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习惯了一个人面对孤独

    大年三十那天夜里姜也裹着毛毯坐在二楼小阳台吹着冷风。

    姜也老家区域不禁止燃放烟花爆竹，鞭炮声络绎不绝在她耳边响起，烟花在黑色的星空飞舞，天上炸开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的花朵儿。

    每家每户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溢出欢声笑语，不远处的小孩子在胡同里拿着烟花追追闹闹嘻嘻哈哈。

    姜也想起姥姥，姥姥还在的时候大年三十那一天也会跟千千万万的平常家庭一样忙着包饺子，挂灯笼和贴对联 ，傍晚两人选择坐在小院子里吃火锅，吃完火锅两人就倚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春晚节目守夜到天亮。

    自从姥姥去世后她都是一个人过春节，在大学宿舍里过春节 ，在出租屋过春节，在老家过春节，刚开始她也很痛苦，看着万家灯火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

    她从窝在被窝里面想念姥姥默默痛哭到后面她习惯了一个人面对孤独，晚上十点姜也回到卧室坐在床上 。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啤酒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后身体躺回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姜也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过。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出了卧室，来到一楼客厅坐着。

    她打开微信看了看信息，她回复了陈涵、江州、沈小佳、糖糖和一些供应商凌晨发来的新年祝福。

    姜也手指犹豫一下还是点开与陈修仁的聊天界面，两人聊天信息是两个多月前，自己试探他有没有女朋友的信息，她点开他的朋友圈，没有任何动态，朋友圈背景图还是微信默认自带的……

    她去了卧室洗漱后，走进厨房，厨房有一方柴火灶，灶台角落堆积有一些木柴。

    自从姥姥不在后，已经没有人用过灶台做饭了，她再也没有为灶口添柴的机会了。

    她往旁边的电煮锅中加入一些水，然后插电等它慢慢烧开。

    她从冰箱取出一个西红柿和一个鸡蛋，西红柿洗干净后放在砧板拿菜刀对半切开后再切成颗颗小碎块，鸡蛋打散在碗里拿筷子朝一个方向搅拌均匀，一切弄好后，电煮锅里面的水也开了。

    她放入番茄小碎块继续煮开，然后手抓一小把挂面扔入锅中等待面条慢慢遇水软化，倒入油后用筷子搅合一下后盖上锅盖继续煮开。

    约过六分钟后，姜也往锅里倒入鸡蛋继续煮开至3分钟后放入盐调味，一碗简简单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好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吃面寓意长长久久，姥姥每年初一早晨必吃长寿面，她希望自己能长寿陪伴姜也的时间更久点。

    姜也吃完面换好衣服后出门，搭了大巴车去临时市区闲逛，大年初一街上可能大家都放假回家过年的缘故很多的店铺都是紧闭的鲜少遇到店铺营业。

    姜也走在大街路上，一路上空空荡荡的街面冷冷清清，偶尔幸运的能在拐角处遇到卖气球的老奶奶，穿过十字路口斑马线那里站着卖艺唱歌的一家三口，衣服都穿得破破烂烂的。

    姜也从口袋掏出零钱，低头弯腰放在他们前面的捐款箱中后穿过马路往远处继续走去，不远处有卖鱼店还开着门店老板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叼着烟无聊地看着远处。

    姜也从门店经过，卖鱼老板问了句，“小姑娘，要卖鱼吗？”

    姜也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姜也路过中心广场，看着广场中的喷泉已经开启了，中间是个带有地标性的雕塑，五颜六色的花坛把它包围起来，它正孤零零地自下向上喷泉。

    姜也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继续漫无目的地低头往前走，一个八九岁扎着马尾辫的瘦弱小女孩手捧一篮子五颜六色的鲜花，瞪着一双疲惫不堪的大眼晴眼里带着渴求，胆怯而又热情的跑到她面前，“漂亮姐姐，买一束花吧”，姜也挑了一束束香槟玫瑰花一束百合和一束桔梗花，小女孩看到她结账付款一个劲的弯腰出声道谢，姜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她来到一处免费开放的公园，手捧鲜花走了进去，公园里面有一个很大的人造湖，水面干净透澈，雾气缭绕，成群结队的天鹅在湖中朝同一个方向扑腾着翅膀，湖中间有竹筏漂荡，远远看去犹如人间仙境一般，公园里有人拿着相机停停拍拍，有情侣牵着手在人行道散步，有一家三口推着婴儿车悠闲逛着，有家人陪伴的小孩子在公园滑板。

    姜也坐在石凳上手捧着鲜花注视湖面发呆，却不知她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赵泽南盯着旁边女人举起相机往不远处方向拍照，“你在拍什么啊。”

    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前面不远处隐约有个小姑娘手捧花孤苦伶仃地坐着，他再仔细一瞧，这小姑娘长得好像他妹妹姜姜？他拉着身边的女人朝那个方向跑去。

    姜也正在盯着湖面发愣，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名字，但她又觉得不可能并没有理会。

    赵泽南跑到她面前一看还真的是他妹妹惊讶地问道，“姜姜，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也抬头看到面前的人也很惊喜，“泽南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跟他年龄差不多长相妖艳的女人，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狐狸脸眼尾上扬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手里拿着一个相机。

    赵泽南是她隔壁家的哥哥，比她大3岁，跟姜也情如兄妹，姜也小时候瘦瘦小小的人也胆怯内向，村里有些小孩子骂她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只要放学看到她就会把她堵在墙角用小石头扔她，拿脚踹她，把她的书包扯下来把作业撕烂后扔在她面前。

    姜也不敢告诉姥姥，每次都是默默忍受，后面是赵泽南碰巧遇到自己被欺负的场面，把那些小孩子都教训一遍，拉着他们见家长赔礼道歉后，那些小孩子才不敢欺负她。

    而赵泽南从那以后每天都接送自己上下学，就像自己亲哥哥一样的存在，但后面一个被保送出国读研，一个被接回s市后，两人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就断了联系。

    姜也跟赵泽南聊天才知道他回国后也在s市工作，昨天凌晨才回到临市，今天早上带爱人来这边公园逛逛。

    赵泽南旁边的女人叫虞菁，是一位摄像师，也是赵泽南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