘闻》的作者了。
自己跟过来，还真是有了意外收获。
“两位爷……能不能说说得意斋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一个书生气很浓的中年人缓缓凑了过来，他一脸哀求之色，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子，悄悄塞给绿衣差役。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们东厂可不吃这一套。”
绿衣差役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把银子打落在地，又是说道：
“得罪什么人倒是不曾听过，事情倒是惹的很大。”
“啊？得意斋只是一个书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啊！”
那中年人更加慌张了，连忙解释着。
“我们怀疑得意斋包庇谋害朝廷命官的凶手！而且叫你早些关门歇业，怎么现在还没照做？”
绿衣差役叫嚷着，凶戾的目光扫向书舍门口。
大门口正游离着几位顾客，看到那凶巴巴的模样，自知看不起热闹，立刻拔腿就跑。
“我这就关门！这就关门！我们得意斋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书舍，哪里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中年人哭丧着脸，快步跑到门边去拉门。
那门刚刚合上，他还没转过身来就是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推开。
他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到地上，踉跄几下，没能爬起来。
“刚刚当街闹事的人在哪里？”
一群穿着银白甲胄的卫兵正围在门口。
说话的是城卫军的小队长，他显然认出了属于东厂的制服，对着青袍男子欠了欠身，倒也没显得过于不堪。
“都在这边。”
绿衣差役伸手，指了指韩柏与方雪岚。
“全部带走！”
城卫军队长大手一挥，当即命令部下上前拷走两人。
“等等。”
哪知道青袍男子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这位是叠云商会的公子，暂时就不用和你们一起走了。”
城卫军们显然不知道怎么办，回过头齐齐看向了自己的队长。
那小队长则是盯着青袍男子看了一会儿，顿了顿，再度打手一会，让部下拷走了方雪岚。
毫无尴尬的意味。
“叠云商会……”
听到这个名字的绿衣差役则是失神地重复念着。
等到最后一名城卫军离开，他才是猛的窜到韩柏面前，殷切地握了握他的手，一脸激动地说道：
“原来你就是叠云商会的公子啊！在下寒江澈，刚刚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公子大人有大量，可不要怪罪啊！”
韩柏扯了扯嘴角。
他没想到这绿衣差役得知自己的身份后竟然态度变化这么大。
他看向青袍男子，发现对方神色冷淡，仿佛对此习以为常。
韩柏觉得对方说不定是有心想要看笑话。
“你直接这样保下我，没有什么问题吗？”
韩柏询问着。
根据前世得到的情报来说，东厂与城卫军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哪怕青袍男子的官位更高，也不应该直接插手。
事后对方找起麻烦来很难办。
“当街斗殴只是一点小事罢了，至于说杖罚的事情多交些银两也能免去，你记得晚些时候把罚款交到城卫所就好。”
青袍男子摆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
韩柏不是很相信对方说的话，事情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能让自己不被带走，十有八九是靠了东厂的面子。
“多谢大人，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东方智。”
青袍男子言简意赅地回答着。
“那我的身份还需要自我介绍吗？”
韩柏眨了眨眼。
东方智轻轻摇头，寒江澈显然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那书舍老板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把门关上，还没转过身，又是被粗暴的推开，门外走进一人。
他一面走着，一面喊道：
“我回来了。”
此人也身着绿衣，与寒江澈是相同制服。
他身后还跟着两人，其中一人也是一副绿衣打扮，只是面容上更显年轻，带着少许稚嫩。
至于另外一人，满脸邋遢，头发乱糟糟一团，套着粗布短衫，裹着灰色袍子，颇为狼狈。
“这位先生便是蔡空了？”
寒江澈凑近了一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邋遢男子。
“没错，说起来我们在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创作之中。”
绿衣差役，也就是柳追，点了点头。
身后那年轻一些的绿衣差役则是及时递过来一个未装订的话本，说道：
“蔡空新创作的话本便在这里了。”
东方智顿了顿，还是接过了话本，快速翻阅起来。
很快，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死死盯着蔡空，一流高手的威势毫不掩饰，吓得对方双股颤颤。
“头儿，话本里写了什么事情？”
蔡空没回答，寒江澈倒是好奇起来，新的话本里究竟有些什么内容。
得到东方智允许后，他顺手拿过话本，简单翻阅几页后顿时神色阴沉。
“这……这……”
蔡空两眼无神，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
一股骚臭味从他屁股下传来，这人竟然被吓到了失禁。
“别装死！快说！”
寒江澈咆哮起来，本想上前拎起蔡空，但又嫌弃那黄白之物，终究是没有动作。
“那个……能不能给我看看话本里写了什么东西？”
韩柏戳了戳寒江澈的后腰。
让对方一个激灵。
“呃。公子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关键的时候打断？你知道这样很不道德吗？算了，算了，没问题，你拿去看吧。”
寒江澈看了一眼东方智，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便是把话本递给了韩柏。
随后几人围在一起，就地审讯起了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