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时钟塔的日常
位于英国本土的时钟塔——
这里是拥有着大约为2000年历史,和圣堂教会分庭抗礼的魔术师组织,同时也是统御着全世界的魔术师的魔术师协会总部,三大魔术学院之首的头衔的全世界魔术师的最高学府。
这里既是可以称作魔术师们的大本营的地点,甚至这是可以能与这个国家本身的历史并肩齐步而论的地点。
魔术的奥义不是某一代人就能够完成的,更重要的是世代的传承和延续。
在传承之中,魔术回路的数量和魔术刻印的密度不断的积累拓展,因此时钟塔里能够获得奖学金,或者是天才称号的绝大多数都是延续了六代以上血统纯正的名门之后。
名门望族的出身和优良的教育让整个学院都充斥着一股“贵族”的气氛。
“fuck!!!”
从那座钟塔引以为傲的『最高学府』校舍内响彻着与严谨毫不相关的词汇。
“你是那个吧,一言蔽之那就是一个白痴。”
扬起骂声的是一个披着一头长发大约为三十多岁的男子。
红色的大衣的上方垂落着淡黄色的肩带,男子露出了相当不悦的表情,正在对眼前的年轻人提出了某种劝告之言。
不过另外一边站在男人对面的年轻人却是一脸的绝望之色。
“怎么能这样?请您至少用两个单词来形容我。”
并且回答了完全可以说是前言不搭后语的答复……
“又是笨蛋,又是白痴,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够形容你的单词了。”
年轻人继续纠缠着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的男子。
“不,我无论如何都想参加。教授!参加冬木开始的圣杯战争。”
“你这个(哔——)!你怎么不去(哗——)!塞进(哔——)里去?用大西洋的海水好好的洗洗你的脑子,这样你大概就可以(哔——)到那个(哔——)”
“教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就是因为你在走廊里公然说出这个单词,我才说你是一个白痴!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我不会说这算是什么机密,但是也绝对不是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可以知道的事!”
被称之为教授的男子一边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在,同时愤恨的扯起了年轻人的脑袋。
他既是这所所有魔术师的最高学府的教授,同时也是被称为『埃尔梅罗二世』的人物,虽然男人似乎还另有本名,但是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会无比恭敬的称其为埃尔梅罗2世。
他不仅年轻,同时还被誉为时钟塔最为优秀的教师,受过其教导而离开的学生们,无论何者都成为了极优秀的魔术师并且还在世界的舞台上大展风采。
因此他集结魔术师们尊敬的心意为一身,而被冠上了『精英教授』、『伦敦新星』、『master,v』、『机密魔术师』等众多的外号。
虽然现在他似乎对自己毫无功绩可言,只有弟子逐渐光辉闪耀光彩而而感到焦躁——
对于这道从哪里得知圣杯战争这个消息的问题,青年却露出了蛮不在乎的表情答说:
“昨天下午在地下讲堂,教授不是在和协会干部的人在开会吗?朗格尔先生就是那位远近驰名的人偶师吧?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听到青年的回答之后,埃尔梅罗原本就已经颇具焦躁的表情更是蒙上一层阴影,但是他还能保持冷静的朝着自己学生的颜面来一记冲天魔爪。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场会议的内容?”
“呃……因为有一点在意就跑过去偷听了呀。”
“那可是极其机密的报告会议喔!不是已经设下了好几层结界了吗?”
青年面对吾师男子的追问,满脸歉意的撇开目光答复。
“是啊,那个,我当时是觉得有些不太好,但是就是很在意……”
青年似乎下定了决心,但是又有一股想要蒙混过关一般的陪笑着说道。
“我想尝试着骇进房间里的结界,结果很顺利。”
青年在魔术方面用骇进这个词语,不仅是这位青年,他偶尔也会在年轻学生群体中听到这个词,虽说实际上和电脑骇客毫无关系,简而言之就是“穿过结界,并且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旁听会议的内容。”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
他不仅是埃尔梅罗二世教室内的学生,同时也是最为资深的一位。
在,他还在幼年时期就成为了埃尔梅罗的学生,却无法从时钟塔里毕业,而浪费了好几年的光阴。
如果要找一个单词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会让人想到埃尔梅罗责骂的词汇。
然而,如果要用更多的词汇来描绘他的话,想必必须是“虽然魔术技术与才华深不见底,但是其身为魔术师某些比技术和才华更重要的部分却仿佛被取而代之的一样遗忘在了某个地方。”这样的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那个家伙居住在地中海的魔术师家系中,作为艾斯卡尔德斯家的长男而生,昔日也曾经因为无人能出其右的魔术回路与控制回路的才能而备受期待。
但是无可奈何的是先不说他作为魔术师拥有的才能如何,就单单是其性格,就是和魔术师截然相反的存在——实在是过于缺根筋。
他原本也以神童的身份备受众人的期待,并且拜师于其他的教授门下,然而却是让众多教授感到胃痛,其结果就是对埃尔梅罗二世说“这个家伙只有你能教。”便将他丢了过来。
在那之后的数年中,他的魔术师才华方面漂亮的追过其他学生,并且还在持续的成长。正是因为其他教授做不到这点,才让埃尔梅罗二世如此的名声大噪。
但是由于他积累了太多太多的问题,致使到现在还未能从时钟塔中毕业。
那些就算是即使弃之不理也没有问题的问题,却因为埃尔梅罗二世表示“作为老师岂能半吊子的放手?”的无比严谨的态度才能继续管教育他,但此次该选择去让自己追悔莫及。
“所谓的有才能的笨蛋,实在是让人难以应付呀!”
他似乎已经超越了愤怒,吐出来的音色宛如受到某种升华开悟境界的僧侣一般,但是却依然板着一张脸,轻轻的拍着自己学生的肩膀,并对他说道: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就行,所以就请你别再来干扰我安稳的生活了。圣杯战争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我也不认为你有什么是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毕竟你是一个笨蛋)”
“我不会替教授添麻烦的,只是您看嘛,根据圣杯战争的规则来看,不是应该有召唤英雄的道具吗?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得到那些东西。要是拿着拿破仑的肖像画就可以召唤出拿破仑吗?有皇帝出马的话,那不就是最强了吗?”
“……如果我是英灵拿破仑的话,在缔结契约之前就会先枪毙的你。”
尽管现在的埃尔梅罗二世非常想要落荒而逃,但是考虑到他对圣杯战争似乎还有些想法,因此就一略显严肃的腔调重新问道:
“……弗拉特,我问你……为什么要追寻圣杯呢?我实在是不认为你是一个追求魔术性的根源的魔术师的性格,难道是想毕业吗?你不会是想让老不让你毕业的,我感到出其不意吧。”
面对这个问题,弗拉特却吐出了彻底让埃尔梅罗二世感到出其不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