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舍生取义，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成语

    人们非常爱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梅花香自苦寒来。”“真金不怕火炼。”这类励志语录。

    现实似乎也的确如此——一出生就取得成功的人毕竟是极少数的，养尊处优的殷实家族也需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能站在顶峰，更别提凡夫俗子了。

    如果说上天为了让自己所选的人，对巅峰抱有并保持敬畏之心，而不让那个人过早地染指荣誉——过早地成为第一名，的确容易使人变得懒散且怠惰。

    那么——哈勒·斯克律师应当早已登峰造极了。

    作为现在的初等审判官兼侦查员——白恩铭的师兄，哈勒·斯克始终像家中的长子一般，对弟妹们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同时亦作为为他们指路都灯塔。

    “哈勒将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间审讯室位于“贯云之刺”中，具体的位置只有特定人员才知晓。

    审讯人员的桌椅围成了一个大圈儿，哈勒·斯克作为被审讯人员，站在圆圈中央，平台被下降到即使他仰视也无法看清谁的面貌，映入眼帘的只有天花板和周围圆柱形墙壁的灰白色。

    这灰白色的墙似乎是一块未被使用过的画布，等待着画家用其进行创作，在上面不停地涂抹上五彩斑斓的色彩，或是——将其中某些“突兀”抹满污渍，使其融入进周围的灰白之中；亦或是将画笔像利剑一般刺入画布，为其增添一抹显眼的艳丽。

    “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些故弄玄虚的规矩本就是莫须有的。

    你们浑浊不清的眼眸看不到生灵涂炭的现状吗？啻苍制定那些暗度陈仓的规矩，最终所达成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更多无辜的人送向万丈深渊。

    没有这些绊脚石，最起码招新工作会事半功倍，火星的发展会更加欣欣向荣，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令人谈虎色变！”哈勒将军舌战群儒，尽管此刻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些受尽折磨的被关押的人，也就罢了，至少他们还有生的希望。宋安达呢？难道他该死吗？你们是否知晓——他为地平线希望工作了整整30年，那是一个人最为精壮的30年呐！

    你们知道从普通人从穿梭部的基层人员，一路奋斗到飞船船长，甚至与一艘‘地火守护者’绑定了身份是什么概念吗？

    我思索着，你们必然不会，因为你们那装满污秽的大脑肯定只会想——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飞船船长吗？在啻苍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一群船长！

    你们眼中的破铜烂铁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很可能无缘的东西。

    你们的手下‘砰’的一声，就能易如反掌地将一个普通人大半生的努力成功统统化为齑粉。

    噢不——就连生命也化为乌有了！就仅仅只是因为那些一文不值的破规矩！”

    白恩铭此时此刻正坐在审讯位上蠢蠢欲动。

    哈勒·斯克——自己的师兄的发言重燃了他内心那堆即将熄灭的死灰，那熊熊大火烧得他义愤填膺，恨不得用力地拍响桌子站起来，以怒不可遏的语气表示自己支持台下的哈勒将军。

    可惜——他并不能这么做，否则他背后那无数牺牲的弟兄的成果都将付之东流。

    “哈勒·斯克，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庄严的审讯室中不容许带有任何私人情感！”白恩铭强忍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地批判着自己的“同胞”，为了在周围众上级的心目中留下更深更好的印象，他只能继续说，“啻苍的每一条准则都是有理有据的，其来源都是血淋淋的惨案，火星是从泥泞中奋力挣脱出来才会变得繁荣富强，它们绝非是你口中的‘垫脚石’！如果你觉得有不足之处，通过合理的方式提议便是，你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

    “你那套哄骗小屁孩的言辞还要重复多久？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记得替我跟我的老朋友说一句‘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