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姜也回到小区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去高铁站搭乘下午三点的高铁票回老家。
微信弹出一条信息来自陈涵。
“姜姜，我哥今早急性胃炎发作住院了，不是很严重，你回老家前要不要去看他一下？”
两个月前，自从陈修仁从小区不声不响地搬走回到他的公寓住，两人就没有再碰过面好像也没有必要见面的理由。
她以为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心中关于他的美好的记忆变成印迹慢慢淡化消失。
可是现在听到他的信息她的心还是像平静的时候突然收到某种刺激砰砰的直跳呼喊，“她想见他。”
“好的，我现在过去 。”姜也边回复信息边往电梯方向走去 ，她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 。
途中经过水果店，她让师傅靠边停车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很快她便提了个果篮从水果店出来再上了车。
姜也隔着车窗看外面披上些许白衣的马路，不远处交警正在指挥交通，身穿橙色制服的环保工人正在街道打扫落叶，随着车辆的速度往后移动一闪而过的行人。
她现在不知道前方是否有答案，她只是跟随心的方向冲动地一直往前走。
姜也来到医院大门口脚步滞住了，她突然心中生出一些莫名的胆怯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迟疑地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陈修仁在哪个病房？”她礼貌问着前台的护士，拿着果篮的手指紧了紧暴露了她的紧张。
“小姑娘，你往前面一直走到尽头倒数第二间就是。”护士抬起右手给她指路。
“ 谢谢。”姜也道谢后沿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姜也来到倒数第二间病房门口，门是关着的，她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 请进，门没锁。”里面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声音低哑地说道。
姜也开了门走了进去，男人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低头喝汤，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
他瘦了一些面色有些苍白，男人没听到声音面带疑惑地抬头看向她，两人目光短暂的停留三秒。
男人低头拿汤勺的手指微停顿背脊紧绷眼里似乎翻滚着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姜也来不及捕捉，再抬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冷漠和疏离像看陌生人似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空气中有瞬间静默姜也被他冷漠的表情刺激到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她喉咙哽咽一瞬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姜也缓了缓情绪，体面地扯出一个笑容解释道，“陈涵说你住院了，所以我来看看。”
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果篮，往前走了几步，男人接过她手里的果篮语气平淡地道谢后转头把它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面，那里也已经摆放有一些花和补品。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姜也转头看了过去，与进门的许颜眼神对视两人都愣了一下。
姜也低头看了看许颜手里拿着盘子，盘子里面装着几个洗好的苹果和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纪50多岁的阿姨。
她觉得那个阿姨有点眼熟还没想起在哪里见过面，倒是阿姨认出她越过许颜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开心地说道，“姜小姐，你还记得我何阿姨吗？我在你服装店买过几套衣服后面还带了一些朋友过去呢。”
姜也想起来了点了点头。
“姜小姐认识我儿子陈修仁？”何阿姨见到她出现在这里也有点惊讶问道。
“何阿姨你好，我和陈涵是好朋友，陈先生有段时间对我蛮照顾，所以我听陈涵说他住院了，就来探望他。”姜也压着情绪，语气淡定从容地说道。
陈修仁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何阿姨和姜也回头看向他，何阿姨松开拉着她的手紧张的凑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姜也没有跟着上去，她看到陈修仁面前的桌子放着削了皮的苹果。
许颜正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一只手搭在他背后轻拍。陈修仁则抓着她的手臂向她摇摇头。
姜也看了一眼转身静悄悄地离开了。
姜也脚步急匆匆地走出医院大门后，心里压抑的情绪再也忍不住。
她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坛里的隐秘角落，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但是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睛里冒出顺着眼角滑落流淌在她的脸颊汇聚成小珠珠掉在她白色羽绒服上，瞬间衣服上就多出几处暗灰色的痕迹……
姜也收拾好情绪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回小区取行李，又叫了一辆车马不停蹄地往高铁站方向赶。
路上她看时间来不及了，拿起手机改签到下午四点出发的那一趟高铁，回到临市。
她搭上今天最后一趟前往老家的大巴车，所谓的老家就是姥姥的故乡，也是她与姥姥生活的地方，一个质朴却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小村庄。
姜也从小也是吃大锅饭长大的孩子，周围的邻居对她都很关照，见过她回来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说道，“姜姜，你回来啦。”
姜也面带微笑地朝他们点了点头，她继续往胡同方向走去，不远处便是她姥姥家。
姜也翻出钥匙打开门，入门是一个小院子两边种着一颗柿子树和石榴树，现在已经长出果实姜也走上去看了看还未完全熟透。
姜也往屋里走去，是幢二层高的红砖砌成的楼房，一楼是客厅厨房卫生间，二楼有个小阳台和两个房间。
姜也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了，家具家电都沾染了些灰尘，地板也堆积一层厚厚的泥土。
她打了水拿起抹布擦拭了起来，再拿起扫帚把地板的泥土扫除干净，忙完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回房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