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狂信子
在某个遥远的国家中,有一个信仰笃定的人物。
就是这个样子,就只是这个样子而已。
信仰笃信者拥有着一颗超脱于常识的信仰之心,基于那份超脱于常轨的信仰,人们称其为“狂信子”
甚至是信仰着同一“神明”的教徒都轻蔑的吐出这样的言论。
但是,拥有狂信之人并不憎恨他们。
她将这一切都理解为自己之所以受到教徒们的轻蔑,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信仰还不够虔诚的原因,那不过是自己的信仰还不够纯粹——仅此而已。
于是狂信之人更加追寻纯粹,追寻自我,同时也追寻着先辈们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并且试图重现。
但是,还远远不够。
还彻底的不够。
仿佛整个世界都对她诉说着这一点一样。
于是所有的信徒都对狂信者蔽之如猛虎,或是认为其为异端,或是单纯的惧怕她,反正即使拥有着同样的信仰,依然不认可狂信之人……
但是即使如此,狂信者也没有怨恨任何人,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信仰还不够虔诚,自己还没有达到那个地位的能力。
结果……这名狂信者不仅毫无成就,仅仅作为狂信而生,连殉教的资格都没有,也没有人记录她的存在,虚度着毫无作为的人生,从此杳无音讯,消失无踪。
但是……她依然不怨恨任何人,正如她的名字所说——仅仅作为狂信而存在,并且再度投身于信仰的旋涡中。
就连英灵之座都只能勉强将其记录,理应任何人都无法将其召唤才对,这个事情理应就此结束。
————直到某一个如同笨蛋一样的天才的呼唤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早已经变质了的圣杯选定了这名狂信子。
冬木新都——
这个地方在十几年前是一片荒野,但是在过去的那一段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成长为了不输深山町的新城镇地带。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新都真的就能够和深山町相提并论,毕竟那些拥有着庞大根系的家族都扎根于深山町,天然的带有一份来自历史的厚重感。
而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新都则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城镇,也多是一些近现代的工业产品。
便宜的胶囊酒店里,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满眼欢喜的看着已经被强烈的风压肆虐的不成样子的房间。
手上浮现的鲜红色的圣痕已经证明他的召唤已经完成。
剩下的就只需要肯定的回答被召唤者提出的问题,契约就算是缔结完成了。
但是现在……总感觉有些奇怪。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紧紧的盯着圆环中心那身披着黑袍的女性。
位于圆环中心的存在散发着和任何一个魔术师都明显不同的气息,那感觉比任何东西都要深邃,却带着非常明显的纯粹的威压。
如果从身材的判断的话,似乎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但是因为脸朝着地板下垂致使让人难以分辨长相。
难道历史上的英雄都这样吗?似乎好像是一个assassin?难道自己误打误撞下用了召唤assassin的咒语了吗?
但是……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将自己的疑惑压在心里,并且持续的等待着眼前的从者有所行动。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和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相处。
于是——黑衣女子缓缓的抬头,其泛着一丝棕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的身影。
“我问你……”
她流露如同自身释放的威胁感般,何其深邃且黑暗,却又无比的清澈若仿佛能够直接透视过灵魂的最深处一般的强力的目光。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不禁发出“哦?”的一声,微笑着等待着女性英灵的提问。
“你就是……为了得到圣杯……而召唤我的魔术师吗?”
终于到了自己所擅长的环节了吗?他有充分的应对提问的经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我虽然很想见识一下圣杯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许许多多的英雄趋之若鹜,但是我还是想认识一下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众多英雄。”
“妄想……嗯?”
女子背后突然长出了第三只红色手臂一直延长到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胸口的正前方,只需要轻轻前进一寸,便会接触到他的皮肤。
“并不是追求圣杯,而是单纯的想要认识一下那些只存在于古籍的人物吗?”
狂信子看着这个拥有着黄色头发的少年,感觉他的脑子应该是不怎么正常,难道真有人仅仅是因为想要和英雄做朋友就参加这种赌上性命的战争吗?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人毫不例外的拥有着极其相同的特性。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弗拉特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我并没有名字,如果要找一个代号的话,就直接assassin这个名字吧,让我们将所有参加这个异端仪式的魔术师全都杀光吧。”
“感觉……感觉很有趣呢。”
——于是,天真无邪的少年和异常的哈桑,不仅仅是狂信之人,两个人地命运就是交织在了一起。
当然,这一对根本无心追求圣杯的奇葩组合毫无疑问,是距离圣杯最为遥远的组合,也许是这次圣杯战争最大的黑马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